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哪裡敢認，搖頭擠出幾滴眼淚。
「不。」
「我真的做錯了，我不該妄想能藉此討好你。」
「哦？」
婁梟總算停下，語調玩味，「你剛剛不是說，你這樣做是為了我，叫我開心麼？」
「你在騙我？」
簡歡被重力拉著後仰，隨時都有墜下去的可能，只能靠抓著他手腕獲取點安全感。
在這種情況下，她不敢再撒謊，示弱道，「我只是想讓二爺對我好點。」
「呵。」
薄唇勾起嘲諷的笑，「小弟妹，你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搞那些有的沒的，只會讓你死的更快，明白麼？」
見她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手上一提，把人揪了回來。
雙腳重新落回地面，簡歡如獲大赦，喘了半天，呼吸才恢復平穩。
再一抬頭，婁梟拎起外套，看著要走。
下意識的，簡歡覺得不能讓他就這麼走了。
從前不痛不癢的得罪，都讓她扒層皮，更別提今日這種明顯是踩著他逆鱗蹦迪的程度。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不把他哄好，受罪的日子還在後面。
權衡利弊後，簡歡小心問詢，「你要走嗎？」
婁梟眉骨輕抬，瞥了她一眼，「怎麼著？你還有什麼招數沒使完？」
見他不似方才那般暴戾，簡歡膽子稍大了些，小心翼翼走到他跟前兒勾他手。
「哪敢啊，魂兒都被你嚇沒了。」
她眼中的淚光還沒散盡，仰頭看他時晶瑩透亮，連帶著裡面的討好狡黠也一併被照亮。
剛剛才嚇破膽的人，這會兒又暗戳戳的勾他。
明顯是怕被秋後算帳。
婁梟嗤笑一聲，「我看你是真的不怕死。」
「怎麼不怕，我怕死了。」
她嘟囔的樣子像全然不把方才他的所作所為放在心上。
不得不說，他還挺喜歡她這副虛偽的小模樣。
不像別人，一旦被他嚇過，就一副看惡鬼的樣子，沒由來的讓他厭煩。
想走的心思淡了，丟開外衣坐下，叼了支煙。
「連婁城那都敢闖，我看你膽子大得很。」
知道瞞不過他，簡歡乾笑兩聲，貼著他坐下。
「這不是有二爺嘛。」
婁梟抽了兩口煙，復又看她，「這事兒是時儀告訴你的？」
「呃，是。」
他的人都看到她跟伍斌一起了，否認也沒意義。
婁梟哼笑一聲，「她是不是告訴你，拿到那玩意，我就對你另眼相看，以後就離不開你了？」
雖然話不完全一樣，意思倒是大差不差。
眼神亂飄，含糊的應了聲。
婁梟嗤了聲，「也就你信她的話。」
這話的嘲笑意味太濃，叫簡歡也開始懷疑婁時儀真正的用意。
她是跟她一樣不知內情，還是故意叫她激怒婁梟。
從婁梟的語調中，好像是後者居多。
正想著，下巴被抬起。
「怎麼，覺得時儀比我更可靠？」
簡歡趕緊搖頭，「沒有。」
手搭上他手腕錶忠心，「我知道，在這個婁家，我只能相信二爺。」
婁梟不置可否，鬆開她，眯著眼睛抽菸，似乎是在審視她的忠心到底有幾分。
簡歡被他看的發毛，「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