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自認沒理,不敢硬碰硬,小聲道,「我這不是想讓戲更真一點嘛。」
還沒說完下巴就被男人的大掌擒住,「真?怎麼算真?」
「來你給我說說,你打算假戲真做到什麼地步,嗯?」
簡歡的臉被男人捏的變形,說話的聲音含糊不清,「我怎麼可能做什麼嘛,我這個人從裡到外不都是二爺的,我哪敢啊。」
一雙眼眨呀眨的,滿滿的都是討好。
婁梟看她那貪生怕死的樣,手上力道勉強鬆了兩分,「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簡歡趁機順杆子爬,握住他的手腕,「哪能啊,是宮偃說,他讓司機送我,自己不上來我才答應的。」
婁梟哼笑一聲,「真的假的都是你說的。」
簡歡見他態度沒方才那麼滲人,努力把臉從他掌中拔出來,「我可不敢跟二爺撒謊。」
「你忘啦,我們才是一個陣營的。」
婁梟不吃這套,「是麼,我還以為,你會想照顧你的朋、友。」
被揪住小辮子的簡歡又靠近了些,「那二爺還是我老公呢,我肯定要先照顧你呀。」
昏暗的車內,她眼巴巴的看著婁梟,如果有尾巴,這會兒一定會搖起來。
婁梟抬指在她額頭上狠點了兩下,「再給我先斬後奏,你給我試試。」
「不敢不敢。」
簡歡生怕他一生氣不讓她報仇了,有心表現表現。
狗腿的給他按摩手臂,「二爺掐我掐累了吧,我給你敲敲,我可有勁兒了。」
婁梟被她逗笑,「就你,站都站不住,還有勁兒?」
簡歡哼哼兩聲,正要還嘴,忽然觸到了他口袋裡的東西。
摸著,像是一個盒子。
嗯?這是什麼?
她跟婁梟一直在一起,她可以肯定,去餐廳前是絕對沒有這個的。
「這是什麼啊?」
一邊問,一邊隔著他口袋摸。
婁梟看她都快把他衣服兜刨開了,直接把那個盒子抽出來放在她手裡。
簡歡手指都摸上盒蓋了,嘴上還在客氣。
「我能打開嗎?不好吧?」
她只是貧嘴,然而當看到裡面的東西時,她微微愣住,「這是?」
盒子裡是一條心臟造型的項鍊,一大一小,看著像一對的。
心臟的飾品……
「這是宮靈的?」
「嗯。」
「所以,你剛剛下來之前,見過她了?」
婁梟眼中流出幾分惡劣,嗓音輕飄,「你不也見宮偃了麼。」
「……」
雖然有這個心理準備,但是她還是有種說不出的堵。
婁梟挑眉,「怎麼,覺得虧本了?」
簡歡明明難受的不行,偏還嘴硬,「沒有,不是說了要演戲,你見她也是應該的。」
她自言自語,「我沒生氣,我一點都不生氣。」
婁梟往她手上看了眼,「盒子都要被你捏碎了,還沒生氣?」
維持不下去,直接把盒子丟他身上,臉對著車窗不說話了。
「好了,逗你的,我沒見她。」
簡歡撇嘴,嘟嘟囔囔,「我才不信。」
「哦不信是吧,也成,那把這東西丟了,正好我也不愛演戲。」
「哎!」
簡歡回頭,見婁梟勾著笑看她,錘了他一拳頭,「你缺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