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領軍在潁川之地一路探尋,竟並未發現一處黃巾作亂,心中正是煩悶,忽而聽得前方有打鬥之聲,疑似黃巾,公孫瓚又怎會放過。
只見其親率白馬義從及麴義所部,一路飛馳而往,到得地方果真見得有一眾黃巾,正在那處亂糟糟的攻城,看其人員戰力,當是最弱小最弱小的一支黃巾部曲。
不過本著蚊子再小也是肉的精神,公孫瓚及張飛典韋等人看到賊寇,俱精神大振,無需公孫瓚領頭,便聽得諸將紛紛大喝道:「兀那賊寇,休得放肆,看某殺散爾等,護得城中百姓!」
喝罷,便見那張飛,徐晃,趙雲,嚴綱四將一同躍馬而出,率領軍兵朝前衝殺過去。
那些攻城黃巾真乃宵小,連並無軍兵防守的城池都攻不下來,又怎會是公孫瓚這支身經百戰的白馬義從的對手,再加上還有那氣勢洶洶,威武不凡的張飛四將帶頭衝鋒,兩軍方一交戰,高下立叛。
只見那些攻城黃巾根本不是張飛對手,雙方剛短兵相接,那黃巾統領當即便被張飛一矛戳於馬下。
而後兩千白馬義從一同發威,只不多時,便將那一眾攻城黃巾,盡皆殘殺殆盡。
待得殺盡城外黃巾之後,張飛則是感慨道:「唉,這些黃巾竟然這般不堪一擊,著實是殺得不夠盡興啊。」
聽得張飛此言,一旁的徐晃則是搭話道:「誒,行了,你這老黑就別再抱怨了,好歹你還殺了個頭領人物,哪像我等,只能同那些宵小兵士打上一打,你就別不知足啦。」
趙雲雖然武力並不弱於張飛徐晃,可其畢竟乃是新晉入伍,自然不好參與到張飛徐晃二將的話題之中。
至於那嚴綱則一直是個悶葫蘆,向來不愛言語,這點倒是同那統領陷陣營的高順十分相似,張飛徐晃知曉嚴綱的性子,也不同他過多言語,嚴綱倒也樂得個清閒自在。
就在那張飛徐晃兩人相互抱怨之時,公孫瓚則是領著餘下軍兵行了過來,城中縣令見公孫瓚是個將軍模樣,趕忙打開城門,引領百姓出城拜道。
「不知是哪位將軍前來救援,下官東阿縣令,及東阿眾百姓,感謝將軍的天大恩德!」
公孫瓚本以為只是個不知名小城而已,不曾想自己恍恍惚惚,竟到了東阿地界。
公孫瓚對於東阿的認知,除了東阿阿膠之外,便是草擦麾下五大謀士之一的程昱程仲德了。此乃大才,公孫瓚既到得此地,便必須要將之收入麾下才可。
隨即,公孫瓚便是詢問縣令道:「此地乃是東阿,不知你們這可有一位名喚程昱的仲德先生?」
聽得公孫瓚此問,則從那縣令身後百姓之中,走出一位年過四旬,身長八尺,長須美髯的中年壯漢來,拜見公孫瓚道:「老夫便是程仲德,只是老夫本名程立,更名程昱時日不久,不知將軍卻是從何得知老夫名諱?」
公孫瓚見得程昱走出相見之後,頓感疑惑,不曾想這個程昱,竟然與自己身邊的荀攸及那些儒生名士們毫不相同,看上去竟仿佛是另一個關羽一般。
先前張飛趙雲沖陣殺敵之時,公孫瓚便窺得城上有一長須美髯,手執大刀壯漢在那奮勇殺敵,本以為乃是城中守衛,不曾想其就是自己所尋的程昱,當下心中的震驚不可謂不大。
心中震驚歸震驚,不過公孫瓚言語之上還是絲毫沒露出破綻。
只聽其淡然說道:「這個自然,某之軍師荀攸,原是潁川名士,仲德之名,其曾日夜向某提及,今日得見,果真一表人才,瓚甚喜之。」
程昱聽公孫瓚說道荀攸,便把頭一扭,看向那在遠處騎在馬匹之上的羽扇綸巾之人,心中疑惑尚未全消之時,又聽公孫瓚說道。
「本將自知汝本名程立,皆因在夢中見得自己在泰山捧日,這才在自己的名上加了個日字,更名程昱,是也不是?」
聽公孫瓚對自己之事知曉的如此清楚,心中甚是慌亂,忙問道:「這些你又從何知曉?」
公孫瓚見程昱微有慌張,心中暗喜,隨即便一不做二不休,把那神權主義一吹到底。
只見其忽而昂首挺胸,雙手背後,一副後世神棍模樣地說道:「某會知曉,自是在夢中有高人指點。就在日前,本將同樣做夢,立於那泰山之巔,得一神人下凡來說,向東有一良才等候多時,自小熟讀兵書,深諳兵法,已經侯有四十年之久,不曾離開,今番要我前來將之收歸麾下,助某完成大業!」
「某問那神人究竟是何人是那良才,那神人飄然而走,只留下一句話,『夢中捧日,名上加日,東阿縣城,表字仲德』,如此,可不就是先生您了?」
程昱聽公孫瓚說得玄乎其玄,心中也有八分相信,只還是趕緊不可思議,兀自在那喃喃自語道:「不錯,昱的確自小熟讀兵書,但卻一直苦於報國無路,不想竟在此蹉跎了半生,至今已有四十餘年,可不就是將軍夢中那位神人口中所言之人?不想世上竟真有此怪事,怪哉,怪哉。」
這時,那荀攸也是策馬行了上來,對那程昱說道:「仲德先生,既然此乃上天註定,不如你便就此拜了我家將軍為主公,全心助他平叛便是,日後我家將軍輝煌了,也定然不會冷落了先生您。」
至此,那程昱心中已有九成投效之意,隨即問道:「不知將軍,姓甚名誰,也好叫某,投效個明白。」
公孫瓚聞言,則是笑道:「呵呵,仲德先生聽好了,某便是那遼東的白馬將軍,公孫伯圭!」
「啊?原來是白馬將軍到來,下官拜見白馬將軍,哦不對,是安遠將軍,駙馬殿下!」聽得公孫瓚自報名號,那東阿縣令倒是趕忙諂媚下拜。
不過公孫瓚卻絲毫不做理會,只是靜觀程昱變化,見之聽聞自己名號後,則是舒展笑容,樂道:「原來是大破異族的白馬將軍,某程昱也早已心嚮往之,只是不知貿然去往遼東追隨,是否會得將軍重用。既然如今天意已定,昱便也無牽掛,願隨將軍平叛,同往遼東,共謀大業!」
「哈哈哈,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