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利是勾魂的初戀,時至今日,他還清晰記得那天的慘象。💙♞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當他盯著冷利的屍體時,感覺躺在那裡的並不是冷利。
這感覺很怪異,仿佛冷利並沒有死,她還好端端活著。
即便到了今天,勾魂也仍舊覺得,她還一直活著。
……
勾魂點燃一支煙,伸手撫摸著水草的臉,有些好奇地問:
「你為什麼不結婚,也不打算生孩子?」
水草不由一愣,抬頭看向勾魂,眼神顯得有些古怪。
「怎麼突然問這個?」她白了勾魂一眼,「難道你突然想結婚了?」
「不想!」勾魂搖搖頭,「只是覺得你很適合當人妻!」
「很適合?」水草冷哼一聲,「我可不想當人妻!」
「為什麼?」
「婚姻不過是法律上的束縛,以及各種瑣碎的柴米油鹽,光想想就覺得很不堪,我根本過不了那樣的生活,感覺完全沒有快樂所言!」
「有這麼糟糕嗎?」
「當然有!我的很多朋友都結婚了,沒有一個是幸福的,每個都深陷在泥沼中,受盡掙扎的煎熬!前些天有一個也結婚了,她的遭遇更狗血!」
「什麼遭遇?」
「她相了個男的,相處了一段時間,覺得還不錯,也就結婚了!結果……呵,想想都覺得人這東西很可悲!」
「咋說?」
「那男的根本就不行!婚禮當晚,怎麼弄都軟乎乎的!之後幾天,也都一樣,我朋友直接崩潰!」
「這不合理啊!」
「怎麼不合理?」
「女的不是口口聲聲說有愛就好,性根本就不重要,怎麼就崩潰了呢,這完全不合理啊!」
「愛是需要做的,女的很現實好嗎,只是比較矜持而已!」
「哦!」
「你少裝純!」
「後來呢?」
「後來……兩家人就鬧掰啦,結果當然還是先清算利益!涉及到利益,就開始無休止地扯皮了!」
「扯到利益,人就沒臉沒皮了!」
「這世界不清楚的人還真不少,這種事根本就瞞不住,他們竟然還試圖隱瞞,真是荒唐透頂!你說,這是人干出來的事嗎?」
「搞不懂!」
「唉!有時候覺得,生而為人就是一種恥辱!」
「我大體明白了!」
「明白什麼?」
「柴米油鹽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你真正害怕的,其實是人情世故,你不想牽扯到不堪的關係里!」
「也許吧!我就是覺得人生是自己的,只要過得自在就好,真不想讓自己捲入複雜的家長里短中!兩個人若是真有感情,又何必在乎法律意義上的婚姻!」
「有理!」
「反正就是扯不清,要是離婚的話,扯的還是利益。這又何必呢?沒孩子還好,要有孩子的話,那孩子不就成悲劇了,最無辜的還是孩子!」
「是啊!真正受傷害的,最終還是無辜的孩子!」
「我很清楚自己的個性,擔負不起人母的責任,所以從來沒想過要孩子,否則會毀了孩子!」
「這我倒是深有體會!那些不負責任的父母,只會讓孩子沉淪,最終成長為毫無人性的怪物!」
「每個成年人最初都是孩子,可最終都成了可悲的人,或者都活成了自己最為討厭的樣子!我不想淪落到連自己都討厭自己的地步!」
「你討厭過自己嗎?」
「你呢?」
「我?」
「嗯!」
「不討厭自己,但也不喜歡自己,處在麻木狀態吧!」
「我對自己還算滿意,除了長相,以及乾巴巴的身材!」
「可你很有魅力!」
「魅力?」
「由內而外的氣質吧,這很迷人,不是什么女生都有這氣質的!」
「這話該怎麼理解?是因為我丑,所以你才拿氣質說事!」
「不!你並不醜!」
「怎麼說?」
「我見過很多美女,但她們根本就沒有靈魂,一眼看過去,無非就一團肉,甚至有些倒胃口!」
「這是你喜歡醜女的原因?」
「我喜歡靈魂!」
「所以你叫勾魂?」
「哈!」
「你勾不了我的魂,但我卻可以把你的魂吸出來!」
「呃……」
「怎麼?不信?」
「信!」
「你睡過多少女的?」
「怎麼突然問這個?」
「怎麼?數不清了?」
「誰去數這個啊,我是不是要拿個筆記本記?」
「性愛日記?你不會真有寫吧!」
「你要看?」
「有興趣!」
「變態!」
「才知道我變態啊!我是真的感興趣,給我說說你睡過的那些女的吧!特別是你睡她們的細節,你說得越細,我就會越興奮,指不定會直接爽翻!」
「低級趣味!」
「大家都是人,只要是人,就難免惡俗!」
「從何說起呢!」
「從我熟悉的說起吧!比如叮噹,你睡她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她?」
「有什麼問題嗎?」
「要不是她突然出現,拿刀威脅你,我都快忘記這號人啊!說起來,她還真是個水靈的女生,我指的不是水嫩,而是水潤!」
「你睡她,也是有原因的吧,是為了方便簽約放款?」
「盯上她,其實是偶然!她其實不是最佳人選,後來發現能用得上,就順手將她推到副理的位置了!」
「那我呢?你沒理由睡我啊!畢竟我是分部經理,只管業績,不管風控的!你既然已經搞定副理了,為什麼還要在我身上花心思呢?」
「這個……純粹是為了以防萬一,白嫖這人的思維有點可怕,他不容許任何意外的發生!」
說到這裡,勾魂不由一驚,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
白嫖的心思是很縝密的,而且縝密到令人恐懼的地步。
這一點,在白嫖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表現出來了。
其他小孩看蚯蚓或螞蟻,只是覺得好玩或者噁心。
而白嫖卻不一樣,他會一直觀察,那眼神仿佛要將蚯蚓解剖,然後搞清楚蚯蚓的內部結構。
當他對一樣東西好奇時,就一定會將它搞清楚。
他既然知道師娘有問題,那他就一定會有所防範,然後搞清楚她的意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任她擺布。
再者,方才索命的表現,多少也有些反常。
起初,她是很震驚,可當她推出「永生」的結論時,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後整個人就突然放鬆了。
走到門口時,她還開起了玩笑,好像完全不在乎白嫖的死活。
難道,眼下的一切,都是白嫖設的局中局?
白嫖局中局?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白嫖為什麼要派複製人來殺……
難道是給個訊號?可他究竟在暗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