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韓縱的表情一言難盡，欲言又止。像是想說什麼，又不好說什麼。
「韓縱…」
韓縱一個激靈，「那什麼，簡小姐你先吃著哈，我外面還有點事兒。」
簡歡不說話，只是用那雙哀傷的眼看他。
帶著水光得眼看的韓縱渾身發毛，跑出來的時候活像是腚上著火。
拍拍胸口。
嚯，這簡小姐還真是嚇人，差點就把他說服了。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問過梟哥才能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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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家公館
婁梟翹著腿翻那一沓子資料，表情明顯的不走心。
對面婁老爺子沉著臉，「科技園的人都被你開乾淨了，要是再沒了晶片技術，我看就要關門了！」
婁梟打了個哈欠，「所以呢？」
「所以？你還有臉問所以！」
婁老爺子被牽動火氣，「你以為商場也跟你那些生意一樣，喊打喊殺就行麼！商業的戰爭都是不見硝煙的，一味用強，誰要為你做事！」
婁梟在紙上彈了下，一臉的沒所謂，「這不還有你得好兒子麼。」
婁老爺子臉色更沉，「既然你不當回事兒，一周之內，科技園要是還這樣半死不活，就交給你大叔伯料理。」
婁梟不置可否，資料夾被丟到桌上。
正事聊完，管家端上茶盤。
「二爺，請喝茶。」
茶水入口，婁梟含了兩秒，咽下，面露玩味。
怪不得，老爺子這麼急著把他那小弟妹嫁人，合著是有人來提點了。
婁老爺子瞥了他一眼，「品出來了麼。」
婁梟捏著茶杯，漫不經心道，「這海城的茶，的確比京城的柔啊。」
「哼。」
婁老爺子冷哼一聲，「也不知道那女人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一個兩個的都要來摻和。」
婁梟撂下茶杯，勾了抹笑，「怎麼著，您老也有興趣？」
「不過我勸您慎重，您這個年紀，可是最愛馬上風。」
「滾！你給我滾出去！」
「……」
婁梟慢悠悠叼了根煙，點上火才往外走。
瞥見外面新添的一尊古董佛像。
嗤笑一聲。
呵，宮偃還真是大手筆，串個門，國寶級的東西都送來了。
屋內
管家看婁老爺子捂著心臟，趕緊遞上藥。
婁老爺子吃了藥臉色才好些，啞著嗓子道，「你去選個日子，越早越好，把婚事給辦了。」
「是。」
管家應聲後，忍不住多問了句，「我瞧著二爺似乎對五少奶奶也不是很認真，她跟二爺又這樣…真要讓她嫁給五少嗎？」
婁老爺子緩過口氣，聞言冷哼一聲，「昨天宮偃來拜訪的時候，你也不是不在。雖然他沒明說，但他那樣的人，會提起一個不相干的女人麼。」
「不早點讓她跟景楊完婚，難道要看婁梟跟宮家主為個女人動干戈？」
「這…」
管家遲疑，「也不見得吧，二爺今天不是還跟六小姐來往了。」
「你不明白。」
婁老爺子擺手，「不管認真與否，男人到了這個地位，爭的就不只是女人那麼簡單了，還有輸贏。」
管家領會，低聲道，「如果您不放心，不如安排人，一了百了？」
「暫時不要。」
「宮家跟婁家關係這幾年還算不錯，宮家主送那樣的禮物，擺明是在意那女人，倒也不好太拂他面子。」
婁老爺子看向外面那尊佛像，陰冷湧上眉梢，「左右景楊還年輕，耽誤個一兩年，也不妨事。」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