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樂快步進去,撞見了正在洗臉的男人。
鏡子裡,水滴從男人稜角分明的臉上滑落,跌落在他精壯的脖頸。
因為頭髮都被耙在腦後,五官跟體格的攻擊性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隻蟄伏的黑豹,黑色的T恤完全擋不住內里強悍的肌理,野性滲人。
幾乎是在一瞬間,司樂明白了什麼叫關心則亂,此「下藥」非彼「下藥」。
「呃,韓縱在找你……」
「為什麼回來。」
婁梟步步逼近,甚至沒有給她後退的機會,手上死死鉗著她的腰身。
「我都警告你走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他的嗓音低啞到嚇人,像是有金屬的顆粒剮蹭過她的皮膚,引起一片戰慄。
呼吸相聞的距離,他貼著她的側臉,嗅著她的頭髮,呼吸粗重,揉著她背的手大力到像是要捏碎她。
隔著衣服司樂都能感覺到他渾身滾燙,撐著他的胸膛,不讓兩人貼的太近,「韓縱就在外面,你,你快點去醫院…哎……」
一聲驚呼,她被婁梟單臂抱到了洗手台上。
他埋首在她頸間,像是在聞她的味道,偏偏唇上太熱,燒的她難受。
「老婆。」
他一邊叫一邊沿著她鎖骨往下咬,「幫幫我。」
司樂的腿掛在洗手台邊緣,後背抵著鏡子,躲都躲不了。
她像是被他身上的熱度燒傻了,吶吶道,「我怎麼幫你……」
婁梟的手已經沿著她的腰線往裡探,聞言他笑了聲,震動沿著女人的胸口震動到心臟。
他捉著她推拒的手,扣在自己壁壘分明的腹部線條上,「你說呢。」
司樂像是被蟄到了一樣,忽然開始掙紮起來,「你不能這樣。」
「我怎麼不能這樣?」婁梟輕鬆壓制住她的反抗,低磁的嗓音就貼在她耳邊,「你是我老婆,我這樣天經地義。」
司樂躲不開,惱羞成怒,「你去找夏暖暖啊!」
鏡子裡,男人的眼神像是甦醒的獸類,死死盯著獵物。
「我只要你。」
司樂不明白他的意思,還沒問出口就被咬住了唇,手臂被男人單手擒住按在上方。
她的頭撞到了後面的牆上,但是她連呼痛都做不到,被迫跟著男人的節奏沉淪。
……
外面的韓縱不明情況,轉了一圈找到洗手間門口,剛一靠近就聽見了裡面的動靜。
哎呦呵,這,哎呀我……
韓縱簡直沒耳朵聽,趕緊跟老闆說把這層包下來清場。
他在走廊蹲到快睡著,門才開。
婁梟抱著裹著他大衣的女人出來,不過他的臉上並沒有半分饜足,那雙眼睛像是漩渦一樣,無論放進什麼都填不滿。
像是徹底的崩塌,又像是忍耐過後的沉淪。
韓縱迎上來,「二爺時間不早了,我在樓上開了房間,您要不先去休息一下?」
-
銀海的酒店不算頂好,婁梟卻不挑。
到了房間,他沒有放下司樂,像是抱小孩似的,給她抱在腿上,看她疲憊睡著的臉。
哪怕她不舒服開始掙動,他依舊沒有放手,反而給她抓的更緊。
他垂眼看著她睡著也蹙著的秀氣眉頭,眸光漸沉,「讓你走你不走,以後,就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