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梟笑的和善,「怎麼了啊-」
他拖著長音,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陰森。
在梁霄奇忍不住打哆嗦的時候,他才慢悠悠道,「也沒什麼大事兒,梁少是海城人是吧。」
梁霄奇不知道婁梟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哆嗦著嘴唇應了一聲,「是…」
婁梟從沙發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梁霄奇的面前。
梁霄奇兩條手臂被反捆著,坐在地上,跟著身高壓下的還有男人身上滾著的戾氣。
偏偏男人又是帶著笑的,叫人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梁霄奇心裡發寒,剛一動,小腿骨就被人踩住。
「啊-」
在梁霄奇的痛叫聲中,婁梟笑意更濃,「我這次來海城想找點樂子,既然你是海城人,不如你給推薦幾個?」
梁霄奇疼得扭曲,可他早就知道這位爺是個誰的面子都不給的主兒,不得不忍痛道,「我家裡有泳池,還有高爾夫球場,不如您現在送我回去,我叫人好好陪著您玩?我爸爸也會感謝您的!」
「高爾夫?聽著挺有意思的。」
他對著韓縱一揚下巴,韓縱把根棒球棍遞給婁梟。
梁霄奇一臉恐懼,「你,你們要幹什麼…」
婁梟笑了笑,「我這太久不玩兒高爾夫,辛苦梁少先陪我熱熱身。」
棒球棍抽著空氣而下,一下就砸斷了梁霄奇的手臂。
「啊!」
梁霄奇疼得打滾,「救命啊!」
「我是梁少!你不分青紅皂白打人,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啊!」
掄下來的棍子每一下都像是要砸碎他的五臟六腑,沒一會兒就只剩下了殺豬的慘叫。
婁梟起身時,下巴濺上了血,他動了動脖子,眼中的暴戾一覽無遺。
把棒球棍丟給韓縱,「給梁家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人。」
「告訴他們,今天這件事要走走漏出去,明兒躺這的就是他老子娘了。」
「得嘞,量他們梁家也不敢放屁。」
「車鑰匙給我。」
韓縱趕緊掏出來,「您要去簡小姐那嗎?」
婁梟勾了抹笑,「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
韓縱一通乾笑,心裡默默祈禱大慈大悲的簡歡千萬別揭他老底。
-
「阿嚏-」
另一邊簡歡洗掉了舞台妝,把沒來得及帶回去的衣服換了下來。
心裡想著,明天宮靈就要去醫院了,今晚婁梟會不會來看她呢?
今天他那幾句話,雖然是演戲,但八成也有他自己的意思。
她去酒會這樣的地方跳舞,的確是該跟他說一聲。
哎等等,也不是她不想說啊,那不是怕他跟宮靈在一起,漏了陷嗎!
思來想去,不把宮靈的問題趕緊解決掉,早晚是個禍患。
宮靈這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她總能找到他們關係中最薄弱的地方,加以利用。
如果不是他們經歷了那麼多事情,而是從前的她跟婁梟,她估計連一輪都撐不下來。
正想著,忽然聽到了門響。
簡歡精神一震,立刻踩上拖鞋「蹬蹬蹬」往外。
剛跑到臥室門口,又想起來自己在生氣,又縮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