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梟抬手,拿起了桌面上的紅酒杯。
血液似的液體在杯里蕩漾,激盪著他胸口那種壓不住的狂躁,喉間滾了滾。
仰頭喝下了杯里的酒。
夏暖暖見狀簡直興奮的坐不住,怕藥不夠勁兒,她又給婁梟倒了一杯。
「二爺,你不要不開心了嘛,不管誰走了,我都一直在你身邊呀。」
婁梟轉眼覷向夏暖暖,她以為是自己的話打動了他,舉起杯子,在他杯口撞了下。
然而下一秒,婁梟感覺到了什麼,眼底一沉,一腳踹翻了桌子。
「啊!」
夏暖暖猝不及防被熱油熱湯濺了一身。
直接哭了出來,「二爺,你,你怎麼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啊!」
又一聲驚叫,他拎著她的手臂,嗓音低沉可怖,「你給我喝了什麼?」
夏暖暖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想矇混過關,「我沒有啊,我只是給你倒酒……而已……」
「疼!好疼!」
痛苦的慘叫自夏暖暖口中響起,她捂著脫臼的手臂,驚恐的看著這個前一秒還為她拋棄太太的男人。
「我…我只是想把自己給你,我沒有惡意的……」
話音未落,婁梟笑了一聲,「給我下藥,你夠膽子。」
窗外夜色濃重,樹影晃動,卻不如屋內男人陰鬱的雙眼更加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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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韓縱長按喇叭,伸脖子出去看前面堵的密不透風的馬路。
「司小姐,今天這太堵了,要不您明天走呢?」
副駕駛,司樂看著窗外閃爍的尾燈,「韓縱,我知道你是想給我跟婁梟創造機會,但是沒必要,是他讓我走的。他說,我留下會讓夏暖暖不開心。」
「啥!」
韓縱震驚,「這是梟哥親口說的?」
「是啊。」
司樂的笑很淺,「所以你就不用再幫他挽回舊人了,他已經向前看了。」
韓縱想說什麼,最後只是嘆了口氣。
他畢竟不是當事人,無法替他們做決定。
說話間,堵車源頭的肇事車輛已經被拉走,街道重新恢復暢通。
就在韓縱要變道時,他的手機響了,「喂,梟哥?」
「啥!!!你被下藥了?!!!」
「好好好,我這就回來!」
韓縱慌忙不堪,「司小姐我不能送你了,我要帶梟哥去醫院,你要不自己走吧。」
司樂一聽下藥也急了,「怎麼回事,誰給他下的藥,是夏暖暖嗎?是什麼藥,有沒有生命危險!」
韓縱琢磨了下,「處理不好估計會吧!」
萬一得不到紓解憋死了呢?
司樂會錯了意,以為是雲靜讓夏暖暖給他下了毒藥,也顧不上其他,「不行,我要回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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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們沒走遠,十分鐘後,司樂回到了銀海。
快步跑回去,推門發現屋裡一片狼藉,夏暖暖正捂著脫臼的手臂哭,婁梟卻不見了。
「梟哥人呢!」
夏暖暖哭的死去活來,「我不知道,我手斷了,韓縱!快點送我去醫院!」
韓縱白了她一眼,「沒工夫搭理你!」
司樂聽到婁梟不見了,生怕他出事,趕緊出去找,一邊找一邊給他打電話。
忽然聽到鈴聲從洗手間的方向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