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簡歡答,婁梟就走了過來。
院內的草木香混合著煙味一股腦的兜頭蓋過來,原本就不大清晰的思路愈發混雜。
下意識想往後退,偏偏沒退兩步後背就抵上了牆。
男人悠閒的看她自尋死路,慢悠悠的抵到她身前。
那種欲壓不壓的觸感叫簡歡的呼吸都變得不穩,只能儘量忽略他那過於有存在感的肢體壓迫。
婁梟明知她的窘迫,還要變本加厲的撩撥。
撐在她腰邊,惡劣的積壓她的生存恐懼。
在她鎖骨開始發顫時,他才慢悠悠的開口。
「是因為現在跟著我不僅沒好處還有危險,所以就不想跟我了,是麼?」
「小弟妹?」
他的一切都太有存在感,簡歡偏開頭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我沒有,我只是…只是…」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呵。」
沾了冷的笑,聽上去格外滲人。
察覺到危機的簡歡不安仰頭,下一秒就對上了婁梟那雙嘲弄的眼。
「還真是養不熟。」
簡歡微怔,想解釋,可婁梟已經不想聽了。
擁著她的炙熱懷抱在一瞬變得冰涼。
婁梟就站在隔一步的距離眯著眼看她,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危險殺意。
相處了這麼久,簡歡很清楚這個眼神代表了什麼,整個人嚇的僵住,連帶著那點旖旎心思也煙消雲散。
看出她眼中的怕,婁梟愈發的躁,脖間的血管一跳一跳。
記憶里血腥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好似只有拿同樣的血色壓制才能好些。
背過身去,「滾出去。」
簡歡一愣,她從未在他口中聽到如此的疾言厲色。
看來,是真的很失望了吧。
簡歡不想再討嫌,無聲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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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蝕
韓縱跟阿鯤兩個縮在擂台邊,活脫怕被老師點名的學生。
阿鯤小聲問,「二爺今天火氣怎麼這麼大?」
韓縱小聲回,「可能是欲求不滿吧。」
阿鯤困惑,「可是我也單身啊,我就沒火氣哎。」
韓縱白了他一眼,「你那大壩還沒開發,談什麼治理。」
正當阿鯤歪頭思考這話是什麼意思時,被打倒的人就滑到了他們腳邊。
韓縱跟阿鯤齊刷刷鼓掌。
好在婁梟今天並沒有把魔爪伸向他們倆,拳擊手套被丟到地上。
婁梟把沾了汗的頭髮耙到腦後,「那天的人都抓齊了?」
韓縱趕緊站起來匯報,「抓齊了抓齊了,其中那個開槍打傷簡小姐特別關照了下。」
「走,去玩玩。」
婁梟說的隨意,掛了薄汗的臉還帶著笑。
可阿鯤跟韓縱卻齊齊打了個哆嗦。
等婁梟從裡面出來,衣服換了個色,幾滴血色濺在精壯的頸上,邪的滲人。
韓縱小心翼翼的遞上濕巾。
婁梟接過隨意抹了兩把,「挑個好日子,把裡面的給大房送去。」
「是。」
「那個…就是……」
想到接下來要提到的人,韓縱慾言又止。
婁梟丟開濕巾,瞥了他一眼,「怎麼著,你這兩排牙擋著你說話了?用不用我幫你敲了。」
「不用了,呵呵呵…」
乾笑幾聲,韓縱不敢再磨嘰,「是這樣,您不是說宮小姐可能會不死心來報復嘛。蹲在簡小姐家附近的兄弟說,最近好像有車在蹲點,怕是要對簡小姐不利。」
「您看要不要給簡小姐找個地兒避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