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曾經簡歡也說過，只是當時的她一心自保，真心混雜著假意。
說出來的話，她自己也不能完全相信。
可是眼下，她滿心滿眼都是他，無關時局，無關算計。
只是因為眼前這個人。
面對她剖白的真心，婁梟沒回答，他眼裡凝著夜色的莫測，眸光沿著她的發頂落到她那雙因為緊張不停眨巴的眼睛。
掌著她後腦的手把人壓到面前，薄唇勾笑，「想跟我殉情？」
過近的距離壓得簡歡無法思考，小幅度點了點頭。
婁梟眼裡多了幾分愉悅，俯身下去。
簡歡下意識閉上了眼，炙熱的氣息沿著唇畔一路擦到耳側。
「真這麼喜歡我？」
撩人的氣息若有似無的撩撥著，熏紅了耳廓。
簡歡一邊躲一邊小聲道，「就，還行。」
婁梟笑了，手臂箍著她的腰叫她跑不了。
「還行？那我還得再努力努力是吧。」
身下一空，忽然換了個姿勢，一個熟悉又危險的姿勢。
簡歡被他嚇到，按著他肩膀連連搖頭，「不，不行的，外面有人。」
婁梟不以為意，「這會兒都喝得不認人了，你不叫，沒人注意你。」
簡歡沒有他這麼肆意，被他一連串的動作嚇得要死。
知道拒絕不得，環抱他後頸晃，軟著嗓子撒嬌。
「可是，我忍不住不叫嘛。」
指間沿著他肩線蹭，「二爺難道不愛聽？」
男人胸膛的震動帶起笑意，在簡歡想著再接再厲多說兩句時，腰後一重，整個人撞到結實的胸膛上。
在喊出來的前一秒，簡歡咬住了婁梟的肩膀。
好在婁梟還保留了一點人性，把外套給她披背上了。
此刻已經接近午夜，駐唱歌手變換風格，歌詞曖昧露骨，鼓點帶起地面的振動，延伸到卡座的沙發。
簡歡心裡氣急了，還不得不抱著婁梟的肩藉此支撐。
渙散的眼努力盯著過道，生怕有人經過。
雖說這周圍是半封閉的，但難保不會有人像剛剛郝仁那樣經過。
婁梟沒有半點體會她不易的良心，把她偏著的小腦袋轉過來，廝磨著她咬了半天的唇。
嬌軟的音節散於唇舌，連呼吸都被男人掌控。
簡歡推著他的肩，想繼續去盯著。
卻被連人帶手臂都給按懷裡了。
最後她也沒精力關心外面有沒有人了，只能被惡劣的男人拉入深不見底的慾海。
婁梟瞧見簡歡因為克制更顯勾人的表情，更是變了法兒的折騰她。
欣賞她因為驚慌亂轉的眼，因為緊張在他背上亂抓的小手。
哦對，他好像忘了告訴她。
他在這，服務生自然不會叫人隨意在附近走動。
不過看她這麼開心，還是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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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時，簡歡是被婁梟抱出去的。
婁梟倒也收斂了些，只是她自覺沒臉見人，衣服蓋著臉，就連上車都不願意拿下來。
看她蒙著衣服摸索著找安全帶，婁梟樂了，「都出來了還躲什麼，拿下來。」
「不要。」
悶悶的聲音，一聽就是在鬧脾氣。
婁梟敞著衣領，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頹懶。
把剛點的煙叼唇間，抬手去掀，語帶調笑，「洞房都入了，還蓋什麼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