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門派絕學
「這要問你們！」
余滄海一用力，一不小心揪斷了自己頜下兩根鬍鬚。
「這些天，你們小師叔，不是跟著你們再學武嗎？」
他回過神來，對著身旁的四名弟子沒好氣道。
「是我們教導小師叔習武沒錯……」洪人雄承認。
「可是，我們只是教了小師叔《清風劍法》而已，誰能想到小師叔，竟然只用幾天時間，就真的學會了。」於人豪喃喃自語。
「小師叔才剛剛拜入我們松風觀，以前沒地方去學這《清風劍法》，他能在短短几天時間內，就學會這套《清風劍法》，只能說明小師叔天資聰穎，天賦異稟，是個適合練武的天才。」
羅人傑回過神來後，驚嘆道。
「看來紫雲觀主說的都是真的。」
侯人英回憶幾天前，在都江堰江邊徐家渡口，那位白雲觀主所說的話道。
此時他們方才知道，白雲觀主所說之話非虛。
「人英，當年伱入門時，將《清風劍法》學會，習練到這個程度，花了多長時間？」
余滄海一邊看楚源展示劍法，一邊對身旁的大弟子侯人英道。
「師父，弟子不才，資質愚鈍，比不上師叔，花了足足一年時間。」
侯人英聞言神色略顯慚愧。
在余滄海的四位親傳弟子中，屬他天賦最高。
加上入門時間早，在四師兄弟中，他是武功最高的。
其他三位師弟，都不如他。
可即便是他，當年學會這套《清風劍法》，能將其完整順暢地使出來，也足足花了一年時間。
他知道師父余滄海，學會這套《清風劍法》的時間要比他快。
但也快不到哪去。
因為當年他剛學會《清風劍法》時，師父余滄海為了勉勵他，讓他不產生驕縱之心。
親自告訴過他，自己學會這套《清風劍法》，花了九個月時間。
可是就算是師父自己十個月時間，和小師叔的五天時間相比，這差距也實在太大了。
「蒼天庇佑，這或許是我們青城派的崛起之機。」
余滄海回過神來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漸漸充斥著火熱，他突然開口道。
青城派雖然在武林中，也勉強算是一方大派。
但最多只能和新崛起的五嶽劍派，以及崑崙、峨眉等派，實力相當。
無法和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少林武當，外加此時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凶勢滔天的日月神教相比。
至於福威鏢局……
則只是靠著林遠圖一人，在江湖上闖下了赫赫威名。
余滄海之前滿腦子想的，只是打敗林遠圖，替師父長青子和青城派洗刷恥辱。
但是此時楚源這個師弟的出現，不僅讓他看到了打敗林遠圖，替師父長青子洗刷恥辱的希望。
更讓他心中，產生了讓青城派超越武當少林，威壓日月神教，成為天下第一大派的希望。
這並非不可能。
福威鏢局正是因為林遠圖，這位高手打敗黑白兩道無敵手，稱霸江湖數十載。
才撐起了福威鏢局，在武林中的遠大名聲。
「之前把你們這位師叔交給你們，是為師疏忽了，從今以後，便由為師親自教導你們這位師叔。」
余滄海平復激盪的內心，下定決心道。
「不錯，師父，只有您親自教導，才不會浪費了小師叔這一身天賦。」
候人英深以為然。
洪人雄、於人豪、羅人傑師兄弟三人，也在旁邊不斷點頭。
而在余滄海和三個弟子交談的時候，可能是怕余滄海和這四個師侄沒有看清，楚源又在院子裡，連續施展了三次《清風劍法》，才收劍而立。
楚源這段時日，終究沒有習練過內練法門，只是練的劍法招式，沒有練出內力真氣。
所以氣力有限，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再加上自己是個七歲孩童，身體還沒有發育完全，在連續施展三次《清風劍法》過後，已經體力耗盡，累得輕喘粗氣，額頭上也出了一層細汗。
「師弟，從今日起，就由師兄我親自教導你，代師授業傳授你武功如何？」
楚源剛剛停下，余滄海就迫不及待，走到楚源身前道。
「能得師兄教導，師弟自然求之不得。」
楚源等氣息稍微平復一些後，才拱手對余滄海道。
「做了這麼多，目的總算達到了。」
見余滄海這般說，楚源暗自鬆了一口氣，在心中道。
他之所以做這些，自然並不是為了，讓師兄余滄海和這四個師侄，對自己刮目相看。
究其根本，是因為楚源覺得，侯人英這四個師侄的武功也就那樣。
前期。
作為死在令狐沖和林平之手裡的四個龍套，他們武功在江湖上，大概只是個三流水準。
和江湖上真正的高手，還有著極大的差距。
既然入門劍法《清風劍法》，已經學會了。
再繼續跟著他們，也學不到什麼厲害武功了。
所以……
楚源在正式拜師，成為青城派弟子後。
就在找機會，盡力在師兄余滄海面前展露「天賦」，讓余滄海親自教導自己。
而他的目的，也如願達成了。
「從今以後，你也不用和那些普通弟子一起練武了，每天你抽空到師兄我的院子裡來，師兄親自教導你兩個時辰，其餘時間你便自行練武，不知師弟你意下如何？」
余滄海又道。
他覺得以楚源顯露出來的天賦，再和廣場上那些普通弟子一起練武，實在是浪費時間。
還是由自己親自教導，讓楚源自行修煉較好。
「一切聽從師兄安排。」
楚源答應下來。
他也覺得。
既然師兄余滄海答應，親自教導自己。
自己的確沒必要，再去廣場上，每天和普通弟子一起練武。
「行走江湖，刀槍劍棍等兵刃武功固然重要，卻無法保證身邊時刻都有兵器，有時候遇敵倉促，根本來不及拿出兵器，或者兵刃被敵人所奪，這就需要用到拳掌功夫。」
「既然師弟你學會了入門劍法《清風劍法》，師兄我再教你一套《摧心掌》。」
隨後余滄海對楚源道。
楚源聞言，思索片刻後，頓時心中一震。
青城派武功，雖然不如華山派、日月神教，以及武當少林的武功出名。
但是這套《摧心掌》，他卻是知道的。
這門武功，不僅是青城派絕學，也是余滄海在江湖上賴以成名的絕技。
另外。
楚源之所以知道《摧心掌》這個名字。
是因為，正好和大名鼎鼎的武功秘籍《九陰真經》里，一門掌法重名。
楚源實在有理由懷疑，余滄海將要教給自己這門掌法，實際就是《九陰真經》里的一門武功。
雖然射鵰、神鵰和笑傲江湖，發生故事背景並不相同。
一個是在南宋，一個是在明朝。
但畢竟都是出自金老爺子筆下，也說不準這個世界，會不會和那個世界有些聯繫。
當然，究竟是不是，還得楚源學會後，親自去驗證。
這只是楚源心中，自己的猜測而已。
也有可能，只是碰巧，恰好重名而已。
「勞煩師兄傳武，師兄辛勞。」
將這些紛亂思緒甩出腦海，楚源拱手道謝。
「你我是師兄弟，都是自己人，不說這些見外話。」
余滄海擺手。
「你們四個今日可以留下，在一邊觀看。」
然後余滄海，又轉身對旁邊的四個親傳弟子道。
候人英四人，聞言心中一喜。
他們身為余滄海的親傳弟子，《摧心掌》是青城派拳掌絕學，卻也沒有學過。
他們學的是青城派的另一門劍法絕學：
《松風劍法》！
門派絕學的修煉難度，可比入門劍法《清風劍法》，高了不知多少。
普通青城派弟子，若是能將一門絕學，真正修煉出火候，在江湖上已經算得上高手。
他們連《松風劍法》，都沒有練出名堂，更別說是掌法了。
以往師父余滄海，除了對敵之時，極少在他們面前顯露《摧心掌》。
這次能看到《摧心掌》，還是沾了師叔楚源的光。
說完這番話後，余滄海走到了院子中間。
將道派前擺撩起，扎在腰間，開始為楚源展示青城絕學《摧心掌》。
余滄海身影，在院子裡閃轉騰挪間，身法靈活，揮舞雙掌。
重重掌影下，甚至能夠聽到他的掌風破空聲！
其後。
楚源每天都會到師兄余滄海，居住的小院裡來，學武兩個時辰。
余滄海對於楚源，也不藏私，將青城派的武功傾囊相授。
即便是青城絕學，也毫不吝嗇。
時間一久，青城派里的老少道士。
都知道觀里，來了一個和掌門同輩，輩分大得嚇人的小道士。
他們平日裡見到楚源，對於楚源可謂是禮遇有加。
沒辦法。
楚源年齡雖小，但是輩分卻奇高，和掌門余滄海乃是同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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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