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煩不煩？」
白公子皺眉。
被陳寬擠兌過後，還是給陳蠻服下了避水珠。
「這小老弟的魂是怎麼回事兒？」
「天生少陰魂。」
白公子點點頭，還想說什麼，就聽陳寬皺眉道：「別廢話了，還要幹活呢。」
「知道，知道。」
白公子說著，也盤膝坐了下來。
像陳寬一樣，開始養勢。
魚容道：「小青，喚出你的畫皮，我看看。」
小……青……
陳青心中吐槽這個名字，還是將畫皮脫離開來。
畫皮盈盈一禮：「見過大神。」
「我可不是什麼大神。」魚容笑道。
左右看著畫皮，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畫皮的靈引，寬哥說了以後，我尋到了。」
只這一句，畫皮與陳青幾乎都樂瘋了！
畫皮和金不換作為世間罕見的鬼種——甚至可能是世間唯一的鬼種，靈引太過難找！
甚至陳青都已準備好畫皮一輩子都在惡鬼級的準備。
萬萬沒想到魚容給了這麼大的驚喜。
「有兩個方向，一個名叫『千面娘』，會將『假形』神通晉階至騙天地造化的層次。」
「一個名叫『君王袍』，晉階至此層次，就是完整的金剛不壞了。」
陳青與畫皮都沉吟了起來。
「我建議選千面。」白公子道：「你境界再高几層，騙天地造化這點就猶為重要。」
陳寬卻皺眉道：「陳青現在太弱，容易死，君王袍可以保命。金剛不壞是個用到死的實用神通。」
陳青看向魚容：
「魚姐姐，你怎麼看？」
「如果注重現在，就選君王袍。如果看重未來，就選千面娘。」
陳青糾結啊。
如果是以前，肯定選君王袍不帶猶豫的。
但現在陳青手握如此多的資源，他對自己未來的高度充滿樂觀。
「畫皮，聽你自己的意思。」
畫皮微微一福：「奴婢自然聽主人的，主人缺什麼，畫皮就是什麼。」
她看著陳青，心潮澎湃。
那日被鍾馗捉到，就覺得跟著陳青可能是自己的造化。
現在果然如此！
能成為鍾馗主人的，絕不會無名於天地。
名為百鬼，但世界鬼種何止萬千？
那些數量眾多的鬼，靈引很快就能摸索出來。
而畫皮一族鬼丁稀少，自己這一生甚至都沒見過第二位畫皮。
原來對晉升已經不抱希望，沒承想今天晉階的機會放到了自己面前。
所以，她很滿足。
這一切是陳青給的，她盡全心輔佐陳青就好了。
陳青有些頭痛。
「小青，如果選了『千面娘』，我還可以提供一個情報，是關於畫皮的道屍級的。」
「哦？」陳青頓時大喜：「是靈引嗎？」
「不是。畫皮稀少，尋到邪靈級靈引已經很不容易了。這情報，只是一個名字，而且不保證正確。」
「能說說嗎？」
「『混沌』。或許名字就是這兩字，或許這兩字不是全名，當然，這兩字也可能不準確。」
陳寬皺起了眉頭：「混沌？」
「這名字厲害啊！」白公子沉吟道：「能叫這兩字的，那都是凶威赫赫之輩。」
陳青不太懂，但他懂看懂的人的反應。
「哥，很厲害嗎？」
「百鬼之名，不知是誰起的，但能肯定起名這人有著難以想像的來歷。而名中帶混沌的，確實都強到離譜。」
陳寬指指白公子：「比如小白的溺死鬼，名字叫千乘川·冥河主，冥河才是本名。千乘川，是形容小白那條河的等級的。」
「寬度能累死一千匹駿馬，就叫千乘川。」
陳青呆住了。
累死一匹馬？那怎麼也得幾百里了吧！
那累死一千匹馬，這河不得寬幾十萬里了！
「那這千乘川，不得寬十萬里了？」
「不止。」白公子笑道：「黃泉、弱水，還有幾條大河沒主人呢，你實力強大了，也能去搶一條河來。」
「得了吧，」陳寬皺眉道：「咱們搶這冥河可是拼了老命的，你以為那些老東西還會讓我們再搶一條？」
這尼瑪又是什麼等級的炸裂消息啊！
陳青聽得暈暈乎乎的。
「也就是說……溺死鬼到達了陰神級，必須得有一條超級大江？」
「也不是，你實力若不夠，也可以找條普通河，實力強一點，就搶個十乘川，再厲害一點，就搶個百乘川。」
「你若能找到一堆老怪物給你撐腰，搶到黃泉或者弱水，那這三界看誰不順眼就滅誰。」
陳青搖搖頭。
就像以前的地球，如果有一件按個按鈕就能摧毀地球的武器，所有國家都不會容忍你擁有這等級的力量。
這兩條河可能也是這樣。
誰敢動一點心思……
可能一堆老怪物就要聯手出來教訓教訓了。
魚容輕聲道：「傳說諸如千乘川、所有鬼種的名字、至尊三道等等都是同一強大存在取得名。如果『混沌』兩字沒錯，想來千面娘的道屍級會極其厲害。」
都這麼說了，還猶豫個羊蛋！
「妥了！那就『千面娘』！」
畫皮盈盈一禮，「一切聽主人吩咐。」
魚容看看周圍：「有其他房間麼？女孩子得有隱私呀。」
畫皮有些感動。
她也遇見過強大的人物，但都沒有將她當成過「女孩子」。
陳青指指地板上的合金門，「五樓也是我家。」
魚容點頭，帶著畫皮下了樓。
陳寬與白公子都沒在意。
靜靜養勢。
此時陳寬的勢已經很可怕，頭頂上無限濃縮的氣血即使在努力壓制，但每一股輕輕的血氣波動，都像是山崩海嘯。
白公子將包著白布的劍橫放在膝蓋上，人與劍身上都漸漸升騰起可怕的氣勢。
但與陳寬不同，陳寬身上的氣勢是「渾厚」。
而白公子身上的氣勢是「凌厲」。
陳青看得心驚，想到什麼，在皮革上寫上道：
「明天將要去春台坊，尋找『戲子』的靈引。註：可能是燭蛇在找的靈引。」
司令很快回消息：「收到。注意保護自己。」
公子白突然出聲：「你要去春台坊？」
「對！白哥你知道春台坊？」
「自然知道。」
「戲子眾多，但最強就四大班：和春的把子，三慶的軸子，四喜的曲子，春台的孩子。」
「春台坊，一定要注意裡面的『孩子』。」
——
現在可以公布的信息：
瘋鬼→心滿→意足→？
？→畫皮→千面娘/君王袍→？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