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什麼喜歡!
奚枂用手肘抵著宗渡的胸口。
剛洗過澡的身體溫熱柔軟,還泛著淡淡的粉,在他麥色的肌膚襯托下,更顯得可口。
「少爺,懷孕前三個月得小心,您能不能忍——」
「奚枂,」宗渡用空著的手抓住她的手腕,拇指在掌心底部用力碾了兩下,「聽話,嗯?」
說著,他拉著她的手向下,引導著她的手指去勾了勾半開的拉鏈。
奚枂臉上止不住地泛起紅,兩頰從粉色逐漸加重,轉變為醉酒般的酡紅。
「少,少爺。」
「噓,」宗渡低下頭親了她的嘴角一下,「你不想我嗎?」
想你媽!
奚枂恨不得在他腿上踹上幾腳。
可理智上如何冷漠,都扛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
他們太熟悉了,他太懂得如何勾起她的反應。
宗渡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浴室空曠,有幾分擴音的作用。
他說話時故意在她耳邊,呢喃似的。低沉性感的聲音讓她耳根發癢,被浴室一擴,變成無死角的立體聲。
奚枂從未注意到,自己還有聲控的毛病。
只感到自己的手指在拉鏈上勾住什麼,接著向下一拉。
拉鏈低低的刺啦聲也被放大,奚枂的心跳漏了一拍。
宗渡咬住她的耳珠,滾燙的鼻子噴灑在耳廓上,奚枂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宗渡把她推到洗手台前,單手將人抱起將她放在上面,「忍了很久了。」
說著,就將她的所有抗議都吞進腹中。
奚枂感覺自己這個澡白洗了。
從浴室出來時,她胸口、頸後、肩頭、小腹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跡。
腿根處火辣辣的傷處像是被磨掉了一層皮,疼得張牙舞爪。
宗渡又給她沖洗了一遍才把人抱出來。
他故意不給她穿睡衣,就那麼大喇喇的放在燈光之下。頭枕著扶手,一條腿搭在沙發背上,一條腿垂在邊沿。
奚枂縮了下身子,忍著羞恥,沒動。
宗渡從藥箱裡拿出藥膏,擠在手指上,又一點點擦到她腿根的傷處。
濃烈的眉眼裡是未盡的欲望,他默不作聲的動作,似乎帶著一絲嘗不到極致的委屈。
委屈?
他還委屈?!
奚枂恨不得一腳踹在他的鼻樑上!
擦完藥,宗渡把她抱到床上。
「少爺,睡衣……」
「不穿了,裸睡更健康。」宗渡也鑽進被子,把她牢牢抱在懷裡。
奚枂正想推他,剛一動,就感覺剛才稍稍釋放過的部位又一次精神起來,嚇得她趕緊閉上眼,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宗渡看著她裝睡的樣子,嘴角微微勾了勾。
...
宗太太拿著化驗結果,眼底晦暗不明:「你確定?」
底下站著一個穿著管家制服的中年男人,聽到宗太太問話立刻應聲:「血檢結果確實是陽性。
另外,我們的人跟了她兩天,確定她住在K.K公寓15層。」
K.K公寓15層,宗渡的物產。
宗太太冷笑一聲,兩手捏住檢查報告兩側,狠狠一撕。
兩瓣、四瓣、八瓣……
她仿佛將報告當成了某人的血肉,咬牙切齒地狠狠撕碎:「明天,把人給我帶過來。」
「是!」
...
奚枂醒來時,宗渡果然又不在了。
她從被子裡坐起來,皮膚接觸到冷空氣,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低頭一看,才想起自己沒穿睡衣,趕緊從床上下來拿了睡衣換上,這才有了點安全感。
今天宗渡大概走得太早,沒給她留早餐。
奚枂煮了個雞蛋,又倒了杯牛奶。
解決完早餐,換好衣服正要出門,奚枂手機響了一聲。
是許鑄發來的消息。
「你在哪兒?」
「正要去學校。」
許鑄直接打了電話過來:「我有事找你,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們見一面。」
他的聲音有些嚴肅,奚枂想了想:「你方便嗎?要是可以的話,去淮大門口等我吧,我半小時左右就到。」
「行。」
掛了電話,奚枂出門坐公交。
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公交站,剛好花了二十八分。
公交站距離校門口有五十幾米的距離,奚枂拎著包往前走,走了沒幾步,就見許鑄就在不遠處。
他大概等了一會兒了,正靠在一輛黑色的車前抽菸。
奚枂加快腳步,抬起手想跟對方打招呼。
突然——
幾個黑影從樹後竄出。
一人捂住奚枂的嘴,一人鉗住她的腰,一人扣住她的腳。
眼前視線一倒,奚枂伸手就要去抓鉗制住自己的手,後頸突然鈍疼,人暈了過去。
三人動作迅速地將奚枂塞到早就備好的廂式貨車裡。
截人、裝車、上鎖一氣呵成,前後不超過三十秒。
三人迅速回到駕駛室,發動車子,快速離開。
許鑄似有所察,在車子啟動的瞬間朝這邊看過來。
只來得及看清車牌號,就見廂車匯入車流遠遠離開。
許鑄煩躁看了眼時間,三十分鐘整。
他知道奚枂住在K.K公寓,從那邊過來的公交車最多二十分鐘就到。就算奚枂等車、烏龜爬,這會兒也該到了。
他心頭跳了跳,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鬼使神差朝著公交車站的方向走了兩步,就見一個手機落在地上。
許鑄心頭一跳,拿出手機撥打奚枂的電話。
地上的手機果然響了起來。
「該死!」
那輛貨車有問題!
許鑄撿起手機飛奔回車上,朝著廂車駛去的方向追擊過去。同時拿出手機給陳煒打電話:「幫我查一輛車的行蹤!」
廂車似乎根本不在意會不會被發現,開足馬力朝著宗宅疾馳而去。
許鑄不費勁的查到廂車的方向,等追上的時候,就見廂車已經開進了宗家大門。
他咬了咬牙,眼底帶著不甘地將車子駛離宗宅大門,在遠處一片樹林裡停了車。
他今天找奚枂,是從下面得到消息,發現林妍妍找人監視宗家。
而且這兩天她不知道得到了什麼資料,頻繁地出入醫院。
卻不是為看病,而是在打聽消息。
許鑄費了些力氣,得知林妍妍打聽的消息都是關於奚枂的。
許鑄招商奚枂,本想讓她防備林妍妍。卻沒想到人還沒見到,先被宗家壞了事。
奚枂跟宗渡同居,自然不會將她捆回宗宅。
能堂而皇之對奚枂出手,還如此不顧忌,必然只能是宗家的主人。
一想到那個老虔婆對奚枂的態度,許鑄一顆心沉入谷底。
宗渡那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