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宵五雷天心訣》,並不好入門的,整個神宵一脈,能夠修行到第二重【社令雷】的,都是鳳毛麟角。
畢竟。
修至這一重,都可役使鬼神了。
即便是這一脈的大師兄石堅,據九叔所說,也只是第一重【水雷】之境的,不忿之下,轉修了《閃電奔雷拳》。
如此。
才有了一些突破。
「養生境初期,還是有些差啊。」
張岳暗道。
他現在雖然掌握【水雷】之力,可滅鬼怪,但……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境界太低,區區養生境初期,能有多少法力揮霍?
一雷超人罷了!
遇上一般的鬼物,如趙夫人魂那等,他現下都能對付,但遇上先前幾乎化煞的厲鬼,就只能歇菜了。
不過。
張岳卻並不在意的。
因為他早有算計。
最近。
應該還是能賺一些功德的。
「這……」
火堆旁,任婷婷有些驚訝的看著張岳。
赫然。
張岳體表,隱然有些電弧跳躍,可轉瞬又是不見,很是奇觀。她甚至都要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的。
「這傢伙……」
任婷婷美眸閃爍。
覺得張岳越來越神秘的了。
山間大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不過一個時辰。
雨勢驟停。
一片烏雲,都是散去。
赫然。
雨過天晴。
張岳隨手拎起兩具屍體,走出古廟,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隨意掩埋。再走回來,就是與任婷婷一起向山下走去。
「這件事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任婷婷忽然道。
「嗯。」
張岳點了點頭,對此並不意外的。
「那……這就算是咱們兩個的小秘密了。」
任婷婷連道。
「好啊。」
張岳很沒有營養的回了一句。
到了任家鎮,張岳就與任婷婷分別。
義莊。
九叔正在慢吞吞的打養生拳。
「小師弟回來了?」
文才打招呼。
「……」
秋生則是酸溜溜的看了張岳一眼,沒有吭聲。
「嗯?阿岳,你……你踏入養生境了?莫非……」
九叔只看了張岳一眼,就是心神一震,急忙問道。
「師父英明,慧眼如炬。弟子的確是機緣巧合之下,將《神宵五雷天心訣》修煉到了第一重境地。」
張岳說道。
「你小子……」
九叔有些感慨。
「……」
秋生、文才都是無言。
「師父,出事了。」
張岳說道。
「什麼事?」
九叔收斂笑容,便是問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好像是遇到了兩位白蓮教眾……」
張岳將在古廟之中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與此。
也是取出了那兩個盛放著灰色皮質符篆的木盒。
「什麼?你是說,有兩個術士跌落凡塵,不甘心之下,投入了白蓮教?而且,你通過天眼,還看到了許多白蓮教眾在祭拜什麼?」
九叔皺眉。
「就是這樣。」
張岳點頭。
「這符……是左道符篆,與你猜想的,也是大差不差的。這灰色符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獵殺了一隻妖物。
以特殊秘法,將其妖魂分割,劃分了至少上千份的。
然後。
又雜糅了一些鬼氣。
算是白蓮教一脈的詭異法術之一了。」
九叔點了點頭。
「這灰色符篆與那兩個白蓮教眾,本身倒是沒有什麼的,反倒是那白蓮教死灰復燃,有些讓人吃驚的。
末法時代。
原本已然法脈斷絕的左道旁門復甦,很是有些讓人深思啊……而且,這兩個白蓮教眾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只怕也不簡單的。
或許。
在湘西有什麼大動作,也是不定的。」
「啊?師父,那咱們豈不是會有些麻煩?那兩個傢伙想要在任家鎮撈偏門,說不定,白蓮教也在此有什麼陰謀的。」
秋生有些擔憂的道。
「嗯。」
九叔點了點頭。
「的確是有這種可能,最近,你們出去的時候,要多小心一些的。對了,文才,你每天都要去鎮子上採買蔬菜,多注意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還有你。
秋生,你本來就住在鎮子上,怡紅院一帶又是魚龍混雜,給你姑媽看店的時候,發現什麼異常,一定要知會為師。」
「我知道了師父。」
秋生、文才都是點頭。
「嗯。」
九叔點了點頭,神色認真的叮囑。
「你們切記,這白蓮教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阿岳能夠對付,是因為他是武道宗師,又精神力異於常人。
並且。
隨身攜帶了辟邪符。
你們兩個雖然踏入了養生境,但會的也就是幾個小法術,對上白蓮教眾,還是很危險的。」
「師父,真要是白蓮教眾聚集任家鎮,那您要不要先請幾位師叔幫忙助陣啊?至少先把四目師叔請回來啊?」
文才一臉擔憂的道。
「先看看再說。」
九叔搖了搖頭。
「那好吧,師父。對了,師父給我們兩個都安排了任務,那小師弟呢?」
文才問道。
「阿岳的任務就是好好修行。他所修可是正統的神霄雷法,對付旁門左道,最是靈驗不過的了。」
九叔解釋道。
「哦。」
秋生文才也沒話說。
一夜過去。
「九叔。」
一大早,任發便是帶著一幫壯丁前來拜會。
「阿岳,秋生、文才,收拾東西,準備啟程。」
九叔說道。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著任家祖墳而去。
任家祖墳。
四面環山,群山起伏。
文才、秋生等將一應物件擺齊之後,由九叔親自上了三炷香。
此刻。
九叔身著道袍。
「九叔,當年風水先生說這塊墳地很難找的,是一個好穴。」任發含笑說道,似是在試探。
「嗯,不錯。」
九叔點頭。
「這塊穴,叫蜻蜓點水穴,穴長三丈四,只有四尺能用。闊長一丈三,只有三尺能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
「了不起九叔。」
任發立即豎起大拇指稱讚。
「法葬?師父,什麼是法葬啊,是不是法國式葬禮?」
文才問道。
「這個文才……」
張岳直搖頭。
但凡動動腦子,也不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啊,畢竟,之前九叔可是說了平葬的,那法葬肯定與平葬相反啊。
「胡說八道。」
九叔沒好氣的瞪了文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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