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看清楚擁有你的人是誰?

  裴晚悠不敢輕舉妄動,解決布雷迪不難,但前面還有個帶槍的司機,她現在全身無力,欲望已經達到了頂峰,拍照算得了什麼,她得活著,不然白延舟絕對不會善待舒舒。

  「拍完了嗎?」裴晚悠睜開漂亮的眸子,連呼吸都變得炙熱,全身都在發著抖。

  倒不是因為得不到滿足,而是她正在用力掐自己的大腿外側來換取清醒。

  布雷迪捏著裴晚悠的臉頰,打算繼續羞辱她,就在這時,司機突然急剎車,他驚恐的轉過頭:「少爺,不好了!」

  裴晚悠腿抵著前方座椅,嘴角上揚,她輕聲道:「沒看出來,你還挺會選忌日的...」

  不等布雷迪坐好,「咔嚓」一聲,車窗碎裂,司機掏出槍,但是已經晚了...

  一名黑髮女子,握著匕首已經抵在了司機的脖頸上,隨著她手腕轉動,鮮血噴涌而出,順著前擋風玻璃流了下來。

  司機瞪大了眼睛,手還握著槍,他想捂自己的脖頸,手掌卻被利器貫穿了...

  緊接著車門被打開,白延舟站在車前,他伸出手將布雷迪從車上拽了下來。

  布雷迪重重摔在了地上,他手撐著地面,手肘划過地面,蹭出了一道血痕,不可能,這才過去幾分鐘,他們的車子一直在移動,白延舟根本不可能這麼快趕過來。

  白延舟垂下冷眸,看到布雷迪褲子脫到了一半,滔天的怒意席捲而來,他對著他的關鍵部位直接開了一槍。

  伴隨著「砰」的一聲響,布雷迪慘叫著捂著自己的關鍵部位,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了下來。

  「白哥,他是薩默菲爾德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女人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白延舟眼睛都沒眨一下,直接開了第二槍。

  女人拿著帶血的匕首走了過去,對準布雷迪的脖頸刺了下去:「日行一善。」說著她抬頭對白延舟微微一笑。

  白延舟將槍別在腰後上了車。

  裴晚悠虛弱的靠在座椅上,她看到白延舟陰沉的臉,仿佛要降下暴雨的烏雲,嘴角泛起苦笑,她可真夠倒霉的。

  今後恐怕再也沒機會出來玩了。

  白延舟忍著怒意伸出手,裴晚悠輕「哼」了一聲,隨後她咬住了發紅的嘴唇。

  「別碰我。」裴晚悠往車裡躲了躲,她現在這副樣子根本出不去,外面那麼多自家兄弟看著...

  白延舟咬著牙,額頭上的青筋爆了出來,但還是忍住了,他外套脫下蓋在了她的身上。

  「別怕。」他聲音有些沙啞,眉眼垂的很低。

  「哥...」裴晚悠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她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她身上燙的嚇人,跟發燒四十度沒什麼區別,一碰全身發抖。

  「嗯。」白延舟將人從車上抱了下來,他低頭看著窩在自己懷裡的小笨蛋,跟虛弱的小貓似的,發出輕輕的「哼」聲,他的怒意瞬間消散了。

  女人身上穿著黑色短裙,齊耳的短髮,耳朵上戴著紅色的耳墜,手裡握著帶血的匕首:「我善後。」

  很快,布雷迪和司機被重新拖回了車裡,白延舟攬著裴晚悠坐在車裡,他對著油箱開了一槍,緊接著他將剛剛點燃的煙扔了過去。

  不久,車後傳來一聲巨響,火光沖天,伴隨著滾滾濃煙...

  布雷迪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因為白延舟不想聽,只想讓他死。

  司機降下防窺板,裴晚悠摟著白延舟,她猶如沙漠裡缺水的旅行者,烈日下,她突然遇到了冰山,她本能的撲上去,解暑,解渴...

  白延舟歪著頭,脖頸被她輕吮著,他手緊緊握成了拳頭,此刻理智占了上風。

  「坐好,我送你去醫院。」他的聲音低低的,有些啞。

  裴晚悠,握著白延舟的手,纖細的手指順著他的指縫與他交叉在了一起:「不,不去,醫院...」

  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但依舊抗拒那個地方。

  白延舟喉結上下滾動著,他錯過一次,不能一錯再錯...

  緊接著,裴晚悠的唇印在了他的喉結上,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他呼吸一滯,全身的肌肉緊繃著。

  裴晚悠暈乎乎的被放在了車座上。

  白延舟將衣服蓋在了裴晚悠的頭上。

  細碎的聲音傳了出來...

  裴晚悠淚水順著眼角滑了下來,手扶本能的抵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司機提醒要到了,白延舟才起身。

  裴晚悠額頭沁出了一層的薄汗,黑色髮絲貼在了白皙的臉頰上,她輕咬著自己的唇。

  白延舟將人抱了起來。

  她雙眼迷離的看著白延舟,她好像根本沒吃飽,正餓著肚子。

  白延舟指腹落在了自己的薄唇上,輕輕擦了擦,他攬著她的腰,握住了她的手:「別亂動。」

  裴晚悠久好像失了智一樣,歪頭看著他...

  這會天色已經黑了,白延舟抱著裴晚悠下了車,她雙腿夾著他精壯的腰,聲音抖著:「對,對不起...」

  她頭上蓋著他的外套,帶著淡淡的沐浴露味,很好聞,越是這樣,她越難受。

  回到雪竹林,陸書安正抱著舒舒站在院子裡焦急的等著,見他們回來,他快步走了過去。

  白延舟的聲音沙啞:「守在外面。」說著他向主屋走去。

  陸書安低頭看著懷裡的舒舒,無聲嘆了口氣...

  裴晚悠躺在床上,白延舟俯下了身。

  「我...我就...就是...不,不要臉的...賤...賤貨...」裴晚悠抱著白延舟的背,哭了出來。

  白延舟吻住了裴晚悠的唇,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側臉,隨口暗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寶貝,你永遠沒錯,錯的是我,一直都是。」

  裴晚悠沒聽見,大腦里全是布雷迪侮辱她的話,她就是不要臉。

  天蒙蒙亮,白延舟起身...

  「還亂不亂跑了?」白延舟手裡拿著茶杯,嗓音沙啞。

  裴晚悠搖了搖頭,沒說話。

  他的態度跟剛剛的溫柔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白延舟扶著裴晚悠,還沒等起身,她「嘶」了一聲,他目光看了過去:「...」

  又嬌又弱。

  裴晚悠喝完水後,被白延舟抱進了浴室:「...」

  白延舟坐在椅子上,身上披著黑色睡袍,指尖夾著煙,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床上正在酣睡的裴晚悠。

  她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意外發生之前,她一直都是他寵愛的妹妹。

  他抽著煙,吐出煙霧,上一次,他完全能推開,但是他沒有,讓欲望肆意生長,釀成了大禍。

  那麼,這次呢?

  「...」

  裴晚悠睡醒時,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她想起身,可是太難受了

  八點左右,管家端著粥進了主屋。

  「大小姐,少爺說你感冒不舒服,實在不行,叫醫生過來看看?」管家有些擔心,裴晚悠唇色泛白,一副病態。

  裴晚悠開口道:「把粥放在桌上,我自己起來喝。」她的聲音很啞,就連她自己都產生了錯覺。

  這聲音真是她發出來的嗎?

  白延舟昨天瘋狂的索取,她現在動也不敢動。

  「少爺說,讓你醒了把感冒藥吃了。」管家說著拿出一顆白色的藥片,奇怪,連個藥盒都沒有。

  裴晚悠當然知道,這是什麼藥:「放那吧。」

  管家退了出去。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姜露給她發了好多信息,還有一條新聞彈了出來。

  她點進去一看,竟然是布雷迪的死訊,他的車無故自燃,發生了爆炸,他和司機被活活燒死了。

  裴晚悠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沒聽說某東西還隨著年齡一起長的。

  之前可沒這樣。

  白延舟昨天說了很多話,可是她想不起來了。

  她倒了杯水,將桌子上的藥吃了下去,

  這時,艾爾瑪端著點心敲響了房門。

  「請進。」裴晚悠很累,她緊了緊身上的睡衣,生怕漏出什麼痕跡。

  艾爾瑪推開房門走進了主屋,她將點心放在了桌子上:「聽管家說,你身體不舒服,要不要緊?」她一臉的擔憂。

  裴晚悠搖了搖頭。

  艾爾瑪伸出手,摸了摸裴晚悠的額頭:「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不能拖著,知道嗎?」

  裴晚悠「嗯」了一聲。

  「你哥哥也真是的,昨天約我一起去後花園賞花,結果陸先生說,他昨天晚上沒回來了。」艾爾瑪笑著坐在了椅子上。

  裴晚悠的臉色瞬間變了,她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是,是嗎...」

  「不過他忙,我是理解的。」艾爾瑪說著拿起一塊點心遞給裴晚悠:「嘗嘗我得手藝。」

  裴晚悠接下咬了一口:「嗯,好吃...」她心虛的不敢抬頭看艾爾瑪。

  「都是一家人了,你要是喜歡,我天天做給你吃。」艾爾瑪寵溺的看著裴晚悠:「我跟你哥哥,下個月就要訂婚了,你有時間幫我選選禮服怎麼樣?」

  裴晚悠擠出一絲笑意:「好。」

  艾爾瑪摸了摸裴晚悠的頭:「好了,你不舒服就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說著她站了起來。

  裴晚悠沒有起身,她實在太難受了:「...」

  門關上後,裴晚悠趴在了桌子上,無聲的哭著,她乾脆死了算了,白延舟馬上就要跟艾爾瑪訂婚了,她還不知羞恥的抱著他。

  不知道哭了多久,手機響了,她掛了幾次,但對方一個接著一個的打,她只好接了。

  白延舟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管家說你臉色不好,請醫生看看?】

  裴晚悠「嗚嗚」的哭著:【對不起,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累贅...】

  白延舟揉著眉心,他剛剛在開會,布雷迪畢竟是在白家管轄範圍出的事故,班森一直吵著要監控。

  裴晚悠輕聲道:【哥,讓我走吧...】她不能繼續住在這了,這次不用白延舟趕嗎,她自己走。

  白延舟靠在辦公室的座椅上:【裴晚悠,闖了禍就想走,誰教你的?】

  裴晚悠掛斷了電話,她就好像赤腳走在滿是荊棘的灌木叢里,每一步都帶著血和肉。

  白延舟看著手機,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他剛要起身,一張照片映入眼帘,他滿眼憤怒的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艾爾瑪躺在窗邊的椅子上,聲音有些慵懶:【沒想到吧,布雷迪那個蠢貨,為了炫耀他才是對的,把當時的照片原封不動的發給了我。】

  白延舟咬著牙:【你打算做什麼?】

  艾爾瑪輕笑了一聲:【我知道,你現在恨不得殺了我,我死到沒什麼,爛命一條,但全世界就都知道,裴晚悠是個勾引自己哥哥的賤貨,還生下了孩子。】

  白延舟握著手機,手臂的青筋爆了起來:【你可以試試。】

  艾爾瑪知道白延舟不是善類,招惹他等同於自殺,但不試試又怎麼知道結果呢?

  收到照片時她震驚到連水杯都拿不穩,誰能想到,那麼單純可愛的人兒,竟然能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

  艾爾瑪壓低聲音:【我死都會拉上裴晚悠,除非,你答應下個月跟我訂婚,我需要白家的助力,為了確保你不會傷害我,我必須要懷上你的孩子。】

  一旦有了孩子,他們兩家就算正式捆綁在一起了,白延舟在怎麼掙扎都沒用。

  白延舟胸口起伏,他沉著嗓音:【你做夢。】

  緊接著艾爾瑪給白延舟發了段視頻:【怎麼,裴晚悠用的東西,我不能借來用用嗎?】

  視頻是裴晚悠坐在車上,她衣服被掀起了一部分,肚子上的傷疤被拍的一清二楚。

  白延舟看到視頻的後,直接將手機摔在了地上,那道疤是她的痛,布雷迪竟然邊拍邊羞辱她!他的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