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寵吧,說翻臉就翻臉...

  夜幕降臨,「克萊」高級會所內,徐鹿穿著白色優雅的西裝走在前面,高挺的鼻樑上架著銀邊眼鏡,一旁的鏈條隨著他的走動輕微晃動著。

  一旁的Beverly,穿著黑色長裙,腰後鏤空一直到尾骨,長發被黑色發繩固定在了腦後,一張笑眯眯的桃花眼正在打量四周的動向。

  「親愛的,你這麼輕車熟路,一看就是沒少來。」Beverly,伸手挽住了徐鹿的手臂,儘管她已經放開聲音,但還是有些啞。

  徐鹿這個敗類,只不過晚回來一點,就要罰她,哭著道歉都不行。

  「我名下產業。」徐鹿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Beverly先上。

  Beverly剜了徐鹿一眼,早知道他這麼有錢,應該要五千萬的生活。

  兩人身後跟著十幾名帶著空氣耳機的保鏢,看著兩人的互動已經習以為常了。

  「你們在這等著。」徐鹿說完上了電梯。

  「克萊」是世界級的會所,不提供五十萬以下的酒水,來這消費必須一次性辦二十年的會員,以億起步。

  這裡可以確定隱秘性,不管是誰出入這裡,身份都不會被公開,也不用擔心交易問題。

  Beverly往徐鹿身上貼了貼:「我看上一款粉鑽戒指。」

  「好。」溫柔的聲音讓人毫無防備,如風中飛舞的蒲公英。

  Beverly笑盈盈的看向徐鹿:「那我隆個胸?」

  徐鹿垂下眼眸,嘴角還掛著溫和的笑意,聲音也沒有任何變化:「你可以試試。」

  Beverly感覺脊背一涼,每次提起這些事情,他都會動怒,她愛美,不行嗎?

  「我又不能生寶寶,除了你,我也餵不了別...唔...」

  徐鹿的手擋住了Beverly喋喋不休的小嘴。

  Beverly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眸子,他不會是害羞了吧,試試?她輕輕舔了一下他的手心。

  徐鹿默不作聲收回了手。

  Beverly呲地笑了出來,整個人撲到了徐鹿身上。

  電梯打開後,Beverly已經恢復如初,她靜靜地跟在了徐鹿身後,她看上去美中透著妖艷卻不失英氣。

  包廂內,已經坐了好幾個人,仔細一看全是白家其他組的組長。

  徐鹿在裡面跟他們聊了四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帶著「滿意」的表情。

  Beverly有些擔憂的看向徐鹿:「你這麼做,不怕你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弟弟,對付你?」

  「那我就把命給他。」徐鹿說完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Beverly的身上,午夜,外面起風了...

  Beverly眯著眼睛:「你的命是我的!」

  徐鹿「嗯」了一聲後帶著Beverly上了電梯。

  「...」

  他私下見其他組的組長,白延舟當然知道,而且是當晚就得知了這一消息,他靠在沙發上,手機逐漸黯了下去。

  陸書安坐在單人沙發上,怕什麼來什麼。

  「隨他去。」白延舟說完俯身倒了杯茶:「這件事對其他人保密,派人保護他。」

  「是保護,還是監視?」陸書安沉聲道,這一點很重要。

  白延舟喝了口茶:「你以為他是誰?你想監視就監視?派人保護就行。」

  如果讓別人知道,徐鹿可能會有危險...

  大哥準備用命護他一程,只要這道坎邁過去,沒什麼能阻擋他推行新策略,父親和母親也不行。

  這時他手機收到了新的消息。

  【白哥,大哥競選族長,他當上了族長,如果不支持你新的策略,接下來的路會更難走。】

  如果徐鹿不支持白延舟,兩人到時候針鋒相對,弄不好兩敗俱傷收場。

  不等白延舟回復消息,裴晚悠迷迷糊糊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她揉了揉後腦勺:「幾點了?」

  陸書安轉過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真正的病號:「...」

  「七點。」白延舟淡淡道。

  因為病房的窗簾是拉著的,裴晚悠當真了,她下床後先是進了衛生間,洗漱完畢也換好了衣服:「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之前睡眠質量一直不好來著,一想到自己要跟白延舟結婚,她又是擔心,又是緊張的。

  「我去買早餐。」陸書安起身拿起車鑰匙快步離開了病房。

  白延舟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了一起,靜靜看著準備敷面膜的裴晚悠。

  「我皮膚乾的厲害,就怕婚禮的時候爆痘,煩死了。」裴晚悠嘴上說著,手掌在臉上輕輕拍了幾下。

  第一次結婚,還是跟白延舟這個混蛋,要再不漂亮,那真就一點紀念意義都沒有了。

  裴晚悠忙活了半個小時,她拿起手機準備充電,等她清楚後,臉色頓時一沉。

  「白延舟!」裴晚悠氣的不行,她九點半上的床,這會才十二點,她白忙活了!

  白延舟俯身拿了根煙叼在嘴上:「怎麼了?」

  裴晚悠看白延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她拿著手機走到白延舟面前:「你仔細看看,幾點?」

  「中午了,該吃午飯了。」說著白延舟站了起來,他得出去抽菸,不然醫生私下打小報告。

  裴晚悠愣了一下,開始不自信了,她走到窗邊拉起窗簾,外面漆黑一片。

  她剛要罵人,病房的門已經關上了,白延舟已經出去了!

  她是什麼很傻的人嗎?

  嗯?

  白延舟回來的時候,裴晚悠已經躺病床上繼續睡了,他走到一旁,掀開被角。

  裴晚悠屁股一撅,把所有地方都給占了。

  「我傷口開了。」白延舟聲音有些沙啞,仔細聽還有點虛。

  裴晚悠快速坐了起來,她伸手扯他的白色襯衫,發現胸口下面的位置確實有些泛紅。

  她想下床喊醫生被白延舟制止了。

  「我躺一會就好。」白延舟說完直接將裴晚悠按在了床上:「睡覺。」

  裴晚悠有些擔心:「傷口怎麼一直不好,要不換個醫院?」

  白延舟的指尖在病床上擦了擦留下了一抹紅色的印記:「不用。」說完他閉上了眼睛,大手搭在了裴晚悠的腰間。

  裴晚悠轉過身,想仔細查看傷口,結果燈滅了。

  「太擠了,我下去睡。」

  白延舟只是看著瘦,他一上來,占了大半個床,她想平躺就只能半個身子貼在他身上。

  主要他傷著呢。

  白延舟往後移了移,一旁的護欄被他升上去了,大半個身體都懸在外面。

  裴晚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我有好幾天沒見到舒舒了...」自己的崽崽能不想嗎?

  「明天看。」白延舟聲音有些啞。

  裴晚悠食指摳著床單:「哥,又不是真結婚,還是別舉辦婚禮了,不然你下次結婚怎麼辦?」

  「食不言寢不語。」白延舟說完轉身背對著裴晚悠。

  她是懂怎麼氣人的。

  裴晚悠戳了戳白延舟的腰:「我跟你打聽一下,你最討厭婚後什麼行為?」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你明天幫我問問其他組組長,投票的時候能不能選我。」白延舟困意襲來,閉眼睛就能睡著。

  裴晚悠沒反應過來:「他們怎麼可能直接告訴我?」

  白延舟沒回答她的話。

  裴晚悠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延舟已經睡著了,她最近是怎麼了,腦子沒經過她的同意,自己走了?

  「...」

  白延舟住院,徐鹿的拉攏行為更加肆無忌憚,甚至直接用錢直接賄賂。

  徐鹿的助理,顧鶯有些擔心:「徐老闆,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我查過,是白少爺的人。」

  Beverly躺在沙發上看著自己剛剛做的上萬美甲:「親愛的,你說我把鑽貼在腳趾上會不會更好看?」說著她抬起腳晃了晃。

  顧鶯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徐老闆怎麼想的,竟然養了一個只會花錢,貪慕虛榮,一無是處的女人在身邊。

  不是在買東西,就是在招惹爛桃花。

  徐鹿喝著茶,看著顧鶯剛剛送來的資料,他早就發現了,暗中有幾個人一直在跟著他。

  「由他們去。」徐鹿說完抬起頭看向Beverly:「我覺得很合適,我一會讓人送鑽石過來。」

  Beverly躺在床上看著手機:「我要紫鑽,不要碎鑽,會掛絲襪。」

  「好。」徐鹿回答完看向顧鶯,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顧鶯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Beverly,果然又在看包包,每次看她不是在花錢,就是在付款。

  辦公室的門關上後,Beverly坐了起來,她指了指身後關上的門:「我可以殺了她嗎?」

  「不行。」徐鹿回答的很乾脆,顧鶯跟了他十幾年了。

  Beverly將頭髮撥到耳後,身體重重靠在了沙發上:「你跟她上過床?」

  「沒有。」徐鹿回答的更加乾脆。

  Beverly指尖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點著:「那我要是殺了她,你會不會殺了我?」

  徐鹿眯起眼睛:「不會,但是我會扣除你全部零花錢,銷毀你所有的包包和跑車。」

  「下手沒個輕重。」Beverly說著站了起來:「她看你的眼神不對,我很不喜歡,她如果敢在近一步,別怪我不客氣。」說完她離開了辦公室,重重甩上了門。

  徐鹿摘下眼鏡擦了擦,看來要把顧鶯調走了,Beverly喜怒無常,說不準哪天就真下手了。

  大概三個小時後,讓徐鹿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所有在暗中跟著他的人被人全部解決了。

  對方手法乾淨利落,看起來特別像Beverly乾的,關鍵事情發生地,拍到了她的身影。

  徐鹿捏了捏眉心。

  這樣一來事情就麻煩了,白延舟派來的人,被他的人殺了...

  如果白延舟不信,那他解釋再多,都像是在護短和掩飾。

  白延舟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派人去查了,但所有的證據都被銷毀了,能在短時間內做到這種地步的,就只有離得最近的徐鹿。

  裴晚悠見白延舟面色凝重,她湊過去看了一眼,結果什麼都沒看見:「小氣鬼,給我看看怎麼了?」

  白延舟將手機扔在了一旁,他抬頭看向裴晚悠:「如果我跟大哥打起來,你會幫誰?」

  「幫大哥。」裴晚悠給出了肯定答覆。

  她不僅僅會幫徐鹿,還會給白延舟使絆子...

  這會醫生和護士正在整理病房和準備換藥工作。

  「你倒是不裝假。」白延舟說著站了起來,他抬起手捏住了裴晚悠的小嫩臉:「我白疼你了。」

  裴晚悠雙手握著白延舟的手腕,口齒不清道:「你打的疼,倒是真的,大哥可從來不打我,就算我上房揭瓦,他也只會鼓掌誇我厲害。」

  「要是沒他助紂為虐,你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白延舟說完鬆開裴晚悠。

  裴晚悠穿著拖鞋狠狠踩了白延舟一腳:「我警告你,大哥弱不禁風的,你要是敢打他,我就敢跟你拼了!」

  「他,弱不禁風?」

  白延舟詫異的看著裴晚悠,從小在他身邊長大,竟然覺得他弱不禁風?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裴晚悠在身後默默豎中指,暴力狂,也就受傷這幾天老實了,沒出去禍害人。

  白延舟彎腰拿了根煙:「腦子不好,眼光也奇差。」就這樣,他能放心鬆手?

  裴晚悠將手伸了出來,給白延舟豎了個大拇指:「後面這句我是贊同的,我眼光要是不差,也不會選你做舒舒父親。」

  「皮痒痒?」白延舟點燃煙,怒目看向裴晚悠。

  裴晚悠輕輕哼了一聲:「你要打趁現在,過幾天再打,可就算家暴了。」誰怕誰啊?她又不是沒挨過打!

  白延舟走出病房前,淡淡道:「徐鹿站在了對立面,你是我老婆,今後少跟他接觸。」

  裴晚悠忙跟了上去,什麼叫「站在了對立面」還有徐鹿是她親哥,她怎麼可能不跟他接觸?

  「你走慢點,你跟我說清楚。」裴晚悠急了,他們倆個怎麼會反目呢?

  白延舟抽著煙,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是徐鹿打來的,他直接拒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