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拂過,金黃的樹葉隨風飄舞,他們一行人走在校外的人行道上,說笑聲不斷,為傍晚的寧靜添了一抹青春的活力。
裴晚悠挽著姜露的手臂,因為不想暴露身份引來更大的危險,保鏢大多都隱藏在了暗處。
不僅是布雷迪,還有其他兩位學長也時不時的看向裴晚悠,她的笑容比棉花糖還要甜。
姜露笑著看向身邊的裴晚悠,他們一共二十三個人,她是最耀眼的存在,在她心裡,她就是天上獨一份的月亮。
「我好不容易才出來的,你今天只能陪我。」裴晚悠說完鼓起了腮頰,跟小兔子要占地盤似的,雖然沒什麼威懾力,但會心軟吶。
布雷迪靜靜跟在人群後,他兜里藏著半包藥,只要喝一口,她連去醫院的機會都沒有。
那種不滿足,就像有上萬條蟲子在一個地方爬,嬌弱的她肯定忍受不了,更何況他準備了比平時多四五倍的量,有備無患。
之前他上過一個女的,平時高冷的跟什麼似的,一口水下肚,不出幾分鐘就跪在他面前,哭著喊著,求著他---上。
裴晚悠的手機發出了震動,她拿出看了一眼,是白延舟發來的。
白延舟:【我有個重要的會議,你先回家,司機在校門口等著。】
裴晚悠看著簡訊,哪有他這樣的,她都已經答應了,眼看著到地方了,還能反悔?
姜露見狀直接收走了裴晚悠的手機:「好了,既然出來玩了,就別管那麼多了。」
沒見過妹控這麼嚴重的,出個門還要報備,同學聚餐還要管,以前管的也嚴,但比現在強多了。
裴晚悠停下了腳步:「那個,我,我哥讓我回去了...」說著她低下了頭,她知道白延舟是為了她好,他這會正在開會辦正事,總不能讓他分神。
姜露:「...」
「別走啊,一會玩遊戲兩人一組,你走留下姜露一個怎麼辦?」身後的學長連忙道,他想等人少要個聯繫方式的。
米蘭妮笑著將手搭在了裴晚悠的肩膀上:「正巧,我也有點急事,我退出你們人數不就正好了?」說完她看向姜露,露出拜託的表情。
姜露摸了摸裴晚悠的頭:「好吧,那你路上小心,到家給我發簡訊。」學姐組織的這場聯誼聚會,如果人都走沒了,就太掃興了。
兩個大美女提出退出,人群里幾個男生有些不高興了,但好在姜露和其他幾個漂亮學姐還在,他們只能勉為其難了...
米蘭妮揮了揮手:「大家玩的愉快,因為我的失誤,掃了大家的興,今天消費全部由我買單。」
人群中傳來歡呼聲。
裴晚悠握著手機,低著頭看著人行道上的貼磚,她求也求了,白高興了,那麼多人都去玩了,她小孩心性難免有些失落。
「我東西落在學校了,一起走吧。」米蘭妮說著跟在了裴晚悠身邊:「我經常聽露露提起你,她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
裴晚悠「嗯」了一聲,其實除了露露她很少交朋友,愛熱鬧,又很難融入人群,她就是這樣的人。
熱鬧又孤獨。
路過咖啡店的時候,米蘭妮停下了腳步:「你等我一下,她家新款咖啡很好喝。」
裴晚悠不好獨自離開,畢竟是姜露的合租室友,她站在咖啡店外等著她。
沒一會,米蘭妮拿著兩杯咖啡走了出來:「熱的更香,你嘗嘗。」
「謝謝,我不太喜歡喝咖啡。」裴晚悠不習慣喝別人遞過來的東西,白延舟從小就不讓她喝。
米蘭妮忍不住笑了笑:「放心吧,你看封好的。」說著她將咖啡杯倒了過來。
裴晚悠不好拒絕只能接下來拿在手裡,想想她都讀大學了,腦子裡還全是白延舟的這不行,那不行。
沒斷奶是的。
「其實姜露挺期待今天晚上聚餐的,她說,你好像有事瞞著她,越來越疏遠她了,她一直很焦慮和不安。」米蘭妮說著喝了口咖啡,眉眼彎彎的看向裴晚悠。
裴晚悠長長嘆了口氣,她思來想去拿出手機再次給白延舟發了條簡訊:【哥,我真的很想去,就這一次可以嗎?】
她總覺得,這次如果不去,她會失去她唯一的朋友。
白延舟正在看班森助理遞過來的文件,最近竟然有人在趁亂販賣違禁物:「白家管轄範圍內,暫時還沒出現,謝謝提醒。」
手機響後,他看了一眼,眉頭緊蹙:【老實回家,想吃什麼讓管家安排。】
不是他非要這麼嚴厲管著她,從上次暴亂分子襲擊,看到那輛砸毀的車,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那種身體沉入海底,冰冷刺骨的感覺,他不想體會第二次。
裴晚悠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她覺得嗓子乾的不行,想哭的不得了,她就喝了兩口米蘭妮買的咖啡。
遠處有兩伙人正在吵架,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米蘭妮扶著裴晚悠:「你這是怎麼了?我扶你去一旁坐坐。」
「不了,我先回去了。」裴晚悠剛走兩步,就覺得眼前的路變得凹凸不平。
米蘭妮壓低了聲音:「你以為是在水裡嗎?不是哦寶貝...」是蓋子裡,只要她打開喝,粉末就會被咖啡沖開,進入她的口腔。
裴晚悠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但周圍有保鏢,她咬著牙舉起手,就在這時,吵架的那兩伙人,突然打起來了,場面一度混亂,又趕上放學,人多車也多。
「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布雷迪的表妹,從跟姜露合租到現在,都是為了引你進圈套。」米蘭妮說著靠在了轎車的桌椅上。
她們其實做了兩手準備,如果今天不行,那就換下次,總有一次會成功。
布雷迪遠沒有看上去那麼傻,包括說讓裴晚悠直接跟他回家,那麼愚蠢的話,不過是降低人的防備心,誰會防備一個傻子?
裴晚悠呼著熱氣,她感覺很不舒服,頭也暈乎乎的...
此刻的布雷迪收到簡訊後站了起來:「不好意思,我去趟衛生間。」說著他向外走去。
「院子裡有衛生間。」有個好心的學長提醒道。
布雷迪沒吭聲徑直走了出去。
姜露看向布雷迪的背影,聽說他在學校很少跟人說話,高傲的很,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竟然會主動參加聚會。
「....」
白延舟剛走出辦公室,手機就響了:【餵。】
跟著裴晚悠的保鏢急的一頭汗:【不好了少爺,我們把大小姐跟丟了。】
白延舟鬆了松領帶,他一天都在忙,就為了晚上能抽出時間,結果臨時加了會議:【什麼叫跟丟了?】
他不等保鏢把話說完,直接開啟了定位模式,裴晚悠竟然在酒店附近?
如果不是刻意,保鏢絕對不會跟丟,她說去聚餐,這會定位卻在酒店附近...
白延舟快步上了電梯,他戴上了耳機,敲了三下:【西城區,南直門北大街12號,狙擊手就位。】
有人竟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挾持裴晚悠,活膩了!
耳機里傳來了聲音:【204號狙擊手以就位。】
在白延舟的地盤就不可能出現暴亂分子,一旦出現,直接擊斃。
白延舟站在電梯內,看了一眼移動的定位:【出現在大小姐身邊的人,全部擊斃。】
裴晚悠此刻正趴在車裡,她全身發熱,無力感席捲全身,很難受,但位置特殊又不能伸手撓。
米蘭妮坐在車內,這裡是白家的管轄範圍,保鏢發現裴晚悠不見了,肯定要上報,他們當然不敢輕舉妄動。
誰說在車裡就不行呢?
布雷迪匆匆趕了過來,他打開車門上了車:「不是告訴你了,直接帶去酒店?」
「這是白家的地盤,他們家大小姐丟了,這個時候帶她去酒店不是撞槍口上了嗎?」米蘭妮說著努了努下巴:「人就在這呢。」
他們坐的是保姆車,地方很大,布雷迪坐在了裴晚悠身邊,大手落在了她的腳踝上。
「我可算得到你了,你知道這兩天我有多想你嗎?」布雷迪說著身體傾了過去。
裴晚悠奶香奶香的,今後她就是他的人了。
米蘭妮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於是打開車門下了車,她可不想觀看現場版的。
「你想我,直接說就是了。」裴晚悠的聲音很小,弱弱的,
布雷迪以為她會大哭,會鬧,沒想到她會這麼配合,他俯身過去:「你這樣,我更喜歡了。」說著他直接拿了出來:「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裴晚悠輕輕哼了兩聲:「原本你情我願的事,我現在動不了,只有你一個人高興算怎麼回事?」
她需要拖延時間,從她上車到現在,已經過去四分鐘了,她一直用指尖點著座椅,保鏢發現她不見肯定第一時間聯繫白延舟。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採取行動。
布雷迪見裴晚悠嘟著嘴,一副不高興的模樣,他笑著坐在了一旁將她扶了起來。
「寶貝,你可比我想像中要聰明的多,用這種方式拖延時間?」布雷迪輕笑了兩聲:「是你主動,還是我親自來?」
她雖然無力,但不至於完全動不了,他不是沒對別人用過。
裴晚悠胃部一陣痙攣,那東西就擺在眼前放著,比白延舟小圈不止,關鍵是丑,她一眼都不願意多看。
就在這時,車子突然啟動了:「少爺,我們一直停在這,白家的人肯定馬上找過來。」
要知道,薩默菲爾德也是世界前十的家族,養的人也不可能都是傻子...
布雷迪伸手去掀裴晚悠的衣服,他感到不對於是湊近聞了聞。
「啪--」
裴晚悠的臉重重挨了一下。
「賤貨!」布雷迪捏著裴晚悠的下巴:「你竟然生了孩子!」
裴晚悠怒目看向布雷迪:「胡說什麼!」她當然不能承認,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布雷迪扯著裴晚悠的衣服,因為她喝了「咖啡」所以會有變化,一般不會透出來...
布雷迪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手微微用力:「外面都說,白延舟養了個玩物,我跟那個蠢貨說,她還不信。」
白延舟剛得了女兒,加上裴晚悠的狀態,連在一起不難想像,孩子是誰生的。
「被自己哥哥----乾的滋味怎麼樣?」布雷迪說著伸出手:「我倒要看看,這裡還能不能用,你既然這麼賤,也不差我一個。」
白家族長就算跪下來求他,他也絕對不會娶裴晚悠當老婆,她長得再好看也沒用。
一個被白延舟從小玩到大的女人,想想都噁心,跟抹布有什麼區別。
白延舟什麼人,弄不好,他還利用裴晚悠陪過別人,不能怪他多想,她長得實在太漂亮了。
一眼就能沉進去,恨不得溺死在裡面。
「你就那麼想知道嗎?」裴晚悠嘴角微微上揚,眸子尾端垂了下來,像一隻即將捕獵的狐狸。
布雷迪俯身打開車內的儲物箱:「算了,我本來想留下點什麼,但我嫌你髒。」
一想到這麼漂亮的女人,被白延舟搶先一步,他就窩火。
司機擰開水杯喝了兩口水,他今年不到三十,後面的談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沒想到,白家大小姐竟然是這樣的賤人,白延舟都行,那其他人當然也可以...
「少爺,你要娶她嗎?」司機聲音有了微妙的變化。
布雷迪直接將手裡的盒子砸了過去:「我娶不娶,也輪不到你,想玩自己出去找。」說完他看了一眼裴晚悠,想想就覺得噁心,他這會已經沒什麼反應了,帶都帶不上。
「把車靠邊停下來。」布雷迪說著降下了車窗,他想緩一緩,畢竟現在也不行...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餵。】
米蘭妮:【你得手了沒有?別忘了拍照片。】
布雷迪這才想起來,他現在要是拍下照片,以後可以用來威脅白延舟,他如果不聽話,他就把他跟自己妹妹的事情傳出去。
「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拍幾張藝術照。」布雷迪舔著發乾的嘴唇,這可是最直接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