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雲安玉起床後,怨氣比鬼都重,他到訓練場隨機挑了幾個人,打到對方投降才肯罷休。
小麻雀坐在食堂吃著飯,順著落地窗她能看到雲安玉,大清早的,他這是怎麼了?
女傭端著牛排從小麻雀身邊路過。
「那個請問,少爺昨天晚上是沒睡好嗎?」說是一點都不關心是假的。
她還是會在意雲安玉的一舉一動。
女傭搖了搖頭:「少爺晚上不需要伺候,我不清楚。」反正她睡的很好就夠了。
至於雲安玉睡沒睡好,她根本不關心。
長命百歲的前提是,少操心,少操沒用的心,這是最好的養生。
「不用你伺候?」小麻雀驚訝道。
雲安玉晚上沒人絕對睡不著,怪不得他脾氣越來越差,臉越來越冷,原來是沒睡好導致的。
女傭看向小麻雀:「陪睡那是另外的價錢。」她就拿了個女傭工資,還讓臭男人上下齊手?做夢。
小麻雀:「...」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雲安玉當時要她當女傭的時候說「白家都這樣,你也不例外」。
現在看來,就屬她乾的多了,還不討好。
女傭走出去後看了一眼遠處的雲安玉,汗水在白色襯衫印出了痕跡,外套被他輕鬆搭在肩膀上,指尖還點著煙,精緻的五官陰沉的跟暴雨天似的。
呵,多變的男人。
謝夏跟裴晚悠打著哈欠踩點下寢室樓,她們屬於晚上不睡,白天不起類型的。
昨天聊人八卦,聊到後半夜...
女傭端著牛排站在遮陽傘下,裴晚悠路過時看了一眼,好高,好羨慕。
「今天食堂有這麼好的牛排?」謝夏說完湊了過去,她平時很喜歡吃牛排。
女傭看了一眼謝夏,長得不怎麼好看的女孩子:「沒有。」
裴晚悠湊了過去:「那你這塊哪來的啊?」她只是單純的好奇。
「大小姐如果想吃的話,這份給你。」女傭勾起唇角,漂亮的女孩子。
謝夏無語,這還搞上區別對待了,行不行啊?
「算了,我們走吧。」謝夏說完拉著裴晚悠向食堂走去。
雲安玉走到椅子旁一屁股坐了下去,看到女傭端著的牛排他深吸了一口氣:「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
「我早上不吃牛排。」雲安玉說完靠在了椅子上,除了小麻雀,他看誰都不順眼。
女傭拿起倒茶自顧自吃了起來,愛吃不吃,不吃便宜她了。
雲安玉看向女傭:「你在我媽那,也這樣?」
「我沒伺候過夫人。」女傭說完直起腰:「我之前在染老夫人身邊伺候過一段時間。」
「...」
雲安玉沒吭聲,估計是母親想讓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會像小麻雀那樣慣著他。
染染這個人很隨性,身邊伺候的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她們開心就好。
雲安玉原本想換人,但是女傭是從染奶奶那出來的,他就是想,也不能。
否則奶奶會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他身邊,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半點沒開玩笑。
雲安玉這個鬱悶,怎麼到一號基地後,什麼事都不順,這裡風水不好克他。
「給我準備一份早餐,我要吃麵。」雲安玉怕女傭聽不懂,還特意說了是什麼口味的面。
女傭擦了擦嘴去了食堂,對,不說明白誰知道他要什麼?
雲安玉話不多,全靠小麻雀領會,到了女傭這裡,不說就不懂,愛咋咋地。
裴晚悠喝著粥,她小時候跟白妙妙她們住在一起的,早餐吃不慣其他的。
小粥配鹹菜,弄點鹹鴨蛋更好了,豆腐乳也行。
這也是白延舟天天喝豆漿的原因之一,別的她不愛吃,喜歡比較傳統的早茶。
謝夏切著牛排,她這個肉質比女傭端的差遠了:「你家女傭都那麼漂亮嗎?」說完她指了指胸:「都不小。」
「你罵的太髒了。」小麻雀不滿道,她就不是很大。
雲安玉總說,還不如他手大...
不是,為什麼會想起這個事,小麻雀臉突然紅了起來,其實一開始還挺不習慣的。
總覺得少點什麼。
謝夏看了小麻雀一眼:「你不比她強多了,她還生過寶寶呢。」說完她掃了一眼裴晚悠。
個不高,也不大,挺好的,睡覺不用擔心壓著,跑步也不用減震,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呢。
「我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缺德。」別看謝夏這樣,人品還不好呢。
謝夏吃著牛排:「我在講述事實,謝謝。」
「找男人柔柔就大了。」不遠一個男人接話道。
謝夏抬起頭看了過去:「揉你媽,傻逼。」說完她看向裴晚悠,她們聊著天,他接一句,有病。
男人端起餐盤站了起來:「神經病...」
謝夏豎起了中指。
原本以為謝夏是高冷型的,沒想到她是裝出來的,每天開黃酒算了,罵罵咧咧看誰都想罵兩句。
平頭哥一樣。
吃完早餐後,裴晚悠在手腕上纏上繃帶,切磋險勝,她得往死里練。
以後離開白家,她帶著舒舒也要有活下去的資本,不然就成了異想天開的蠢貨。
想到女兒,裴晚悠笑了笑,昨天視頻的時候,她已經會爬了,只不過一個地方要撅好久。
還有半個月,她就可以離開這裡回去看女兒了。
時間過的很快,半個月一眨眼的事,所有活下來的人都要進林子裡生活七天才算贏家。
可以把牌子換成錢離開,也可以選擇留在白家,不過後者比較苛刻,不是誰想留就能留的。
裴晚悠讓謝夏當了隊長,她有這方面的經驗,做起事來更穩妥。
白延舟不放心裴晚悠,自然也歸隊了。
他們六人成了一個小組,活下來的至少有一千多人,不知道出去後,還剩下多少。
裴晚悠穿著軍靴,身上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了一雙漂亮眼睛。
危險的不只是活下來的人,還有深林里的未知...
小麻雀站在裴晚悠和白延舟的身後,她的責任是保護好他們,至於出去後做什麼,她還在思考。
裴晚悠背著二十多斤的包,深吸了一口氣,出去就可以看女兒了,她已經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