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哽了哽。
是了,他們兩個的關係從來就不是對等的。
當時他說的是,不准她給別人碰,從未說過他會如何。
如今她要求他跟自己一樣,未免太過可笑。
簡歡像霜打了的茄子,整個人懨懨,重重坐了回去。
「怎麼?」
身側婁梟抬眼覷她,「不使小性子了?」
「二爺說笑了,小性子是使給會在意的人看的,跟您,我可不敢。」
嘴上說著不敢,臉上卻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
就差上來咬人了。
婁梟樂,屈指去搔她的側臉,「裝。」
之前他這些小動作也不少,可眼下簡歡因為那杯特製的水敏感的草木皆兵。
被凸硬的骨節一蹭,脊背瞬時酥了。
死死咬住嘴唇,才堵住吟叫。
婁梟看出她的窘態,用戲謔的語調問,「小弟妹,你這是怎麼了?」
壓下異樣,簡歡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還有臉問!
怒火把她眼中尚未消散完全的水汽燃的更亮,混合著她泛粉的臉頰,又嬌又蠻。
叫婁梟逗弄的心更盛。
裝模作樣去摸她額頭,「是不是不舒服啊?」
「你別…別…」
簡歡躲不開,只能任由他借著測溫的藉口從額頭摸到她頸間。
還要忍受著他輕薄的言語,「呦,這麼熱。」
「來,給我摸摸身上燙不燙。」
如果不是怕開口會泄出不該有的動靜,她非要大罵這個混蛋不可。
奈何眼下她只能咬著唇,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怒。
泛紅的眼尾,勾人的水眸。
婁梟摸著摸著就把人抱腿上了,瞧她唇上都咬出血印了,低笑一聲。
拇指頂進去,解救她可憐的下唇。
「別憋著,叫兩聲我聽聽?」
簡歡氣得想咬他未撤回的手指,剛張開嘴,男人便不緊不慢的警告。
「敢咬我,我就把你下巴卸下來。」
一邊說一邊比劃,「就這。」
他稍微使了點勁兒,簡歡就痛得皺眉。
「往下一扯。」
「你這小下巴就斷了。」
簡歡被他嚇住,鬆了口。
「乖。」
婁梟像是摸小動物似的,搭在她背上的手上下摩挲。
直到她渾身的骨頭沒一塊是硬的,軟綿綿的倒在他身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笑。
這會兒的簡歡已經被他磋磨的不行,那點子不算猛烈的藥性都被他催發出來,哪哪都難受。
自暴自棄的勾上了他脖頸。
在床上一向沒耐心的男人偏偏今天耐心的很。
「小弟妹,抱我幹什麼?」
「不是今天沒感覺麼。」
簡歡的頸間沁出汗光,幾縷黑髮黏在上面,有種別樣的風光。
聽他這麼問,泛紅的臉上怨念浮現。
這個記仇的狗男人。
不蒸饅頭爭口氣,鬆開手臂就要起來。
剛從他腿上挪起兩寸就被按了回去,「哪去?」
「回家!」
擰了下她鼻尖,「你這副樣子出去,走不出多遠就被人扯屋裡了。」
想走走不了,身上又難受的厲害,簡歡越想就越氣,本就泛紅的眼愈發紅了。
「好了。」
婁梟臉上笑意濃厚,「不就沒碰你,至於哭麼?」
「給你就得了。」
不等簡歡反駁,就被扣住後腦,大力壓著她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