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有孕

  懲罰不重,可是這面子丟了才是最大的事情。

  據說兆王羞惱不已,不僅命人暗算了那名官員,甚至還不許任何下人出府,只為了不將自己的醜事傳出。

  得知此事後,趙家自然人不得這般屈辱,命人送去了和離書。

  這般做派是在打皇家的臉面。

  趙家自然不敢將此事大肆宣揚,只能令人悄悄摸摸的將和離書送到後速速離去。

  「小姐,這兆王可算是遭了報應了!」

  梨香對此事倒是頗為暢快。

  「當初小姐您因為兆王屢次受辱的時候,那兆王不僅不出來澄清,反而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您拖進深淵之中,他落得這般地步也算是他的報應!」

  陸安錦纖細的指尖捻起一顆葡萄塞進嘴中。

  嘴中瀰漫的酸味叫陸安錦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也是時候該痛打落水狗了。」

  她紅唇微微勾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之事,「聽說那兩名妓子如今就在兆王府中,還不得出來吧?」

  「是。」梨香眼睛一亮,似乎已明了陸安錦想要做什麼,「小姐,這件事情可要麻煩爺?」

  「為何要麻煩他?」陸安錦不滿的皺了皺眉,「他可是個大忙人,又哪裡顧得了我?」

  聽著略帶酸溜溜的話語,梨香只覺有些怪異,卻沒有往更深處想去。

  「那奴婢去將劉然叫來!」

  說罷,梨香將劉然叫到陸安錦身前。

  陸安錦直接將一包粉色的藥包甩到劉然手中。

  「把這東西下到兆王今日的晚膳中。」

  望著手裡的粉色藥包,劉然只覺得雙腿有些發軟。

  「是!」他自然不敢違抗陸安錦命令,應了一聲後,便握著這粉色的藥包迅速逃離。

  仿佛生怕晚了一秒,這粉色的藥包便會落到自己身上,而非是兆王身上。

  入夜。

  兆王氣憤的將晚膳掃蕩一空,似乎是已經化悲憤為食慾。

  只是吃著吃著,兆王便覺察到有些不對,身子一僵,面色潮紅的命人將兩名妾室叫了過來。

  可是陸安錦下的藥尤為猛烈,兩名妾室又怎麼可能消解得了兆王的痛苦。

  荒誕的一夜再次浮現。

  但這一次兆王驚動的可不僅是整個朝堂,就連太醫院也不能倖免。

  整個太醫院中的一半太醫全部都被皇帝派去了兆王的府中。

  當夜,兆王痛苦的聲音遍布兆王府邸。

  「他……日後不能再行房事了……」

  梨香得到確切的消息,忍不住雙唇顫顫,「小,小姐……您下的藥……還真是夠猛烈啊……」

  「什麼藥?」梨香話音剛落,熟悉的清冷嗓音便從門外由遠及近地傳進陸安錦耳畔之中。

  梨香嚇得連忙住了嘴,低下頭去,雙頰瀰漫起一片濃郁的紅暈。

  「當然是讓男人更行的藥。」反倒是陸安錦輕聲一笑,漫不經心的往姬宴禮的那處瞧了一眼,不知是嘲諷還是好笑,「難道爺也想感受一下?」

  姬宴禮臉色驟然一黑。

  他快步走到陸安錦面前,長臂攬住陸安錦細軟的腰身,低頭在陸安錦耳邊吐出一句,「不如今夜試一試,我需不需要用到你特製的藥?」

  陸安錦嘴角一抽,皮笑肉不笑的翻了個白眼。

  「那倒不必。」

  她推開姬宴禮的手,纖細的指尖在腹部划過,「不止今夜,只怕未來的十個月內,爺都不能與我行那事了。」

  陸安錦聲音落下,院子裡便驟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莫說是姬宴禮了,就連梨香也不敢置信的猛然抬頭,支支吾吾的指著陸安錦的腹部,「小,小姐你,你你你……」

  「噗——」

  瞧著梨香這傻樣,陸安錦忍不住低笑出聲。

  姬宴禮匝了匝舌,眼眸深邃的望著陸安錦,聲音似乎更輕了些,「就那一次,又懷了?」

  兩次,百發百中。

  陸安錦都不由有些驚訝。

  只是這驚訝她藏在心中,自然不會叫姬宴禮瞧出來。

  「爺若是寂寞,不如再取兩房妾室?」

  姬宴禮額頭輕輕一跳,毫無預兆的想起陸安錦給兆王下的藥。

  「那倒不必。」他避開陸安錦調侃的目光,指腹輕輕的覆蓋在陸安錦的腹部之上。

  「兩個便夠了。」

  陸安錦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有些疲倦的打了個哈欠,「我累了,爺請便吧。」

  她說著就回了房中,再次入睡。

  姬宴禮擰了擰眉,「夫人近日嗜睡的似乎愈發過了些。」

  「是。」梨香點了點頭,心中也有些疑惑,「奴婢記得上一次懷小朵的時候,夫人似乎沒有這般嗜睡,不知這一次怎的這般嗜睡,而且夫人這幾日吃的東西都很少。」

  「嗯。」姬宴禮點了點頭,面上未曾言語,卻是在第二日早時就將大夫請到了府中。

  陸安錦看到手上拿著藥箱的大夫,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醫者難自醫。」姬宴禮淡然開口解釋,「你的因素確實比許多人還要更好,但你如今身懷有孕,若是有多一人在你身旁照看,我會放心許多。」

  聞言,陸安錦輕哼一聲,也不再出言反對。

  姬宴禮這倒是為了她好,他自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陸安錦有孕之事,自然也沒有瞞著陸江榮與程知婉。

  只是腹中孩兒未足三月,即便陸家的人已經知曉卻也沒有大肆宣揚。

  陸安錦沒想到的是太后不過幾日便得知此事,命人賞了不少東西下來,就連皇上也不例外,倒是叫陸安錦有些苦惱。

  「皇上與太后這般大肆宣揚,只怕我這身懷有孕之事是瞞不得多久了。」

  「小姐不必擔憂。」梨香低聲安慰,「太后與皇上這般關心小姐是好事,也叫其他人知曉如今小姐可不是當初那個他們人人都可踩一腳的陸家嫡小姐了。」

  想到陸安錦曾經受過的罪,梨香眼裡儘是心疼。

  「幸好小姐嫁給了九千歲,否則那樣苦難的日子還不知道究竟要過多久呢。」

  陸安錦沒有搭話,只是心中也有些感嘆。

  當初若真是走錯一步,只怕如今她的路要難上許多。

  可如今嫁給姬宴禮,難道路就真的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