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九叔點了點頭。
說著。
手掌一晃,將那一碗符水,遞到了張岳眼前。
與此。
碗中,也不再是清澈的符水。
而是出現畫面。
赫然。
就是山野之地。
有數十個人影,在那裡盤踞。
「師父,這些都是抹臉妖人?」
張岳神色凝重。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抹臉妖人的人數,真的得到了證實,還是讓他有些心驚的了。
雙拳難敵四手!
好漢架不住人多!
幾十個築基境的旁門左道之士,還是很可怕的一股力量。僅憑他們這點人手,肯定不足以應付的。
還真就像九叔所說。
必須要請幫手了。
「師父,他們匯聚在一起,是在做什麼?」
張岳遲疑。
「難道,是想要動那件東西了?」
「應該是。」
九叔點頭。
「嘿!敢在任家鎮肆無忌憚大開殺戒的,這抹臉妖人還是第一個,要是不將他們形神俱滅,世人還真以為我林九是病貓了。
這段時間。
這些妖人在任家鎮殺了幾乎千人!
完全瘋狂作案!
所以。
這些妖人的命,我林九收了!」
「師兄,先看一下這些妖人的打算吧。」
蔗姑說道。
「嗯。」
九叔點頭,隨手一指,又是畫符。
登時。
法力所畫符篆消失之時,就是聲隨畫動起來。
只是。
無論是聲音,還是畫面,都不是很清晰的。
這也不奇怪。
畢竟。
九叔動用的,乃是道術【嘯聚群雀】,以飛鳥為分身去監控這一手段,雖然很犀利,但也不可能毫無顧忌的。
真要是飛鳥靠的太近。
就算這群抹臉妖人再是遲鈍,也會覺察異常的。
不過。
雖然聲音、畫面,都是模糊,但也能聽出一個大概的。
「塔三,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
「……」
「熊九,準備的如何了?」
「……」
「馬老大,這任家鎮究竟有什麼好東西,值得咱們十三脈專程走這一趟?」
「是啊,馬老大,那林九乃是茅山正宗,當年名氣可是不小的。」
「……」
「哼,他林九算什麼?以前再是厲害,現在也只是一隻病貓罷了。也就是名氣大些,先前我當著他的面兒行兇,他還不是無可奈何,哈哈哈……」
「……」
「林九也就算了,但,這任家鎮究竟有什麼,到了現在,莫老大你總應該給我們一個準信的了吧?」
「是啊!」
抹臉妖人中,不少人都是附和起來。
「嘿嘿,說起來,其實連我也都不知道這任家鎮究竟有什麼的,不過,我倒是聽說有不少人都盯上了這任家鎮。
甚至。
連道錄司,都是盯上了這裡。
而我,也是得到了上面的命令,所以,才帶領你們來到了這裡的。
嘿!
說起來我莫老大也算是十三脈之主,但,在整個總壇,又算得了什麼?這一次,要不是我與某一位有一份香火之情。
還真就得不到這等提點的。
須知。
這一次,為了任家鎮的東西,上面可是賜下了一尊魔神鵰塑的。」
抹臉妖人的首領,嘿聲一笑的說道。
「魔神鵰塑?」
有抹臉妖人吃了一驚。
「難道……莫老大,莫非你之前勒令我等大開殺戒,就是為了開啟祭祀,請魔神降臨?」
「不錯。」
抹臉妖人首領點頭一笑的道。
「既然我們無法知曉這任家鎮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自然要請魔神降臨的了,一旦魔神降臨,哪怕只是一抹分神,也是威勢無雙的。
等將整個任家鎮獻祭。
上萬人口精氣神作為資糧……
想必也能令魔神大人恢復些許力量的了。
那時。
以魔神大人的神通,那東西就算隱藏的再是隱秘,也不可能瞞過魔神大人的探查。等魔神大人拿到了那東西,必然對我等信徒,賜下福澤的。
到時候。
我等就算踏入人仙境,也不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莫老大說的是,魔神大人一向是賞罰分明,末法時代,我等修為不退反進,便是最好的明證。
既然咱們已經是準備妥當,那麼,等到晚上,咱們就開始祭祀魔神吧?」
一位抹臉妖人迫不及待的道。
「……」
至此。
符水之中的景象,也是緩緩消失。
「師兄,想不到這抹臉妖人一脈,居然有這麼大的背景,竟然祭祀魔神。」
蔗姑皺眉。
「師父,什麼是魔神啊?」
文才問道。
因為九叔出關,所以,文才、秋生等,也都是走出了房門。
「所謂魔神,便是旁門左道之中,墮入魔道的邪神,像土地、城隍,乃至於先前你們見識過的行業神,基本上都算是正神一路。
但。
也有一些不法之徒,燒殺搶掠,他們祭祀正神,自然不受庇護。所以,他們也有他們的神,祭祀的神便是旁門左道之神。
這道理。
就像那些江湖上以邪術作惡的術士一樣,其實背後也有跟腳,這些跟腳的盡頭,就是邪神。或者,更進一步的魔神。」
九叔神色凝重。
「啊?」
文才聞言,就是吃了一驚。
「那師父,魔神真要降臨,您能對付得了嗎?」
「哼,臭小子,想什麼呢!真要是魔神本體降臨,別說是現在的我,就算是巔峰時期,也不是對手的。
不過。
末法時代,仙神隱蹤,群魔沉寂。等閒之下,怎麼可能本體出動的呢?你們也聽到了,這一次出動的,只是他的一抹分神。
說白了。
就是些許帶有魔神之力的魂魄罷了。」
九叔冷哼一聲。
「這等級別的魔神,你師父我要是一對一,還能拼一拼的。」
「啊?師父,那你會不會死啊?」
文才一臉擔心。
「笨蛋,烏鴉嘴啊你!」
秋生直接給文才腦袋上來了一下。
「咱們師父是茅山正宗,根紅苗正,沒事幹嘛要硬碰硬?點子扎手,就搬救兵啊!有人脈不用,那不是傻嗎?
況且……
師父之前不是都說過這事了麼?」
「我忘了嘛……」
文才一臉委屈。
「師兄,你打算怎麼做?」
蔗姑問道。
「這還用問,當然是先請城隍了。」
九叔嘿聲一笑。
「哇!師父,你笑的好嚇人啊!」
文才驚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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