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退燒醒來,已是後半夜。
嘴裡發苦,眼眶酸脹發燙,頭昏腦漲。
憶起她昏迷前的那一聲槍響。
東影…
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頭暈目眩,一個失重,直挺挺的往下栽。
在她閉眼等待疼痛降臨時,一雙手接住了她。
戲謔的嗓音緊隨其後,「怎麼著,想殉情?」
「這是床不是樓,跳下來也殉不了情。」
簡歡現在極其抗拒他的觸碰,掙扎著就要往外跑。
「東影呢!我要去找他!」
婁梟沒把她那點子抵抗放在眼裡,輕鬆把人丟了回去。
抱著胸居高臨下,「死了。」
抬腕點了點表,「這會兒,估計已經到閻王殿排隊投胎了。」
下床的簡歡被按了暫停鍵般僵住。
她仰起頭,眼中是最後一絲希翼。
「你騙我的對不對,他沒死對不對?」
婁梟笑了,虎口不帶溫柔的卡住她的下巴往起推。
底色慘白的臉因為方才的高熱還泛著紅,被水光沖洗過的眸子滿是倉皇。
略帶惋惜道,「都跟我這麼久了,怎麼還這麼傻兮兮的。」
「你覺得我是手下留情的人麼?尤其是對那樣一條,跑到我地盤叫囂的,野狗?」
「……」
簡歡多希望能在他眼中看到一絲開玩笑的跡象,但她看到的只有深不見底的幽暗涼薄。
再開口,她的嗓音被鼻音壓制的啞的不能再啞。
「他的遺體在哪。」
「遺體啊?」
婁梟語調輕飄,「餵狗了。」
「啪」
一聲脆響。
簡歡胸膛劇烈起伏,掌心通紅。
婁梟舌尖頂了頂發麻的側臉,眼尾轉出幾分邪性。
「呵。」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你第二次打我巴掌了吧?」
打完了人簡歡自己也心驚了下,只是那股子驚馬上又被怒火痛心取代。
她倔強的仰起頭,「那你也把我殺了吧。」
「哦,求死?」
「我說了,他死了,我也不會獨活!」
婁梟笑著點頭,「是了,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們倆可是一對生死相依的好戀人。一個死了,另一個也活不下去。」
「既然這樣,那我就幫幫你。」
大手擒住了她的肩膀往床上一推,「爽死也是種死法對吧?」
意識到婁梟要做什麼,簡歡不敢置信。
「你…」
「你還是人嗎!」
看她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被逼的無處可逃,縮在牆角紅著眼含恨瞪他的模樣。
跟那些怕他恨他,想他死的人如出一轍。
終於。
她還是跟外面那些人一樣了。
婁梟扯了扯唇角。
俯身握住了她的腳踝,無所謂的聳肩,「是不是的,我不在乎。」
「放開我!」
「婁梟!你放開!」
「你…啊!」
在這樣的情形下,不管是誰,都沒有任何的歡愉可言。
疼痛讓簡歡渾身發顫,她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再發出任何哀叫。
婁梟也沒好過到哪去,她現在渾身是刺,碰了哪都是一手的疼。
明明這個時候放手會更舒坦,可他偏偏反其道行之。
在他壓吻下來的瞬間,簡歡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血腥氣瀰漫。
他像是沒有痛覺似的,扣住她後腦,吻的更深。
硬生生的侵占她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