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她看在同族一場的份上,雖然看上去兇狠,實際是留了手的,現在紅菱是真的開始不耐煩了,拖的時間越長,許天歌就越危險。
這些妖兵不傷她恐是念及同族,可許天歌跟他們卻不是一族,保不齊是真會對她下死手。
「我還真想看看,除了放火,你還能使出什麼手段。」
胥裕是真的很好奇,這隻大鳥還有沒有其他的殺招,畢竟能得殿下青睞的,想必定不簡單。
這話無疑是加重了紅菱的怒火,可能怎麼辦,她目前確實只會噴火,不過是大火和小火的區別。
只見紅菱仰頭長唳一聲,對著胥裕的方向噴出了比之前灼熱三倍的火焰,凡是火光蔓延之處,地面開裂,寸草不生。
「紅菱!」
一聲熟悉的呼喊拉回了她暴怒的心智,朝聲音的來源看去,許天歌已經朝著她奔跑而來。
紅菱只得趕緊收起了火併幻化成人形,免得誤傷自己人。
「他們沒傷到你吧?」
「他們沒傷到你吧?」
二人異口同聲問出了口。
「我沒事,你呢?」許天歌說。
紅菱聳聳肩:「我也沒事,他們根本近不了我的身。」
話雖這樣說,可二人還是不放心地將對方翻來覆去認真看了好幾遍。
胥裕立馬奔到浮生面前告狀:「將軍.你看這.」
他指向那些被毛髮都被燒禿了的妖兵,一陣心疼,這得養多久啊,以後出去總不能帶著一幫禿毛吧
浮生揮了揮手,每個妖兵手中出現了一瓶丹藥。
「大家辛苦了,先好好療傷吧。」
接著走到許天歌和紅菱面前提醒道:「二位.殿下還在等著呢。」
「怎麼又是這個殿下?他到底想幹嘛?」紅菱現在一聽見殿下這兩個字就煩躁。
許天歌拉著她:「他是我之前認識的朋友,他.」
「朋友啊?那我便不計較他叫妖兵圍攻我的事了。」紅菱揮了揮手,一副大氣凜然。
那些被她燒傷的妖兵們:「.」我們只是圍,沒有攻!
胥裕:「.」到底是誰該計較?
但他沒敢說,將軍在這兩個女子面前都如此小心翼翼,他還敢說什麼?
就是這一營的禿毛妖兵,待閻同那小子看見了,定會狠狠恥笑他。
看著三人遠走的背景,胥裕只覺得心塞,所以人家好友相見誤會一場,整個環節就他一人受傷嗎?心塞.
有浮生在,這一路可謂是暢通無阻。
「姐姐!」三人正在上台階,突然衝出來一個身影將許天歌撞了個滿懷。
不用看許天歌都知道是誰。
「好久不見啊姐姐。」攬月站直了身,笑得很甜,她看向一旁的紅菱:「這位姐姐是妖族?」
被點到名的紅菱有些驚異:「你怎麼知道?」她的身份這麼容易被看穿?
攬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是我的技能,能準確認出同族。」
「那你能看出我的本體嗎?」紅菱追問。
「這我修為不夠.」
那就是看不出了唄,紅菱瞬間放了心。
「你的技能難道也能看穿人族的偽裝?」這下輪到許天歌問了,她此次出門可是服了幻顏丹的,可攬月依舊準確無誤的認出了她。
「姐姐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攬月故作生氣地雙手叉腰:「皇兄說浮生將軍會帶你來找我們,浮生將軍我自是認識的,另外這位姐姐也是妖族,那不就剩下你了嗎?」
許天歌輕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臉,誇獎道:「攬月真是聰明呢。」
兩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團,這時出現了另一道熟悉的聲音。
「許姑娘!」
攬月站直身體,立刻拿出了公主的威儀做派。
許天歌吃笑,倒也沒捉弄她,反倒是對著鹿笙行了個禮:「鹿殿下?」
「哈哈哈,姑娘不必如此多禮,你我朋友只見無需講究這些。」
鹿笙依舊一身紫衣,右手輕托,做了個『請』的姿勢。
幾人跟著他走到大殿上坐下。
該說不說,雖然這只是妖族在人族的行宮,但看上去富麗堂皇,一磚一瓦、一屋一宇、一花一木,就連擺件都能看出是有精心設計過的。
不愧是.資源豐富的妖族。
「不知鹿笙殿下可知妖族在梅花村做的一切?」剛落座,許天歌就將一直藏於心中的話問了出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浮生也走到鹿笙面前站定,儼然一副左膀右臂的模樣,面上絲毫看不出恐慌之情。
聽聞這話,鹿笙面上有些為難:「這事說來複雜,姑娘可信我?」
許天歌看了眼攬月:「自是信的。」
「那便好。」
鹿笙鬆了口氣,開始說起了有關梅花村的一切。
原來這些都是他的計謀。
早在半年前,浮生在西北邊發現一個長期受宗門靈氣滋養的凡人村莊被人惡意控制,村莊裡除了老弱婦孺之外無一名強壯男人和少女。
幾番查探之下才發現那些男人和少年皆被人吸乾精氣而亡。
吸食精氣只有邪惡妖獸或是魔族的功法,可自修仙界被分割成兩界之後,魔族被劃到了上界區域。
上界靈力充裕濁氣甚少、資源豐富,大多都是化神期以上的修為,長此以往魔族定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不知使了什麼秘法竟獨自開闢了一個界域,所有的魔族都逃離了修仙界。
每個界域之間又有著強大的結界封鎖,就像上界的人無法到達下界,而下界的修士要達到化神才能飛身上界一樣,有一定的條件。
上萬年來,上下修仙界內早已沒有支撐魔族生存的污濁之氣了,所以斷然不會是魔族出手,那問題就出現在妖族和人族。
鹿笙首先排查了妖族內部,凡是作惡多端和修煉邪術者,早在一千年前都被禁錮在了鎮妖塔,那些修煉之術也一併被銷毀了。
再加上他們整頓妖族內部時,又陸續有兩個村子慘遭黑手。
「所以.我便懷疑真正的兇手或許是人族修士。」鹿笙說。
「那這跟梅花村有什麼關係?你們的做法不正是跟那壞人一般了嗎?」許天歌並不相信鹿笙會如此心狠手辣,她只是好奇這麼做的目的。
鹿笙笑了笑,跟浮生對視了一眼,說了一個跟此事無關的話題:「我記得姑娘好像跟朝陽宗的人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