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扶著婁梟的肩膀,眼睛濕漉漉的好似被水洗過一遍。
飽滿的唇鮮紅的能滴出血來,微卷的長髮亂的嬌媚,那種壓抑的表情,遠比勾引更加撩人。
「二爺…」
婁梟舌尖在腮上頂了下,手指插進發間,扣著她後腦壓磨她的唇。
「別瞎撩,進正題。」
不待簡歡做反應,門板忽然被敲響。
簡歡頭皮一麻,撐著婁梟的胸膛要推開,卻被他摟的更緊。
「婁二爺,臨時有事先走了,生意的事下次談。」
門外
宮偃聽著婁梟飽含欲色的笑穿過門板,「成,我這不方便就不送了,回見啊。」
宮偃牙關緊閉,正要離開,門內就溢出一聲痛吟。
本要邁開的腳步像是生了釘。
走廊清冷,屋內卻是火熱一片。
婁梟瞥了眼門,垂眼去看剛剛被他翻身壓住的小女人。
「呵,宮家主倒是憐香惜玉。」
聽到宮偃走了,簡歡緊繃的精神終於鬆懈了兩分。
然而下一秒,手背在她潮紅的臉上拍拍,「人都走了,你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吧。」
「什麼…承諾…」
「不是說了,只要我不見簡麗華,以後你就都聽我的,想反悔?」
簡歡默然。
他哪裡是不見簡麗華,是簡麗華死了他沒法見。
從她的瞳內看出她的反駁,婁梟好脾氣的笑了。
「不服氣?」
「不敢。」
簡麗華是死了,但宮偃還在。
婁梟的一舉一動都證明他已經知道她跟宮偃之前有過交集。
萬一惹惱了他,拉她到宮偃面前…
起碼,要熬過這幾天。
想到這,簡歡深吸一口氣,抬手攀上了男人的肩膀。
柔軟的姿態取悅了婁梟,無視滲血的手臂,大手拎起她的腿,緩緩後滑。
…
偶爾一兩聲溢出門外的軟聲,足以讓外面的人窺見內里的激情。
握在門把手上的手修長骨感,名貴的手錶,考究的衣料,種種都在昭示他的地位不同於常人。
違和的是,那泛白的關節,跟被冰涼金屬硌的紫紅的掌心。
好似有什麼壓抑許久的東西要破體而出。
模糊的畫面逐漸清晰,連帶著塵封的記憶也有了生命。
久久。
門從裡面打開。
沙發上被男人外衣裹著的身影只閃了一瞬,就被走出來的男人擋住。
婁梟對於宮偃在外面毫不意外,他頸上掛著一層薄汗,那股頹懶,讓人無法忽視。
隨意的把煙盒遞給他,「要麼?」
宮偃喉間滾了滾,「我不抽菸。」
「哦對,差點忘了,宮家主身份尊貴,是不會碰這種不健康的玩意的。」
婁梟自顧自的點了根,叼著點上,耙了把頭髮。
煙味瀰漫,他身上那股糜亂的味道才散了幾分。
薄唇微勾,「我這不方便,去你屋聊。」
跟站了個把小時步履緩慢的宮偃不同。
婁梟大步進屋,大咧咧的坐在他對面,翹著腿。
瞥見宮偃沉寂的臉,長指撣了撣菸灰,勾出抹笑來。
「宮家主怎麼這副表情,是聽的不過癮?要不晚上跟我回去再聽一場?」
此刻,宮偃收回了那一閃而過的失態,又是那副淡漠矜貴的模樣。
「婁二爺有話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