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上台切磋?

  裴晚悠上擂台切磋前去了趟醫務室,她肚子總是往下墜著疼,她拿點去痛片吃。

  醫務室的女醫生正在給脫臼的病人治療,見裴晚悠進來,她指了指:「在那坐著等著。」

  裴晚悠靠在長椅上打了個哈欠,可能也跟環境有關,到這來就一直想睡覺。

  「啊!」

  一聲慘叫後,女醫生做了個無語的表情:「不好意思,掰骨折了,你去隔壁隔壁讓他給你拍個片子。」說完她探頭:「下一位。」

  裴晚悠震驚的看著女醫生,脫臼給掰骨折了,也就是說,她根本不會接骨,不會硬治?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疼的臉都白了,他嘴裡罵著惡毒的髒話,但也不得不起身去隔壁治療。

  因為女醫生掏了槍:「...」

  裴晚悠轉過頭看了一眼,這合理嗎?

  「說說你的情況。」女醫生說完露出溫柔的笑容:「別怕,他剛剛摸我大腿來著,我故意的。」說著她眨了一下眼睛。

  裴晚悠長舒一口氣:「我肚子有下墜感,最近沒有著涼,可能要來了,你給我開點止痛藥就行。」

  女醫生伸出手放在了裴晚悠的手腕上:「別動,放平。」

  裴晚悠按照女醫生的話照做,過了一會女醫生看了看她,又皺了皺眉頭。

  「先去驗血,驗尿,等報告出來。」女醫生說著開了張單子給裴晚悠。

  裴晚悠拿著單子去了隔壁,看來去痛片是開不成了,只能等切磋結束了。

  白延舟找了半天,終於見到裴晚悠了,他走上前:「去哪了?」他剛剛去天台了,沒找到她。

  「我們醫務室的女醫生什麼來歷?」她很好奇。

  白延舟拉著裴晚悠的手:「三爺爺推薦的,至於什麼來歷,我回頭打電話給你問問。」

  「那沒事了,我只是出於好奇。」裴晚悠說完看了一眼,擂台旁圍了不少人,已經有人在上面熱身了。

  雲安玉坐在椅子上抱著白貓,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想挑戰他,那得贏到最後才有資格。

  也不怪別人,他看上去太好「欺負」了,人畜無害的,甚至有些弱...

  「想不想要他懷裡的貓?」白延舟低聲問道。

  裴晚悠搖了搖頭:「你別跟土匪似的,人家的東西,老問我要不要...」

  白延舟低頭看向身邊的小矮子,她搶可以,他搶就是土匪?

  他在她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

  一聲槍響後,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白延舟和裴晚悠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第一組切磋的是兩名壯漢,年齡差不多,打起來拳拳到肉看的人熱血沸騰。

  雲安玉坐在一旁安安靜靜的摸著貓。

  白延舟是第七組,在裴晚悠前面。

  裴晚悠踮著腳趴在白延舟耳邊道:「哥,他速度很快,下手陰,你防著他點。」

  她之前就是怕白延舟受傷,才提前出手試探。

  白延舟摸了摸裴晚悠的頭。

  比陰,比狠?

  裴晚悠有些緊張的看著,這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回去怎麼跟長輩們解釋?

  她越緊張肚子就越不舒服,她伸出手揉了揉。

  白延舟站擂台上,以前都帶拳擊手套,但很多人在裡面做手腳,所以改成赤手空拳了。

  男生看著白延舟,擺出攻擊架勢。

  白延舟抬腿直接一個側踢,孩生向後躲了過去,白延舟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機會,轉身後旋踢動作非常快。

  兩人打的有來有回,男生的速度確實很快,但他在白延舟面前根本不占優勢。

  論陰險,他陰不過白延舟,論狠,他又不如白延舟豁得出去。

  幾分鐘後,男生向前踉蹌了幾步,隨即轉身一拳,白延舟似乎預料到了,握著他的手腕,手臂用力只聽「咔」的一聲。

  男生的手臂無力的垂了下去...

  「好險,幸虧對手不是他。」裴晚悠身邊的男人道。

  裴晚悠背著手,沒看出來,白延舟動起手來還挺帥的,肩寬腰細大長腿,賞心悅目的。

  白延舟拽著男生的手臂將他按在了地上,一拳下去,人就吐血了。

  他運氣可真差,上來就遇到這麼強勁的對手,但他不能死,於是他抬起手:「我投降。」

  男生被幾個人抬了下去。

  白延舟拿起一旁的乾淨毛巾擦了擦,他聞了聞身上的衣服,味道不是很好乾脆脫了下去。

  裴晚悠小臉瞬間沉了下去,不守男德的男人是不能要的,他怎麼不把褲子也脫了?

  不夠他騷的。

  哼--

  白延舟用毛巾擦著,他怕裴晚悠嫌棄他一身的汗味和血腥味,他一直都很乾淨。

  「怎麼了。」白延舟見裴晚悠雙手環胸別過臉,一臉的不高興。

  裴晚悠輕輕哼著。

  白延舟將毛巾搭在了肩膀上,雙手撐著大腿彎下腰:「又怎麼了?」

  「什麼叫又?」裴晚悠說完雙手放在了自己的衣擺處。

  「幹什麼?」白延舟快速伸出手。

  裴晚悠用無辜的表情看著白延舟:「怎麼,你能脫,我不能?我也熱。」

  白延舟:「...」

  原來在生這個氣?

  越來越會無理取鬧了,但他還是乖乖把衣服穿上了,少惹她。

  「這還差不多。」裴晚悠踮起腳摸了摸白延舟的頭。

  台上打的火熱,緊張又刺激,血都濺出來了,有人激動躍躍欲試,也有人開始發愁了。

  中年男子上擂台前看了裴晚悠一眼,中午在食堂的時候他見過她的身手了。

  但怎麼說,男女力氣上,她就不占優勢,加上她個子又矮,速度雖然快,但只要他抓住,她多半就是沒跑了。

  他這一拳下去,她命都得沒一半,她跟自己大女兒差不多的年齡,真打?

  說實話,他不是個心軟的人,來到這裡都是拿命賺錢,都想活著拿錢回去。

  但下不去手也是真的,她每天跟個話癆似的跟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的...

  「打不過投降。」白延舟低聲囑咐。

  裴晚悠點了點頭:「好的。」

  她又不是真的傻,實在打不過肯定要投降的,總不能讓人活活打死,那也太不知道變通了。

  裴晚悠跟別人上台都不一樣,她雙手撐著然後腿先上去,爬上去後拍了拍手上的灰。

  她也想來個帥氣的登場,但母親說,這東西沒必要...

  中年男子長長嘆了口氣:「你現在投降,我一下都不打你。」

  「那不行。」裴晚悠說著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她已經準備好了。

  看的出來,中年男子很不想動手,甚至在裴晚悠踢過時,他側身躲過去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小看女人會吃大虧。

  這句話很快就在中年男子身上應驗了,裴晚悠鎖住了中年男人的脖頸,雙腿緊緊錮著他的腰。

  他想甩掉她,但是她力氣很大,中年男子只能用手肘攻擊裴晚悠的腹部,試圖掙扎開來。

  裴晚悠咬著牙,手臂不斷縮緊,母親只教了她殺人的本事,她個子矮,力氣有限,如果做不到以最快的時間解決對方,那死的就是她。

  白延舟想上台,但是被十幾個人攔住了,因為這不符合比賽的規定。

  雲安玉抱著貓站了起來,他甚至都沒看清楚,裴晚悠是怎麼跳起來鎖的喉。

  如果中年男子再不投降,就會被勒死。

  要麼就是想辦法掰斷裴晚悠的胳膊,但是她身體錮在他身上,卸了他一大半的力氣。

  這招誰教的?攻其不備確實有效,但...

  中年男子臉色漲紅,耳朵嗡嗡響,視線開始模糊,他喘不過氣來,那就不能怪他了。

  中年男子跳了起來,身體重重向後退去。

  裴晚悠以最快的速度翻過身,用腿夾住了中年男子的脖頸,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身體。

  反正就是鎖喉,專挑致命的去。

  中年男子的拳頭重重落在裴晚悠的身上,但因為一直缺氧力氣減了大半。

  雲安玉摸著貓:「...」

  太難纏了,但這種方法只適在生死攸關顧不得一切只要想活命的情況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能不能讓對方投降,就要看自己禁不禁得住打了。

  台底下的人都默默的看著,裴晚悠這種打法,誰遇到都夠難受的...

  一記重拳打在裴晚悠身上,她疼的直吸冷氣,但腿卻更加用力了。

  中年男子實在不行了,普通人不呼吸,最多也就堅持一兩分鐘,他就算受過專業訓練,最多也就撐個三五分鐘,這會實在不行了...

  他沒想到,竟然會輸給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姑娘,真夠丟人的,他直接抬起手,做出了投降的手勢。

  白延舟以最快的速度跳了上去將人抱了起來,裴晚悠擦了擦嘴角的血:「都給我打吐血了,勁真大...」

  可偏偏這個時候,醫務室的女醫生跑了過來,她手裡拿著報告的單子。

  本來她不用跑這一趟,可得知檢查的人是白家的族長,她慌了。

  裴晚悠靠在白延舟的懷裡,反正她贏了。

  其他人也都看在眼裡,不管是身高還是力量,還是技術上,裴晚悠都不占優勢,但她就是贏了。

  謝夏做出無語的表情,她把所有的牌子都壓了,她沒想到裴晚悠能贏。

  「你賺翻了。」一旁的女人聳了聳肩膀:「我輸得一分不剩。」

  謝夏轉過身看了一眼,她壓了裴晚悠「贏」,但沒想到,還有幾個壓她贏的...

  女醫生拿著單子跟在白延舟身邊:「完了,全完了,我來晚了。」

  白延舟抱著裴晚悠大步向醫務室走去:「有話快說,沒話就滾。」

  裴晚悠覺得自己全身都疼,尤其是肚子。

  「她懷孕四周了。」女醫生拿著單子道。

  白延舟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女醫生看了一眼裴晚悠:「現在有可能保不住了。」因為她本來就有流產的症狀。

  裴晚悠疼的不敢呼吸,聽到醫生的話後,她搖了搖頭:「不可能。」她怎麼會懷孕呢?

  又沒有同...

  白延舟一開始跟裴晚悠一樣的想法,但,四周前,差不多是他們結婚的日子。

  當天晚上,兩個人確實折騰到了天亮。

  白延舟當時是戴的,他不可能不顧裴晚悠的身體。

  裴晚悠摸著自己的肚子,她是什麼易孕體質嗎?剛生舒舒不久,這又挨了打,孩子,還能保住嗎?

  換句話說,就算保住了,適合生下來嗎?

  白延舟抱著裴晚悠去了醫務室,女醫生開始給她做檢查,還好,沒有骨折,但還是要休養一陣子。

  至於孩子,還要進一步體檢。

  裴晚悠被推進了監察室,白延舟坐在外面等著。

  他當天晚上雖然也喝了不少的酒,但每次他都戴了,哪怕到最後,他也沒有摘下去。

  怎麼能懷孕,他低著頭,內心的自責已經不能用簡單的言語來表達了。

  雲安玉和小麻雀也趕了過來。

  白延舟沒說話,就那麼靜靜的坐著。

  他真的想對她好,把她留在身邊,可最大的傷害,都是他造成的...

  裴晚悠被推出來後,白延舟走了過去。

  兩人回到病房後,白延舟開了口:「對不起。」

  「第一次是我強迫你的,這次算扯平了。」裴晚悠說著眼淚落了下來:「但是,我不能生下這個孩子。」

  因為她剛生過舒舒,房子還沒搭建好,強行住進去,她有難產的風險。

  加上這次切磋,孩子需要打大量的保胎針才能勉強保住。

  白延舟握著裴晚悠的手,心疼的說不出話來,就算不留,對她的損傷也是不可逆。

  「這件事,你知我知就好了。」裴晚悠說著深吸了一口氣,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這都是命。

  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必須解決向前看,但一想到有個寶寶在肚子裡,一會就要沒了,她已經是做母親的人了,心會跟著疼。

  白延舟握著裴晚悠的手,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已經給奶奶打過電話了,她會來接你回去。」

  「那怎麼行。」裴晚悠看向白延舟:「你瘋了?你怎麼能打電話告訴別人?」

  白延舟俯身抱住了裴晚悠:「什麼都好,都沒有你重要。」他快被無力感擊垮了。

  為什麼跟他開這麼大的玩笑...

  【不管是,安全期,帶T,還是事後吃藥,都不能百分之百的避孕,尤其是吃藥,弄不好會宮外,當然也不要恐慌,一般情況打開小雨傘就可以啦。】

  【劇情上,不是為了讓白延舟自責才出現的,我現在能解釋的就這麼多了...看我之後怎麼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