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鬼門前。
除了依舊高冷的神厭外,所有的禁忌都加入了互毆中,兩邊都打得十分激烈。
青甲、巫惡等老兵,想欺負一下鬼螭、蜚等新兵。
但是新兵不接受欺負。
不過。
因青甲那邊人多,一直占著上風。
畢竟是七對五。
若是還打不過蜚、鬼螭它們,封青岩反而會將它們狠狠教訓一頓。
「服不服?」
青甲踩在蜚的身上大吼,見蜚面目猙獰,滿身的殺氣,依舊沒有服氣,就一拳轟在蜚的身上。
「嗷!」
蜚怒吼起來。
此刻,它猶如蛇尾般的粗大尾巴,猛然朝青甲甩,「啪」一聲狠狠抽在青甲身上。
雖然無法破開青甲的鱗甲,但是抽得青甲嗷嗷叫了一聲。
轟!
轟!
青甲雙爪成拳,瘋狂砸落在蜚的身上。
而旁邊的鬼螭,張開腥臭的血盆大口,噴出一股濃烈的藍色火焰,正是幽冥鬼火。
呼呼!
火焰不斷噴在巫惡身上。
巫惡身上長長的黑毛,立即燃燒起來。
不過,它身上猛然迸發著一股黑霧,將幽冥鬼火擋住了,無法再往裡面燒去。
而在蜚、鬼螭這邊,斗得最兇狠的,則是長得像兔子的犼鬼。
此刻它猶如化為鬥戰殺神般,自己就對上窮大、山鬼和血後三大禁忌。
雖然是處於下風,但是絲毫不懼。
滿身殺氣!
滿臉兇相!
那裡長滿細長利齒的嘴裡,發出可怕的低沉獸吼,似乎可以震盪靈魂一樣。
這讓三大禁忌有些不好受。
「殺殺殺!」
犼鬼癲狂大喊。
原本還算是比較可愛的面目,此刻變得無比猙獰,猶如惡鬼一樣。
即使身上受了不少可怕的傷,但是絲毫不在意,發瘋似般朝三大禁忌殺去。
沒有絲毫顧忌,全部都是殺招。
這讓三大禁忌有些忌憚起來,畢竟它們只是想欺負教訓一下新兵。
並不是生死相搏。
可是犼鬼沒有如此想,拼盡全力殺上去,反而將三大禁忌殺退了。
「窮大,你們在幹什麼?」
青甲看到大怒不已,三大禁忌聯手居然被犼鬼殺退了?
雖然說,陰陽十六禁忌各有擅長,實力亦有強弱之分,但是差距根本不可能如此大。
這肯定是窮大、血後和山鬼在划水。
「殺!」
鬼車看到犼鬼如此兇猛,自己同樣發狠殺上去,竟然將門忌殺退了。而且,它的九頭皆在戰鬥,猶如有九人一樣,瘋狂攻擊著門忌,讓門忌頓時有些愣住了。
「殺殺殺!」
陰梟和相柳相互廝殺著。
看到犼鬼一對三,竟然還勝了,不由大喜不已,自己同樣發狠殺上去了。
雖然相柳有九蛇頭,但是它是雕!
一對利爪撲出就抓住一個蛇頭,生生地撕碎了,隨之一口吞了。
這讓相柳大怒不已。
它同樣只是想欺負和教訓一下新兵。
誰知道陰梟這新兵發狠了,不知從哪裡爆發一股恐怖的力量,竟然將自己的一個蛇頭抓碎吃掉了。
這不僅讓它憤怒無比,還受到了奇恥大辱。
其實真正受到奇恥大辱的,應該是窮大、山鬼和血後三大禁忌,居然被犼鬼殺得節節敗退。
這時就連高冷的神厭,都有些看不過眼了。
在鬼車和陰梟爆發後,蜚和鬼螭同樣在爆發了,渾身迸發著可怕至極的殺氣,顯得無比陰狠起來。
一下子將青甲和巫惡干翻了。
「你服不服?」
此刻蜚的前蹄化拳,瘋狂轟在青甲的身上,還一邊怒問:「服不服?服不服?」
「燒死你!」
鬼螭對著巫惡怒吼,嘴裡不斷噴出藍色的幽冥鬼火,將巫惡身上的黑毛燒個乾淨。
不過片刻間。
蜚、鬼螭等五大禁忌,將青甲、巫惡等七大禁忌干翻在地上。
這讓青甲、巫惡等滿臉通紅,自己竟然被干翻了?
可是,自己這邊明明是七對五啊。
七對五還輸了?
這讓它有些不敢相信,如同在做夢一樣。
但是,蜚的拳頭如同雨水般落,轟得它渾身痛苦無比,才知道這不是夢。
是真的。
「神厭?!」
此刻青甲無比憤怒起來,怒吼道:「你在幹什麼?還不趕緊出手?」
「關我神厭什麼事?」
神厭瞥了一眼青甲冷冷,接著冷哼一聲鄙視道:「七打五,還打不過,你好意思嗎?」
「還要臉嗎?」
「飯桶!」
「蠢貨!」
「白痴!」
「吾羞於與汝等為隊!」
神厭冷冷掃了一眼青甲、巫惡等禁忌,便立即轉頭看向另一邊,懶得理會它們。
「你才是飯桶,才是蠢貨!」
青甲被氣得大罵,但是此刻被蜚壓著,拳頭瘋狂砸落,就連身上鱗甲都快要被砸脫了。
「神厭,還不趕緊出手?」
巫惡同樣大吼。
此刻它們竟然想靠神厭翻身,但是神厭根本就不理會它們。
七打五還打不過,看府主怎麼收拾它們?
而青甲、巫惡等禁忌,也隱隱想到這裡,自己七打五還打不過,府主臉色會好看嗎?
七打五打得過,府主會收拾它們。
但是,七打五卻打不過,府主會怎麼收拾它們?
它們頓時有些不敢想了。
「神厭!」
青甲再次大吼。
不過此時,窮大、山鬼和血後同樣開始發狠了,讓犼鬼頓時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有些應付不過了。
畢竟是一打三。
「殺殺殺!」
犼鬼癲狂大吼,癲狂殺上去,讓窮大三大禁忌,一時之間無法反殺。
這傢伙瘋了。
窮大如此想著,軀體猛然變大,渾身迸發無窮無盡力量,猶如一座座世界般朝犼鬼砸落。
雖然犼鬼同樣力大無窮,要不然亦無法打得龍族無還手之力。
但是相對於窮大。
它的力量便有所不及了。
畢竟,窮大的詭異力量便是力氣,真正的力大無窮,乃是十六禁忌中力氣最大的禁忌。
而它們激烈戰鬥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出現:「打得好熱鬧啊,我也來參加,怎麼樣?」
「快幫我掀翻蜚。」
青甲還被蜚壓著,並沒有看到是何人說話。
也沒有意識是何人說話。
但是,窮大、山鬼等一些禁忌,不僅聽出是府主的聲音,還看到府主正站在鬼門前。
頓時大驚起來,趕緊停手。
「快!」
青甲還在大喊,猶如得到救兵般。
在它說完時,就感到身上的壓力一輕,似乎蜚果然被掀翻了,立即跳起來準備反攻上去。
但是在此時。
它發現所有的禁忌都不打了。
這讓它愣了一下,趕緊喝道:「幹什麼?快出手,干翻它們!」
神厭:「……」
其他禁忌都聳拉著腦袋,似乎沒有聽到般,有些不敢看封青岩。
這時,青甲終於發現封青岩的存在,眼睛猛然一瞪,似乎看到無比可怕的存在般。
「府、府主?」
青甲駭然道,軀體猶如被定住了一樣。
「打得挺熱鬧的。」
封青岩看著它們道,臉上還帶著些微笑,「怎麼不打了?挺好玩的啊,我也想加進來,怎麼樣?」
所有禁忌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怎麼不打了?」
封青岩問。
「府、府主,是、是青甲、巫惡它們,在欺負吾等。」
蜚一咬牙就道。
「不錯,它們在欺負吾等,認為吾等是新兵,就該被它們欺負。」鬼車怒氣沖沖道,「吾等只是氣不過,才還手而已。」
「府主,的確如此。」
鬼螭道。
「它們太欺負人了,我看不過,才出手。」犼鬼瞥了一下青甲等禁忌說,「我要一個打十個!」
「呃,府主,沒、沒有……」
青甲連忙辯解。
「府主,是他們太不聽管教了,不肯守門,吾等才教訓一下它們。」
巫惡低聲道。
「它們自持是新兵,不聽話……」
「它們該打。」
血後、窮大等禁忌道。
這時,封青岩的目光落在青甲、巫惡等禁忌身上,微微眯著眼睛說:「先不說因何而起,但是你們七打五,還打不過……」
青甲、巫惡等禁忌頓時無言。
腦袋再聳拉著。
「七打五,還打不過,要你們何用?」
封青岩喝道。
此刻,他們猛然一揮手,青甲、巫惡、窮大、血後、山鬼、相柳、門忌七大禁忌,立即消失不見了。
片刻後出現在沉淪黑獄中。
這讓它們大駭起來。
「府主,吾等知錯了,救命啊。」
窮大立即大喊起來。
它們當中,可是有不少禁忌,體驗了沉淪黑獄的恐怖,當再次體驗沉淪黑獄,依舊心有餘悸。
沉淪黑獄可是連它們這種存在,都可以沉淪的存在。
無比可怕。
封青岩看了一眼神厭、蜚、鬼螭等禁忌就離開了。
呼——
此刻眾禁忌終於鬆了口氣。
這讓蜚、鬼螭等五大禁忌有些驚喜,府主居然沒有懲罰它們。
如果打輸了,府主必定會懲罰它們。
幸好自己等拼命打贏了。
「呃,那個,它們去哪裡了?」
鬼螭看著神厭問。
神厭高冷看了一眼鬼螭,便轉頭看向他處,沒有理會它們。
「喂,它們去哪裡了?」
如兔子般的犼鬼大大咧咧問著,根本不在意神厭的態度,見神厭依舊不理會它,頓時不爽起來喝道:「喂,問你呢,它們去哪裡?你是啞巴嗎?沒有聽到我說話?」
它乃是一打三的存在,會畏懼神厭?
它根本不將神厭放在眼裡。
神厭只是回頭冷冷看了一眼,便沒有理會,繼續保持著自己的高冷。
「我們把它吃了?」
犼鬼看了一眼蜚、鬼車等禁忌道,「它的腦子看起來應該很好吃。」
鬼車:「……」
鬼螭:「……」
陰梟:「……」
它們都有些愣住,這犼鬼是什麼情況?
禁忌能吃嗎?
「它的腦子看起來,真的很好吃的樣子,要不要分來吃?」
犼鬼繼續說,令鬼車、蜚等無語時,使得神厭的臉色立即陰沉下來,轉身過來道:「你在找死嗎?」
「我一個打你這樣的十個。」
犼鬼翹起下巴道。
神厭眯著眼睛盯著犼鬼,冷聲說:「不要找死了。」
「大家都是禁忌,你曳什麼?」
犼鬼道。
神厭沒有再理會犼鬼。
似乎自己再多說一句話,都會顯得自己是白痴一樣。
「喂,你們要不要?一起吃了它。」
犼鬼對著鬼車、鬼螭等禁忌道。
「我不認識你。」
鬼車道。
「滾!」
蜚道。
「……」
犼鬼有些怔住,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翻臉不認人了?
而在此時。
封青岩已經離開了火焰絕地,來到一片巨大的水域中。
這片水域,絕大部分地方都很淺。
四周有著不少翠綠的小山,一些部分很淺的水域中,還生長著不少水草……
水中倒映著小島、灰雲等景象。
有鳥兒在小島上飛翔。
有游魚在水中嬉戲。
有野獸在淺水區奔騰。
一片鳥語花香的樣子,猶如世外泉源一樣。
當封青岩出現在這裡時,都微微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這片水域同樣是冥天的一處恐怖的死地。
但不是十大死地之一。
他來這裡,是因為他感受到,有禁忌隱藏在這裡,除了天宇中化為灰月的燭九外,就只剩下最後一頭了。
集合陰陽十六禁忌,便可以打開陰陽之門。
這不僅僅是傳說。
此刻封青岩審視著水域,並沒有發現水域有什麼異常之處,似乎是十分正常的水域。
但如此是正常水域,便不會是冥天的死地之一。
他緩緩在水域中行走。
一邊走一邊看。
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
這好像真的是一片正常的水域。
這讓封青岩有些詫異起來,眼睛裡就迸發兩道黑光。
「咦?真沒有異常?」
片刻後,他有些驚訝起來,這裡真的是一片正常的水域,「奇怪了,為何會成為死地?」
「這樣嗎?」
他閉上眼睛感受一下,便知道了水域為何會成會死地。
這是因為水域有一頭長著四隻角的牛。
這頭牛有不祥。
只要看到它了,便會發生恐怖的不祥,甚至有可能當場暴斃。
封青岩開始去尋找不祥之牛。
或許它便是禁忌。
不久後。
他便在一片很淺的水域裡,看到有一老者披著蓑衣,在趕著一頭黑牛在犁田。
黑牛頭上長著四隻大角。
不過,當他仔細看時,發現哪裡有什麼老者,所謂披著蓑衣的老者,只不過是黑牛的毛而已。
從後面看去,就像是一披蓑衣的老者,在趕著一頭很高大的牛在犁田。
封青岩看清後瞬間走近。
黑牛巨大無比,頭上長著四隻大角,身上披滿又厚又長的黑毛,散發著十分詭異的氣息。
似為不祥氣息。
這,便是禁忌獓狠,樣子有些像牛,長著四隻角,身上的黑毛像披在身上的蓑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