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簡歡以為婁梟會動怒時，他突兀的笑了。
「配不上就不配了。」
「到時候我好好給你備一份結婚禮物，怎麼樣？」
如此喜怒無常，叫簡歡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只能僵硬笑笑，順著他的話道，「那我就先謝謝二爺了。」
無處安放的手翻著膝蓋上的冊子，「那，西裝還要選嗎？」
「不用了。」
婁梟笑的隨和，手背拍拍她的臉，「好好給你自己選婚紗吧。」
不待簡歡回答，他便先一步起身。
簡歡仰頭看他拎起外套，條件反射問了句，「二爺你要走了嗎？」
「嗯。」
「那，你晚上還來嗎？」
婁梟手裡捏著車鑰匙，覷了她一眼。
「不來了。」
簡歡動了動唇，到底沒說什麼，垂下眼。
「好，二爺慢走。」
婁梟走後，客廳空蕩而安靜，精緻的吊頂像是要壓下來一般壓抑。
簡歡深吸一口氣，重新翻開了茶几上被丟的亂七八糟的雜誌。
最後她還是選了婁梟誇過的那件，又挑了出門要穿的旗袍。
婁家這樣的人家自然沒有什麼接親叫門，不過是在宴會廳接待貴客，等儀式開始再換上婚紗完禮。
選好之後就是約設計師根據她的尺碼風格調整。
簡歡不想留在這，打算到店裡去試。
想了想，又約了簡容若。
沒多少時間了，總要把簡家那邊的事兒安頓好。
婚紗店
「這邊相配的頭紗一共有三款，用來搭配不同的髮型，化妝師會給您分別做造型試戴。」
「不用了。」
簡歡隨便指了一個，「就這個吧。」
一旁的簡容若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表情擔憂。
從婚紗店出來，簡容若小心詢問，「小歡，你，是不是不想嫁給婁景楊啊？」
簡歡笑笑，「沒有，只是婚期太近，事情多有點累了。」
不欲多談，指了指對面，「我們去對面吃午飯吧。」
餐廳，簡歡跟簡容若找了個靠窗的位子。
簡歡喝了口水道，「等下我把錢打給你，我這邊抽不來身，都要辛苦你了。」
「能有事情做，我很高興。不過說到錢，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麼？」
「我聯繫了那些女校畢業的女孩子，有四分之一都想參與進來。她們知道你把簡家所有的錢都散了出去，所以，她們想，每人從賠償款里拿出一半作為公司的基金。」
「這…」
簡歡錯愕之餘，又覺得暖心。
想了想，「那這樣吧，這筆錢，就算作她們入股，等到有了收益之後，再給她們分紅。」
簡容若十分贊同，「好好好，這樣最好。」
兩人又聊了聊細則之後，簡歡問了句。
「那另外的那些人，她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了嗎？」
「有一部分是的，但是…」
簡容若嘆了口氣，「也有很多人不相信我們，認為這是簡家的又一騙局。其實原本連這四分之一都沒有，還是林瀾得知後幫我溝通，就連拿錢出來，也是林瀾最先提議的。」
說起林瀾，如果沒有她，簡家的事情也不會進展的那麼順利。
只是之前她被婁梟嚇到過，倒是很少跟她聯絡。
簡歡知道這種事不能強求，頓了頓道，「她們不想跟簡家有關係也是正常，以後有機緣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