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被他看的發毛,「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早點睡?」
婁梟沒答,直到手裡的煙燃到菸蒂,冷不防壓近。
簡歡下意識後退,手在背後撐著鬆軟的床鋪,呼吸紊亂。
然而婁梟並沒碰她,抬手越過她把菸頭按滅在床頭柜上,垂眼去看被他籠罩在身下的女人。
她的表情十分精彩,既害怕,又想討好,小算盤都掛臉上了。
故意伏低上身去壓她,看她撐在背後的手快要支撐不住身子開始發顫,才緩緩勾唇。
「現在就睡,不覺得太早了麼。」
簡歡咽了下,「那我去洗澡?」
「不用。」
大掌托住她幾乎要貼到床上的腰,張開的虎口攏住了大半的腰身。
「不嫌你。」
簡歡被他呼吸帶起的氣流撩得耳朵發癢,側頭躲他欲落不落的吻,「那個,我還是洗洗吧,剛才出汗了。」
抬手把她的小腦袋扭回來,「在婁城那嚇得?」
無法迴避的距離,簡歡含糊的「嗯」了聲。
經過了方才那一出,她現在有些忌諱提她去婁城私人別墅的事兒。
生怕說的多了,一不留神又惹到了這位爺。
她的小心思自然瞞不過婁梟,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
「你運氣還算不錯,撐到了救援。」
「知道落婁城手裡什麼下場麼?」
簡歡胡亂猜測,「會死吧。」
「死?你想的太樂觀了。」
腰後的手剮著她脊背寸寸往上,「他會先折磨你,摧毀你的身體、心智。找到你的弱點,捏住你的把柄,讓你能為他所用。」
「等到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再砸碎你的骨頭,吸乾你的髓,直到你只剩一具空殼。」
簡歡被他話里的寒意冰了個哆嗦,忽略了腰下作亂的手。
懷著幾分試探,「你怎麼知道?」
婁梟沒答,手上稍一用力,把她放倒在床上,欺身上去。
「哎疼。」
簡歡呼痛。
婁梟眉骨上挑,調侃了句,「我還沒進,你疼早了。」
簡歡捂著肋骨,「這疼。」
掀起她上衣,烏青一片,有些地方已經成了濃郁的深紫,落在白皙的膚上觸目驚心。
可憐巴巴的看他,試圖喚醒他的同情心,「開車的時候撞到方向盤上了。」
「哦。」
婁梟不緊不慢吐出兩個字,「活該。」
簡歡心梗,從他手裡拽出衣擺就往下遮。
「是啊是啊,我活該,還是不漏出來礙二爺的眼了。」
瞧她那氣不憤的模樣,婁梟樂了,狠扯了把她的臉。
「我看你是一見好臉就開始跳。」
簡歡吃痛皺眉,見他只是動動嘴,並不像真生氣,坐起來哼哼兩聲。
「哪敢啊。」
「嘴上不敢,破事兒一件不少干。」
不待她回話,婁梟翻身下了床。
「你去哪?」
婁梟側頭掃了眼簡歡拉他的手,薄唇勾起戲謔的幅度,「怎麼今天這麼怕我走?」
「放心,就算要走,也得等幹完。」
簡歡被他說的臊,拉著他的手觸電似的放開。
無聲撇嘴。
要不是怕他秋後算帳,她哪裡會管他留不留。
「既然放心了就下來。」
「啊?」
簡歡一時沒反應過來。
婁梟轉著車鑰匙看她,「怎麼著?非得幹完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