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寶座的挑釁

  宇智波一族的崩塌,比預想的更為靜謐,即便睿智的凌天從宇智波科勒匆忙的歸家中隱約感知到了風雨欲來。然而在她的角度,甚至是整個日向一族的角度看來,大部分勢力對於宇智波與木業高層之間的紛爭皆抱以隔岸觀火的心態。

  正是宇智波對於火影寶座的挑釁,讓諸多宗族,包括月華族在內的地位得到了微漲。原以為對此袖手旁觀的日向一族,在得悉強大如斯的宇智波一族被屠殺,家族之內瀰漫起前所未有的恐慌。

  凌天,這位日向分家中天賦卓絕的一員,未經許可,竟被匆匆召回家族本宅,而其餘在外的日向族人亦紛紛歸來。

  不止日向一族,眾多忍族也採取相似舉動。誰也沒預料到,本是口舌之爭,即使宇智波上忍止水不幸喪命,外人都未曾視其為戰事的導火索。

  對於木葉的其他家族來說,一旦戰火紛飛,宇智波一族對抗村子將會是真正意義的戰爭,而非單純的爭執。擁有血繼界限的強大宇智波一族有這般實力是不言而喻的。

  止水——瞬間移動的代名詞,非但並非一名精英上忍,更是一名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的隱秘影級強者。失去萬花筒,就如同日向宗家的白眼遭受奪走,這是血族絕不能容忍的褻瀆。

  團藏的舉動堅定了一代火影對宇智波一族下手的決心,既然衝突不可避免,不如搶先出手。然而即便是宇智波鼬這個急先鋒,宇智波的毀滅卻遠超預期。

  這也令他們首度明白,宇智波並未真正背離村子,叛亂的決心遠不及他們的設想來得激烈。更關鍵的是,他們曾猜測策劃九尾暴亂的宇智波家族內部仍匿藏著一名懷恨木葉,擁有萬花筒寫輪眼之人——宇智波富越,但不設防的他被宇智波鼬親手殺害。

  那位被他們認定的宇智波成員,並未站在族群一邊,反倒是默許了族人的覆滅,眾多喪生的眼睛皆被神秘人奪走,唯有團藏勉強集齊的無雙十枚寫輪眼。此等收成遠遠遜色於團藏原本的預期。

  木葉突襲宇智波富岳的決斷及其速決戰的成功,給其他木葉宗族帶來了強烈警示。隨後三代火影以叛逆罪定調宇智波之滅,才讓局勢暫時穩定,但仍讓木業高層的行為震愕了不少忍者,使整個木葉乃至普通人瑟瑟發抖,街頭門庭冷落。

  對於凌天而言,未料想日向宗家因這次滅族首度深思是否應當為家族留條後路,解封分家的咒印之議題。然而三代火影不斷向日向一族示好,不僅讓日向家族承襲宇智波沒落後首屈一指的地位,還安排了許多日向子弟接管了原本為宇智波家族掌控的警衛隊。

  待日向一族確信木業高層並無對他們動手之意,原本提議去除咒印的議題便被淡化。對忍者宗族而言,木葉宣稱宇智波全族叛變,故此消弭了隱患,沒有引致大亂。

  而對於常人,木葉對外宣稱宇智波家長子宇智波鼬因未知動機弒親,隨後出逃。這個原因不論是否真實,終究有人選擇了相信。

  起碼宇智波佐助一度堅信這個說法,狂熱地尋哥哥宇智波鼬報仇雪恨。

  宣傳歸於宇智波鼬的手,致使他的族人們無法列於慰靈碑,而葬於宇智波的領地。昔日繁華不輸日向的宇智波家族駐地如今顯得空空蕩蕩,就連寶藏與財富也已被木葉高層搜刮殆盡。

  如此深厚的積澱,即便高層亦能從中飽嘗紅利。於是,在宇智波隕落的次夜,恪守常規的凌天一改平素,趁著日向一族還在盤算退路的當口,悄然離開了他們的視線,潛出日向駐地。

  身處駐地邊緣的日向分家給了凌天出逃的便利,當家族勢力聚向宗家之際,外圍的分家則被遺忘一隅。

  凌天潛行出日向駐地直奔宇智波的舊址。僅僅一夜之間,此處就被清掃得一乾二淨,似乎靜候著歸來的族人,展現出了暗部與根部的高效率。

  原本難以涉足的宇智波駐地此刻成了無人之境,啟用白眼的凌天未曾發現任何留守之輩。宇智波族被全族滅絕,一切有價值的都已被剔除乾淨,這個曾經受嚴密監視的地方已經毫無監控的必要。

  凌天穿行過猶如荒宅般的宇智波家族駐地,步向背後的墓園,數百座錯落有致的墳冢赫然立在那裡。

  從新堆砌的土冢來看,這裡是一夜間的匆匆修葺之地,數百位宇智波族人長眠於此。若加上牽涉其中的普通人和親近宇智波者,此次事件恐怕已讓木葉殺戮超過一千五百名民眾,其中不少是忍者。

  一朝家族之戰,竟比三次忍界大戰更為血腥殘酷。想來四大忍村得知宇智波一族的滅族,必定欣喜不已吧……

  那些林立的簡易木牌標有每一名宇智波族人之名,凌天從繁密的名字中經過,最終駐足在一道姓名前——宇智波科勒,一如預料,他的名字在此刻也沉寂下來,未能逃脫這場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