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梟漫不經心的抽了口煙,臉上的笑意被煙烘的不明。
「行,那我就直說了。」
「對我那小弟妹感興趣?」
宮偃沒答,目光滑過婁梟脖頸上的抓痕,落在他戲謔的眼上。
「是。」
一聲嘲弄的笑。
婁梟把煙按在桌面上,「呵,宮家主忽然這麼爽快,我倒還有點不適應。」
「來,給我講講,要是故事夠動人,我或許會感動的把她送給你。」
宮偃語調淡淡,「婁二爺誤會了,我跟簡小姐是初見,並沒有什麼故事,只是她各方面都很符合我的審美罷了。」
「哦-」
婁梟拖著長音,「原來是這樣,那話怎麼說的。」
「一見鍾情,對吧?」
煙味瀰漫,宮偃眉頭蹙了蹙。
「一見鍾情也好,欣賞也罷,婁二爺想讓我知難而退,大可以直接告訴我,不必興師動眾。既然她是你的人,我自然不會奪人所好。」
「宮家主這話說的,倒像是你讓我了。」
「婁二爺多心了。」
婁梟瞧宮偃那副冷漠的好似對簡歡沒有任何感情的模樣,扯了扯唇,轉而道,「宮家主這回來,打算在哪歇腳啊?」
「宮家的度假村荒廢許久,我過去看看,剛好算作消遣。」
「呦,看來宮家主是打算住一段?」
「正有此意。」
婁梟玩味,忽然起身。
「行,那就不耽誤宮家主看風景了。」
「改天見。」
-
婁梟回隔壁的時候,沙發上的小女人還睡著。
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眼淚一直流。
很快就破了案,因為她嘴裡一直哭叫著「等等我」。
想到今天她掙扎的模樣,婁梟作弄的捏住了她的鼻子。
等她受不住張口喘息,才放開。
就連夢裡,她依舊是不得安生,無路可逃。
就在婁梟要站起前,柔軟的聲音忽然叫了一個名字。
「宮偃。」
剛站起的男人動作一頓,轉頭,似笑非笑。
紅暈未消的臉頰大半被埋在西裝里,整個人蜷縮著,水紅的嘴唇一開一合。
「宮偃…」
空氣沉寂,滾動著壓抑。
良久,關門聲響起。
沙發上,簡歡睜開眼睛,早已沒有了睡意。
在婁梟捏她鼻子的時候,她就醒了。
至於為什麼叫宮偃的名字,是因為就在方才那場瘋狂的情事裡,她想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婁梟的控制欲。
今天雖然僥倖躲了過去,但難保他不會再逼迫她見宮偃。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讓他不想讓他們再見。
或許,才是唯一的辦法。
簡歡疲憊的閉上眼,本想休息一下就起來,可熬了一夜又奔波一天的身體早已被掏空了內里,竟又這麼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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駛離半堡的車內。
後排沉寂的男嗓詢問,「做好了麼。」
「都解決了。」
副駕駛的李南齊答話。
宮偃揉了揉眉心,「辛苦。」
「這件事,需要向老夫人匯報麼?」
「不必。」
如果宮老夫人在,聽到這樣的對話,定會勃然大怒。
因為她費心派給宮偃的人,居然本就為宮偃所用。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其實不只是李南齊,還有很多她看不到的地方,早已編織成線。
自從兩年前,就生出了根。
「家主。」
副駕駛的聲音扯回了他的思緒,「嗯。」
「我想找到東影哥的遺骸,帶回海城。」
正要拒絕,忽的,宮偃想到了什麼,沒有阻撓。
「嗯,小心行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