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影石全部放映結束，陸念離默數了一下，其中記錄共有三千六百六十六位女子。
可以確定，長得都不重樣。
後宮佳麗三千人，還得再加一個六六六。
「那個……」
「能不能畫？」
紅鬍子聲音都變低了，搞瑟瑟嘛，聲音自然要小一點。
「……」
短暫的沉默後，陸念離點了點頭。
「能！」
畫是能畫的，但費用肯定也是要收的，他陸念離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虧本就擺爛！
他已經拿捏了紅鬍子的小心思。
畢竟被束縛幾萬載，心靈寂寞也實屬正常，何況紅鬍子以前本來就是一個風流人物。
「殿下，拜託了。」
紅鬍子語氣都變得客氣，稱呼也變成了敬稱。
陸念離眉頭一皺，演技再次上線，「老先生，剛才晚輩畫道之力運用那般艱難，想必您也看到了。」
「要將這些全部畫下，可是不小的工程。」
「您也知道，我家姐姐還在俗世，讓晚輩在這裡一直畫，晚輩也不安心，這心一亂，就畫不好了。」
「要不晚輩先給你畫幾個先用著，下次再來？」
「不行！」紅鬍子立刻否決。
世事難料，誰知道下次還能不能碰到這小子。
要是這小子出去後慘遭毒手，回不來了，他豈不是又得在這無盡海內孤苦伶仃無盡歲月？
「老先生，不是晚輩不想幫您，晚輩也是有心無力啊！」陸念離叫苦道。
「你小子就是無利不起早。」
「老先生這話就不對了，晚輩的確是無奈之舉。」
「跟老夫談條件，你就不怕我不放你出去？」
「老先生看似邪性，實則緊守原則呢，晚輩相信老先生不會行那損人不利己的糊塗事。」
面對滿臉笑嘻嘻的陸念離，紅鬍子咬牙瞪眼。
他還真拿陸念離沒有辦法。
其實他每一個分身送出去，都會攜帶他的正面情緒，相對應的留在體內的都是負面戾氣，因此他才表現的對祖龍不尊重。
但祖龍神威的壓制仍舊刻在骨子裡。
表面再如何嘴硬，他也不敢違背祖龍的意志。
「唉！造孽啊！」
紅鬍子嘆息，毫無辦法，「你還要什麼？說吧，最好不要太過分了，否則老夫會忍不住揍你一頓。」
陸念離搓了搓手，「老先生有什麼給什麼，晚輩不挑。」
「不挑？」
紅鬍子腹誹，不挑才是最挑。
「老先生能被祖龍前輩選中，成為傳承護道者，出手定然不會比祖龍前輩差，您說是吧？」陸念離咧嘴笑道。
「老夫沒什麼好東西，此生唯一值得驕傲的便是一門自創的秘法。」紅鬍子神色傲然，「說起來，這門功法倒是與你有幾分相適應。」
「與晚輩相適應？」
陸念離連忙擺手，「算了算了，晚輩不喜歡修煉，秘法再好也不適合晚輩，老先生還是換點實在的東西吧。」
「別急著拒絕，聽老夫說完，或許你就會改變主意了。」
紅鬍子笑道：「老夫這門秘法最大的特點便是不用自己修煉，只需要找人成為你的修煉載體即可，說難聽點，便是養蠱。」
「你這樣的年輕人，對於『養蠱』這種修煉方式或許很難接受，但它的確能給你提供不小的幫助。」
「你是不是以為讓一個人成為你的『蠱』有些過於殘忍？」
「不，並不是那樣。」
「此法對於『蠱』來說亦有提升，甚至會有無數人趨之若鶩，你也看到老夫的留影石了，那些女子，都是老夫的蠱。」
紅鬍子臉上的驕傲更重了幾分，「不是老夫吹牛，那三千六百六十六位女子，老夫從未強迫過其中任何一人成為我的蠱。」
「老夫的蠱，對於她們中大部分人來說，不是傷害，而是恩賜。」
「足以讓她們達到此生原本不可及的一個高度。」
紅鬍子的話讓陸念離頗為震驚。
後宮佳麗三千多全是紅鬍子的修煉秘法的蠱？這是什麼頂級雙修秘法？
太邪惡了。
邪惡到已經激起他的興趣。
「怎麼樣？學不學？」紅鬍子一副我懂你的樣子，「你在俗世的風流事跡老夫也聽說過，這門秘法非常適合你。」
「學。」
陸念離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有此秘法，不學白不學。
「老夫就知道，你小子好這口。」
紅鬍子哈哈大笑，「那老夫便將這門秘法傳予你，它名為『三千大和諧』，主修內境，修煉至圓滿，共有四層。」
陸念離聚精會神聽著。
說起這個，紅鬍子也來了精神。
「第一層，便是種蠱，這一步看似簡單，卻有一點需要注意，那便是被種蠱之人，對你情意越深，提升就會越大。」
「種蠱之後，你只需要定期採取，便不會損傷蠱之根本，反而能給他們提供一些益處。」
「它就像是將一個人的修煉換為兩個人同修，原本你一人只能修煉至十成，兩個人共修便是十五成。」
「之後你將她採取，收去那多餘五成中的三成，蠱依舊能得剩下兩成。」
「最重要的是，蠱與你共修此法後，原本以她的天賦修煉十成也不足你一成，現在得兩成，便是雙倍增益。」
「這恰也是此法最大的缺點。」
「強大的女修不會願意與你共修，所以你只能退而求其次，放棄質量，以量變引起質變。」
「當然，如果你小子運氣好，能吃上大口的軟飯，那是你的福氣，就去偷著樂吧，也不必告訴老夫了。」
紅鬍子說起此法，解釋不可謂不詳細。
陸念離卻只聽到了三個字。
吃軟飯？
吃軟飯他最在行了，還是軟飯硬吃的那種。
笑了笑，繼續聽紅鬍子演講。
「三千大和諧的第二層，便是『連心』。」
「達到這一層後，你要是遭到致命的神魂攻擊，便可將其分攤給其他的蠱，讓他們替你擋住一劫。」
「同時，你也可以感應她們的狀態，也可以反過來為她們擋劫。」
對於這一點，陸念離倒不太期許，畢竟他有祥瑞神獸、天道私生子白澤擋災。
第二層完全算是對『蠱』的反增益了。
陸念離正思緒著，紅鬍子的聲音卻低沉了許多。
「第三層，它非圓滿之境，卻是最重要的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