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那不值錢的樣子

  「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小麻雀抬起頭看向雲安玉,不是他把她趕走的嗎?現在她做什麼已經跟他沒關係了,不是嗎?

  「你說什麼?」雲安玉低下頭,他手指在助聽器上敲了兩下,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麻雀目光堅定的看向雲安玉:「除了我自己,沒有任何人能強迫我,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跟誰說話就跟誰說話。」

  她緊張的捏著自己的短裙,手心沁了一層汗,她第一次這麼跟雲安玉說話。

  心裡既緊張又害怕。

  她真的要失去他了,心底里會產生害怕,這樣真的行嗎?那她以後該做什麼呢?什麼才是有意義的事情呢?

  她很矛盾,對未來充滿了擔憂和彷徨。

  雲安玉摘下助聽器:「隨你便。」說完他快步離開了,留下小麻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後悔了,她不應該那麼說話...

  雲安玉的身影從視線里消失後,小麻雀的眼淚落了下來,她也在回不去了。

  她低著頭往回走,她不僅讓大小姐失望了,還沒得到自己想要的。

  裴晚悠見小麻雀回來了,臉頰上還掛著淚痕,她起身走了過去:「心情不好,我們去射擊怎麼樣?」

  如果只有回到雲安玉身邊,她才會快樂,那誰都攔不住她。

  她認為的有獨立思想未必是正確的,得她自己覺得自己過得好才算。

  小麻雀點了點頭,她的槍法很準,上膛的速度也快,看的裴晚悠羨慕不已。

  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出來的,她有這樣的能力不管到哪都吃香。

  可是小麻雀自己不開心。

  「大小姐,在實戰中,我們是沒有多餘時間去考慮的。」小麻雀走到裴晚悠的身後,手抵著她的手臂:「哪怕位置偏了也不要緊,速度要快。」

  「沒打到準確位置,那就把他打成馬蜂窩,他一樣活不了。」小麻雀說著指尖快速動著。

  裴晚悠轉過頭看向小麻雀:「好,我記住了。」說著她快速給槍上膛,沒有片刻猶豫直接打了出去。

  「對,就是這樣。」小麻雀說著笑了笑:「大小姐真棒。」她溫溫柔柔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開心。

  裴晚悠心裡暗罵雲安玉不知好歹,還有宋澈,都是完犢子玩意。

  活該他們沒有老婆!

  雲安玉回去後準備下一輪切磋的名單,從表面上看,他跟沒事人一樣。

  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白延舟進辦公室時,雲安玉正在喝水:「我父親做的系統,很難更改。」

  「不,是根本更改不了。」雲安玉說完將名單調了出來:「你只要不遇到他就行,這小子隱藏的很深,還有跟他一隊的這個女人。」

  白延舟手撐著桌面認真看著。

  他無所謂,別讓小禍害遇上就行,她嘴上說打不過就投降,也就是嘴上說說。

  「還有這幾個。」雲安玉點了一下滑鼠:「他們天天在大小姐寢室周圍徘徊,可能另有目的,他們的身份背景都不簡單。」

  白延舟點了根煙:「我提前解決掉他們?」

  「是個不錯的辦法。」雲安玉說完靠在了椅子上:「這次切磋後,就要到最終生存環節了。」

  白延舟吐著煙霧,真正的大逃殺要來了。

  能活著出去才算真本事,他們的本性也會在此期間暴露無遺。

  「確實殘忍,但一開始的考核,那些想利用自己兒女混錢的,已經全部篩選掉了,剩下都是自願的,能力配不上野心怪誰呢?」

  雲安玉說完打了個哈欠,他這陣子的睡眠質量非常差。

  「對了,我聽說,小麻雀跟一個叫法蘭克的好上了。」他這次來,主要就是說這事的。

  父親的系統,沒人比他更了解了,國際黑客都沒轍,指望雲安玉攻破?根本不可能。

  雲安玉:「...」

  沒話可以不說。

  白延舟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雲安玉的肩膀:「小麻雀結婚你得多隨點,畢竟照顧你這麼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

  雲安玉摘下了助聽器...

  白延舟笑著離開了辦公室,他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

  晚上,裴晚悠抱著小麻雀的胳膊玩著手機,小青蛇就在她們兩人身上爬著。

  「你們這麼膩歪,我都懷疑,到底誰取向不正常了。」謝夏穿著吊帶三角褲,反正沒別人,她也不怕看。

  小麻雀看著手機,男女主正親嘴呢,吧唧吧唧的聲音,跟要吞了對方似的。

  毫無美感,她只喜歡那種嘴唇貼嘴唇的感覺,不喜歡伸舌頭...

  裴晚悠露出嫌棄的表情,她截了個表情包發給了白延舟:【你親嘴就這樣,惡了吧心的。】

  白延舟手中的匕首正滴著血,一個寢室就剩下一個隊長還沒回來了。

  他們幾個天天盯著裴晚悠,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顯然踩到他的底線了。

  那就一個都別活。

  清冷的月光透過玻璃灑在桌子上,時鐘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這時門開了。

  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想關上門,但是已經晚了。

  白延舟一腳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砰--」

  子彈擦著白延舟的臉頰陷入了牆裡。

  有時候槍不僅要快,還要准,否則會付出非常慘痛的代價。

  匕首穿過喉嚨,鮮血噴了白延舟一身,他竟然把訓練槍戴在了身上,監管人員也太大意了。

  白延舟抽回匕首在男人身上擦了擦,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親嘴,親的噁心?

  白延舟站起身給裴晚悠回了一條信息:【確實,你很喜歡這樣伸舌頭。】

  裴晚悠收到信息後翻了個白眼,誰伸舌頭了,真能賴,不要臉。

  小麻雀用異樣的眼光看向裴晚悠...

  本來不是真的,被小麻雀這麼一看,反倒成真事了,裴晚悠決定要解釋一下!

  裴晚悠:【胡說八道什麼呢!明明是你。】

  白延舟下電梯後點了根煙:【是是是,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是我伸的。】

  他承認了,但語氣好像是被逼無奈,不得不。

  裴晚悠發了個抓狂踹椅子的表情包,之前裝的像模像樣的,結果這才過去多久啊,就現出原形了。

  就知道,裝出來的溫柔保持不了幾天,他本性就是惡劣,就是壞!

  小麻雀抿著嘴唇眨著眼睛看著裴晚悠,就是她親嘴,伸舌頭...

  裴晚悠是幸運的,切磋時,他們沒有遇到組內成員,而她的對手,輕敵了。

  但是白延舟那邊的形式卻不容樂觀,他遇到了非常強勁的對手。

  不少人在押注,裴晚悠將組裡所有成員的牌子都壓在了白延舟身上,他一定會贏。

  法蘭克他們沒什麼意見,本來就是要壓白延舟的。

  對方隱藏實力,也就意味著不知道底線在哪,風險太大了。

  白延舟臉上掛了彩,對方越打越興奮,血順著眼睛滴在了切磋台上。

  雲安玉坐在椅子上吃著水果,這種不知底細的太危險了,白延舟只能不斷挑戰對方底線。

  小麻雀將手放在了眉頭上方,大少爺有心拉攏,不然以他的能力打不到現在。

  他想探對方虛實的同時,又不能一擊斃命,這個力度就很難掌控了。

  裴晚悠站在一旁看的著急,尤其看到白延舟被踹開時,她忍不住大聲道:「哥!攻他下盤!」

  如果不是規則在那,她都想跳上去了。

  「哥?」

  白延舟沉著臉,幾輪下來,對方有些體力不支,攻擊速度明顯沒有剛剛快了。

  裴晚悠喝了口水,見白延舟猛攻了,她激動的大喊著。

  直到切磋結束,白延舟從台上跳了下來,他捏著裴晚悠的臉蛋:「你就是這麼給我加油的?」

  「疼不疼?」裴晚悠眼圈紅紅的。

  每次白延舟挨打前,裴晚悠都是喊的最歡的那個,可真打了,她又是第一個撲上去攔著的。

  白延舟將裴晚悠抱了起來:「心疼了?」

  「嗯。」裴晚悠點了點頭:「如果你是我哥的話,我心疼死了。」這話沒錯。

  白延舟抱著裴晚悠往陰涼地走,不管是哪種身份,都是他,可是他高興不起來。

  為了公平起見,小麻雀要切磋兩場,因為她是半路參加的。

  很不幸,她的對手是剛剛那個男人的隊友,也就是那個不知底細的女人。

  她皮膚很白,個子大概一米七五左右,身上穿著訓練服,得知對手是小麻雀時,她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

  之前的對手太弱了,一點挑戰的欲望都沒有。

  但小麻雀在食堂時的身手她是見過的。

  小麻雀與女人拉開距離,幾輪試探後,女人率先發起了攻擊。

  雲安玉坐直了身體。

  結果,還沒等他擔憂,小麻雀將女人直接按在了地上,手指扣住了她的喉嚨。

  女人每掙扎一次,她的手指就會加一分力度,直到女人臉色漲紅髮紫舉手投降,小麻雀才起來。

  速度驚人的快,就連站在一旁圍觀人員都沒看清楚。

  雲安玉靠坐在椅子上:「...」

  法蘭克拿著毛巾沖了上去:「親愛的,你太棒了!」

  小麻雀被誇的有些不自在,她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天氣有些熱,一動就出汗。

  兩人開開心心下了台,小麻雀笑的一臉燦爛,因為法蘭克一直在誇她。

  裴晚悠收回目光看向白延舟:「雲安玉怎麼想的?」

  他剛剛起身踹了一腳桌子,印象里,他情緒非常穩定,很少發火的那種。

  還是說,小麻雀贏了,他不高興?

  可能性不大。

  「誰知道。」白延舟說完低頭看向裴晚悠,他連她怎麼想的,他都不知道,還有功夫管別人?

  雲安玉向寢室樓走去,親愛的?

  誰是他親愛的!

  女傭跟在雲安玉身後,除了必要,她基本不說話,跟影子差不多,會做好自己分內之事,不會有多餘的舉動和心思。

  雲安玉回去後吃了碗泡麵,拿起手機三次,最後只發了「恭喜」兩個字。

  小麻雀坐在長椅上,手裡拿著法蘭克遞過來的礦泉水,收到信息後她並沒有一滴時間打開看。

  這裡不能有多餘的通訊設備,她是因為半路加入才有的,如果當眾拿出來一定會引起其他人的不滿。

  法蘭克坐在小麻雀身邊,他來的時候一直酷酷的,很少跟人說話,但現在不同了。

  「累不累,她有沒有傷著你?」法蘭克說著用炙熱的眼神看著小麻雀。

  小麻雀大腦是放空的,她一開始覺得切磋一定很有意思,兩場下來,對手都很弱。

  她又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法蘭克將唇湊了過去。

  小麻雀的速度很快,法蘭克親在了水瓶上。

  「幹什麼?」小麻雀疑惑的看向法蘭克:「你怎麼突然咬人?」

  「呃--」

  法蘭克被小麻雀問愣住了,他不是想咬人,他是想趁機吻她,可是又不太好意思直接說出口。

  「沒,沒有。」法蘭克紅著臉站了起來。

  小麻雀歪頭看著法蘭克的背影,奇奇怪怪的,他一直都這樣嗎?

  裴晚悠走到小麻雀身邊坐下:「要不要躺一會?這裡很涼快。」

  小麻雀躺下後枕著裴晚悠的腿:「大小姐,我們出去後要做什麼?」

  「不急,你只要想,一會該做什麼就好。」裴晚悠摸著小麻雀的臉:「比如,今天食堂會不會有嫩牛肉。」

  小麻雀想了想,結果睡著了。

  裴晚悠看向遠處飄動的白雲,有時候她還挺羨慕小麻雀的,她腦子裡什麼都想,亂糟糟的。

  雲安玉站在樓上看著,小屁孩,毛長全了嗎?就學人家耍流氓。

  女傭手放在身前向樓下看著,男人的嘴比刁都硬,明明在意,卻不肯開口。

  做夢都在喊小麻雀,醒後死不承認。

  不過,她管那麼多做什麼,多說多錯,她只需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可以拿到報酬。

  雲安玉轉過身:「今天的水果太酸了,我只吃甜的。」

  「好的少爺。」女傭看向桌子上的那盤水果,甜的她吃了...

  男人多吃點酸的好,免得心裡苦。

  雲安玉盯著手機看了半天,他倒要看看,小麻雀打算多久回他信息。

  小麻雀根本不記得這件事了,晚上訓練結束後,洗了個香噴噴的澡,然後鑽被窩「呼呼」大睡。

  雲安玉躺在床上,一晚上看了十七次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