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已經拜祭過了,可以動土了嗎?」
壯丁頭問道。
「可以了。」
九叔點了點頭。
「動土啦!」
壯丁頭招呼一聲,一群壯丁立即向著墳地而去,開始破土動工。
「師父,到底什麼是法葬啊?」
秋生問道。
「啊,這個我知道,我在師父給的堪輿書上,看到過這個說法的。所謂法葬,就是豎直的葬,有道是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棒。」
張岳說道。
「哇。阿岳,你懂得真多。」
任婷婷笑道。
「哼!有什麼啊!」
一旁,治安隊長阿威一臉不爽的瞪了張岳一眼。
「……」
秋生文才也是不語。
到了現在,其實他們已經是徹底死了追求任婷婷的那條心,因為舔不到!
「對,那個風水先生的確是說過,先人豎著葬,後人一定棒。」
任老爺說道。
「那靈不靈呢?」
九叔笑問。
「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差。不知道為什麼?」任老爺一臉迷惑的說道。
「是不是那個風水先生,跟你們任家有仇啊?」
九叔單刀直入。
兩人有意遠離人群。
……
阿威向著任婷婷身邊湊,任婷婷向著張岳身邊湊。
「一邊去。」
張岳隨手一扒拉,阿威直接一個趔趄。
「你……」
阿威狠狠的瞪了張岳一眼,想要犯渾。
頓時。
文才、秋生一起上前。
「哼!今天是老太爺起棺遷葬的大日子,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
阿威冷哼一聲。
……
「有仇?」
任發聲音微沉。
「老太爺生前,是不是跟他有什麼過節?」
九叔問道。
「這塊地原本是風水先生的,先父知道是個好穴,便用很多錢把它買下來。」
任發含糊的道。
「只是利誘,那有沒有威逼呢?」
九叔追問。
「額……嘿嘿……」
任發麵現為難之色的尷尬一笑。
「哼,我看一定是威逼了。要不然,他絕不會害你們。還叫你們把洋灰蓋在整個蜻蜓點水穴上面。」
九叔說道。
「那應該怎麼樣呢?」
任發疑問。
「應該雪花蓋頂,這才叫蜻蜓點水嘛!棺材頭碰不到水,怎麼叫蜻蜓點水呢?他還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後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九叔鄭重道。
「看見啦……」
壯丁頭喊道。
頓時。
眾人疾步向墓穴走去。
一眾壯丁都是專門從事這個工作的,輕車熟路,支起吊架,將露出地面的棺材頭以繩索綁好,便是用帶著滑輪的支架拉扯起來。
很快。
棺材就是被拉了上來。
「松繩!起釘!」
九叔吩咐道。
接著轉身。
「諸位,今天是任公威勇重見天日,凡年齡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還有四十八,屬雞、屬牛者,一律轉身迴避。」
頓時。
符合條件的,都是轉身迴避。
「迴避完畢,大家整理衣冠,開棺!」
九叔喝道。
幾個壯丁依言行事。
「呱呱……」
一陣鳥叫聲急促惶急的響起。
四外。
不遠處樹林中,棲息枝頭的鳥兒一隻接一隻的飛走,似受到了驚嚇一般。
「……」
九叔、秋生等,都是神色凝重。
一眾人連忙走近棺材。
棺材打開。
赫然。
一團黑氣,就是湧出。
任威勇的身體,竟然沒有絲毫損毀!
「爹!」
任發驚叫一聲,跪在地上。
「爺爺。」
任婷婷也是跪倒。
「這樣驚動了您老人家,孩兒真是不孝。」
任發說道。
接著。
似乎想起什麼的連忙起身,向著九叔發問。
「九叔,這墓穴還能用嗎?」
「蜻蜓點水一點再點,肯定不會點在同一個位置。這個穴,已經沒用了。」
九叔搖頭。
「那怎麼辦?」
任發連道。
「我提議,就地火化。」
九叔說道。
「火化?不行!先父生前最怕的就是火,我不能這樣做。」
任發搖頭。
心中也有些不悅。
他叫九叔來,是起棺遷葬的,可不是起棺火化的。
「任老爺,不火化會有麻煩的。」
九叔皺眉。
「怎麼樣都行,就是不能火化。你想想其他的辦法吧。」
任發還是堅持。
「任老爺,老太爺二十年屍身都沒有腐化,已經快要變成殭屍了,一旦變成殭屍,首當其衝的就是你任老爺啊。
我師父說的沒錯,不火化,只怕任家會有很大的麻煩。
畢竟……
屍體一旦成為殭屍,最需要的就是至親的血脈滋養。」
張岳也是勸道。
他的修為、資質,比秋生文才高出不知多少,所以,九叔也給他灌溉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這個時候如此說,倒也並不唐突。
「啊?殭屍?!」
任發吃了一驚。
但。
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就是不能火化。為人子女的,不能落一個不孝的罪名。」
任老爺搖頭。
「這傢伙,真是頭犟驢!」
張岳暗嘆。
他對任婷婷很是欣賞,自然也不希望任發像原著劇情那樣死掉的了,所以,才是勸阻。而且,一旦成功了,還能撈一筆功德不是?
所以。
這套說辭,其實他早就醞釀好了。
只是……
任發的執著程度,還是超乎了他的想像。
「好吧,那先寄存在我們義莊,到明天我會幫老太爺另外找一個墓穴,讓他早點安息。」
九叔思忖片刻,點了點頭。
「……」
見此。
張岳自然不好多說什麼的。
不過……
好在事情還有轉機的。
畢竟。
原本劇情裡面,任老太爺能夠行兇,完全是因為秋生、文才一時疏忽。但有他在,自然不會如此的了。
所以。
張岳也就不再堅持。
「蓋上棺蓋,抬到義莊!」
阿威耀武揚威的發號施令。
「任老爺您先請回吧。」
任發點了點頭。
任婷婷看了張岳一眼,有些不舍,但當著父親的面,也不好怎樣,只好不情不願的走了。
「你們兩個就在墓穴,點個梅花香陣,燒成什麼樣,回來告訴我。」
九叔對著秋生、文才吩咐道。
「師父,為什麼阿岳不用做這些啊。」
文才有些不服。
「哼,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哪兒那麼多話?!」
九叔瞪了文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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