<!--go--> 六十六縷白月光(大修)
蘇蘿覺著自己一定是瘋了。
季臨川說完的瞬間,她竟然還思考了一下下事情的可行性。
很快醒悟過來,耳根通紅,斥責他:「你在向我灌輸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思想啊。」
季臨川微微側身,襯衫的紐扣解開了一粒,端正嚴肅,像是在講解什麼真理:「我不會騙你。」
騙她的次數還少嘛。
蘇蘿氣鼓鼓地多吃了一碗飯。
結果最後還是沒有拗過季臨川,不僅開始了嚴肅而認真的戳酒窩行為,還進行了四次。
「一個寶寶兩個小酒窩,難道你想寶寶酒窩不對稱嗎?」
蘇蘿:QAQ
雖然覺著這個男人厚顏無恥但到了那種時候似乎拒絕也不夠強硬了。
《銀樓香玉》殺青之後,再加上電影的好口碑,還有先前和季臨川公布戀情,不少導演和影視製作紛紛拋來了橄欖枝,而任真真不得不一一婉拒:「抱歉,蘇蘿想休息一陣。」
蘇蘿不接綜藝也不接影視的消失傳出去之後,粉絲們都驚住了。
事業上升期這麼做,小公主究竟在想什麼嗷嗷嗷嗷嗷!
甚至有些人腦洞大開,把季臨川想像成什麼冥頑不化的傢伙,逼著小公主隱退——畢竟,不少女星都是在事業巔峰期嫁入豪門,從此淡出娛樂圈。
有一部分蘇蘿的粉絲因此漸漸分化,一派仍舊堅定不移地站小公主和季臨川,而另一派已經開始激情開麥辱罵季臨川限制小公主的選擇權。
蘇蘿沒時間關注這些。
製造小酒窩讓她有點疲憊。
還有就是給兩隻小寶寶取名字。
以及安撫家裡的那三隻。
家中三隻得知蘇蘿懷孕的消息後,熊貓難過的連續三天沒有摳腳,布偶貓尾巴也不搖了,只有倉鼠歡呼雀躍:「我終於不再是最小的那個啦!」
熊貓抱著蘇蘿的大腿,一臉憂鬱惆悵:「你個龜兒要是嫌棄老子不會說普通話直說。」
布偶:「咋地?
現在國家放開二胎政策你就可勁兒生?
你有我們仨還不知足嗎?
還想再生倆?
你這是要上天啊。」
小倉鼠:「媽媽懷的男寶還是女寶啊?
尿不濕買了嗎?
奶粉準備好了嗎?」
蘇蘿:「……你們冷靜一下。」
熊貓表示冷靜不了:「你再這樣我就……我就絕電!」
布偶貓:「媽了巴了我要離家出走,再見了媽媽今晚我就靜悄悄拿根繩吊死在門口。」
倉鼠:「嗷嗷嗷我要當哥哥啦!媽媽加油生,越多越好。」
蘇蘿放棄和這三隻交流,決定移交給季臨川。
季臨川和它們談判輕而易舉。
同意,對它們的主程序進行升級;不同意,升級的同時修改設定,清除內存。
嚇的熊貓和布偶屁滾尿流一口一個好爸爸。
友好地解決完家庭內部矛盾,終於可以心平氣和地談論新的小包紙名字了。
蘇蘿提議:「我父親先前說過,可以選頑強的植物來取名,比如我的名字,就取自紫藤花,那小包紙可以叫做——」
熊貓:「季仙人掌?」
布偶:「季狗尾巴花!」
倉鼠:「你們倆考慮下實際啊,一般名字還是三個字或者兩個字——我覺著叫做季白菜不錯。」
熊貓深以為然:「白菜便宜啊,賤!不如叫季賤賤好了。」
蘇蘿說:「你們三個再胡亂插嘴就滾出去。」
布偶忙做了個封嘴的爪勢。
季臨川笑著看這四個活寶笑笑鬧鬧,捉住蘇蘿的手:「抱歉,他們在審美上仍舊有著部分欠缺。」
譬如古詩詞。
人可以從中感受到韻律和意境的美感,人工智慧在情感上仍舊有著天然的欠缺,無法達到其精髓。
他向蘇蘿示範了下教育人工智慧的正確方式:「小傢伙,你們可以試著從成語的角度來取名字。」
熊貓:「帶ji的?」
季臨川點頭。
熊貓毫不猶豫:「繼往開來!」
嗯,雖然有那麼一點點歪,但比「季狗尾巴花」好多了。
布偶不甘示弱:「一騎紅塵妃子笑!」
……如果真起這個,小寶寶寫自己作業會哭吧?
倉鼠叫:「雞鳴狗盜!」
熊貓:「雞飛狗跳!」
布偶:「雞犬不寧!」
蘇蘿看向季臨川:「你確定這是人工智慧?
人工智障吧!」
季臨川什麼都沒說,挨個兒拎起來打了一頓。
人工智慧在審美方面產生了小小的偏離,在取名這件事上不能夠提供任何的幫助。
蘇蘿和季臨川兩人經過談論,初步定下兩個中性的大名。
季菘藍,季雲苓。
兩味中藥的名字。
至於小名。
熊貓真誠地建議:「你看,我們三,一個團,一個甜,一個蘇,都是疊詞,小名用疊詞多可愛啊!」
布偶貓:「不如叫屁屁好了。」
倉鼠:「或者叫嘻嘻,哈哈,呵呵,嗷嗷!」
熊貓:「嗯嗯!啊啊!雅蠛蝶!咿呀跌!」
季臨川把這三個拎了出去。
他按著眉心,十分嚴肅地問蘇蘿:「你平時都給他們看了些什麼?」
蘇蘿:「喂喂,不要這樣指控我好嗎?
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啊,一定是你電腦里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才被這些學習到了……」
季臨川把熊貓拎進工作室,讀取他晶片中的記憶緩存,終於找到了熊貓這一詞彙學習的來源和日期,順藤摸瓜黑進了兩位調解員的電腦,發現了兩人私藏在硬碟中3個多T的各種不可描述。
季臨川面無表情全部刪除,統統替換成了《唐詩三百首少兒講解》《道德經分析》《喜洋洋與灰太狼》……
教壞小傢伙們,該罰。
—
一直到了四個月,蘇蘿的肚子才慢慢地鼓了起來一丟丟。
仍舊摸不出裡面的動靜。
《奢侈的下午茶》再度邀請蘇蘿,仍舊被婉拒。
相關負責人苦著臉與她打電話,解釋:「蘇小姐是因為先前那一期的不愉快而拒絕錄製麼?
那一次負責台本的是實習生,如今已經走了,您大可放心,我們不會再讓不利於您的言論出現……」
蘇蘿笑:「抱歉,不是這個。
嗯,是我個人身體原因,謝謝你們的關注,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季臨川坐在她身側,聽完電話,點評:「其實你不用說身體原因。」
先前有周昭影的那一期,季臨川也看到了;他對《奢侈的下午茶》劇組方面的不作為十分不滿。
蘇蘿閒閒地說:「總要有點基本的禮貌,不是麼?」
說話間,她拿手背感受了下季臨川額頭的溫度。
還是很燙。
冷空氣來襲,季臨川向來強健的身子骨,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問題。
季臨川說:「你該離我遠點,別傳染給你。」
因著發燒,他聲音沙啞了些,膚色仍舊是蒼白,唇和雙頰因著體溫的升高而驟然發紅。
蘇蘿滿不在乎:「醫生都說啦,不是病毒性,不用擔心。」
她沖好了感冒藥,拿小勺吹開,試了試溫度,這才小心翼翼地遞到季臨川唇邊:「乖,張嘴。」
季臨川半臥著,垂下眼睫,順從地吞下藥。
甜的。
蘇蘿溫柔而耐心地給他餵好藥,把杯子放在一旁。
憂心忡忡地和季臨川說:「我感覺自己現在記性越來越差了。」
經過醫生測評,先前她吃的那些鎮定情緒安撫的藥物都不能再繼續服用,擔心會對肚子裡的兩隻小崽崽進行不好的影響。
相關記憶力的鍛鍊仍舊在做,只是效果依舊不佳。
不知道是不是孕期的影響,記憶力下降的也要比之前厲害。
譬如,今天蘇蘿就吃了兩次午飯,不到一天時間,給季臨川餵了五次感冒藥。
喝藥喝到飽的季臨川安撫地拍拍她的手背:「別擔心,這沒什麼,我會提醒你。」
只是記性差而已,不是什麼大毛病。
他已經在諮詢心理醫生,有位資深的心理諮詢師通過和蘇蘿的初步接觸,判斷她是在童年受到的某種恐怖刺激,才導致的記憶力衰退。
季臨川下意識地想起被惡犬襲擊的那次。
蘿蘿外公早就和他說起過那件事情,搖頭嘆息,說那之後,蘇家人極力掩蓋著那一段過往;怕的就是再刺激到蘇蘿,引得她整夜整夜的睡不好,連連做噩夢。
季臨川也再未提起。
後續治療方案尚未制定下來,需要和蘇蘿的進一步談話;而現在是特殊時期,季臨川尚未決定,是孕期中接受治療,還是等孩子生下來,她身體恢復好了再說。
蘇蘿端著杯子離開,季臨川做好了再過十分鐘後喝第六次藥的準備。
然鵝,等了半個小時,蘇蘿臉色蒼白、腳步虛浮地走進房間。
季臨川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勁,把手中的書輕輕放在一旁,伸出手想要去抱她:「蘿蘿,怎麼了?」
而蘇蘿怔忡地看著他,眼中蓄滿著悲傷:「蘿蘿是誰?」
季臨川:「啊?」
蘇蘿慢慢地走到他身旁,單膝跪地,仰臉看著他,悲悲戚戚:「我以為你一直把我當做是司徒蝶夢的替身,沒想到啊,竟然還有個蘿蘿……在你心裡,我永遠都比不上她們吧……」
季臨川被她的奇怪言論說的一頭霧水:「司徒蝶夢是誰?」
蘇蘿握著他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流;「你挖走了我一個腎去救那個女人,我不怪你;你害我去坐牢十年,我也不會怪你;你把我當成替身,在我身上發泄獸,欲,我更不會怪你;但你不該利用我,讓我爸爸公司破產轉讓,逼我媽媽跳樓自殺,害得我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我好恨你啊,西門龍城!」
……西門龍城又是誰?
還有,她在說什麼胡話?
蘇蘿戲精上身,格外激動,她抬眼仰望他,憋著笑容,繼續深情而動容地演下去:「我不明白自己之前為什麼會看上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現在我要告訴你,我再也不會任你玩弄,再也不做你的掌中之物!」
被她激情演講嚇住的季臨川敏銳地看到蘇蘿領子上的小攝像頭。
停滯一分鐘,他極其平靜地說:「好,你可以走。」
蘇蘿:「啊?」
這個狗男人就這麼放她走了?
打著整蠱季臨川念頭的蘇蘿愣了神,似乎沒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是這個樣子。
「順便把轉讓股份的協議簽上名字,不是說你爸的公司都讓給我了麼?」
季臨川心平氣和,「打個欠條,你就可以走了。」
蘇蘿差點就跳起來指責季臨川無情冷漠偷換概念了,然後季臨川下一刻,捏起了她的下巴,微笑:「怎麼?
不想還?
肉償也行。」
蘇蘿:「……」
喂喂喂,她這是在直播啊!
幹嘛突然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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