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梟微眯著瞳,笑意冷然,「這麼久沒動手,怕是在等人。」
韓縱琢磨了下,忽然想到個名字,「該不會是宮家主的那位左膀右臂?」
嚇了個激靈,「那咱快把簡小姐接出來吧!」
對比韓縱的緊張,婁梟則淡定的很,瞥了眼他那副著急上火的模樣,「既然你這麼關心她,不如就接你家去吧。」
「啊?我…呃…」
韓縱阿巴了兩句,乾笑,「不敢不敢。」
小心補充,「只是,我聽說那位神出鬼沒,動起手來也是防不勝防,我怕尋常兄弟頂不住。」
婁梟抬腿往前頭也不回,「那就只能算她命不好。」
「哎,梟哥…」
看婁梟是真撒手不管了,韓縱非但沒覺得輕鬆,反倒是更上火了。
說是不管,回頭人要真死了,他怕是有八條命都不夠二爺玩的。
只得加派了一倍的人過去,又下了死命令讓他們務必把周圍看好了。
饒是這樣韓縱還是覺得不把握,天還沒黑就跑過去蹲點。
「小韓爺,您咋親自來了?」
韓縱拎了個望遠鏡往簡歡的住處瞄,「還不是怕你們幾個爛蒜看不住。」
四下張望,「你們說的那輛可疑車在哪?」
副駕駛的弟兄朝對面的一輛灰車努嘴,「就在那呢,咱們聽您的話,都盯的死死的。」
韓縱盯了會兒沒看出什麼名堂,不放心的囑咐,「盯死點,千萬別出什麼事兒。」
…
夜幕降臨,白雲褪去了白日的無害面具,借著夜色藏匿身影,朝著月光行進。
幾條街外,不起眼的改裝桑塔納里,一份地圖被遞到黑色皮質手套上。
「盛哥,這是我們這幾天蹲點踩出來的監控盲區。這會兒周圍都有人守著,您進去到出來,最晚不能超過50秒。」
快速掃了眼,丟開手。
帽檐下的臉毫無波瀾,「知道了。」
-
陰雲蔽月,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
但作為當事人的簡歡對於這一切並不知情,今日對她來說只是平常的一天。
晚飯她沒什麼胃口,只吃了些草莓就去洗澡了。
熱水淋在身上,不自覺憶起今日的一幕幕。
那句『餵不熟』,叫她心裡發堵。
走出浴室,簡歡點了個助眠的香薰蠟燭,穿著睡裙躺下。
自從上回她提出要跟婁景楊「生孩子」後,他就再沒回來,八成是怕她纏著他。
簡歡大膽的想,如果婁梟也像他這這麼好糊弄就好了。
昨夜的宿醉叫她躺下後沒多久就開始犯困,正昏昏欲睡之際,門外泄進來的冷風激的她打了個寒顫。
這幾年處在危機中的緊張叫她擁有小動物一樣的警覺。
她繼續假寐,眼睛睜開一條微小的縫隙,果然看到了地面上一個影子無聲而來。
簡歡的精神在一瞬間緊繃起來,容不得多想,在那人要行至床邊時,簡歡一個翻身,迅速開了燈。
乍亮的燈光給處在黑暗中人眼帶來刺激。
而她自己則是藉機朝外跑,邊跑邊喊「救命」。
對方顯然也不是吃素的,鬼魅一般行至她身前,她甚至還沒動,冰涼的金屬就抵上了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