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木天生有靈氣出入通道,我的天聖訣可以轉化任何一種靈力,反其道而行之,就可以給靈木補充靈力。」
老牛看了馬俊偉一眼,說:「那這事就只有你和馬俊偉能做。」
馬俊偉道:「這事我也沒試過,不知道行不行。」
「理論上應該可以,我們試試便知。」
羊咩咩說:「如果你們真能做到,我倒是可以試一試推廣給其他人,這灕水城大富大貴之人不少,殷實之家更多,只要有性價比,這些人還是能消費得起。」
老牛當即找來幾塊靈木,馬俊偉與白丁分別嘗試往其中灌注靈力。
馬俊偉靈力較白丁渾厚,靈力注入之後靈木當場爆裂開來,木屑子灑了眾人一身。
白丁的靈氣在細微操控下如涓涓細流,但是在靈木中流過之後,又散發於天地,沒有留存其中。
柱子搖頭道:「看來沒這麼簡單。」
羊咩咩撿起一塊靈木試了試,不一會兒靈木冒出青煙,眼看是要燒著,趕緊撤了靈力。
「或許與靈氣的五行屬性有關。」羊咩咩推測道。
「對呀!」馬俊偉靈光乍現,拍著大腿叫道,「靈木雖然以木靈之氣為主,但是各種靈木又分別蘊含其他屬性靈力,我們單純以修煉出來的靈力注入,當然不會有結果。」
馬俊偉又再嘗試以木靈之氣灌注,這一次手中靈木多堅持了幾息,最後依然碎裂。
「師兄我的靈力太過厚實,不適合做這事。」
馬俊偉自圓其說的辯駁招來老牛的白眼,「你自己對靈氣的控制力不足,就別在這找藉口胡謅。」
「哼,我馬俊偉性格豪爽霸氣,這種細活做不來。」
白丁想了想道:「五行相生相剋,草木靈氣極為複雜,要模擬出來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到,馬師兄,你先傳我五行功法,這事我自己慢慢琢磨。」
馬俊偉欣然答應,將紫氣門的基礎五行外修功法全部交於白丁,除了之前的《紫雲焰法》,還有《春木訣》、《朝露潮卷》、《銳金訣》和《厚土功》。
「白師弟不必急於一時,這靈木小件完全失效也要一年半載時間,我們先賣著,把錢賺到手,其他的以後再說。」
老牛冷哼一聲,其餘人也不恥搖頭,看來這馬俊偉是砂鍋搗蒜,只做一錘子買賣。
事情暫時也就商量到這裡,各回各屋。
白丁將五行功法一一熟讀,心中所有明悟。
內修功法是本,外修功法就是技,通過外修功法將體內靈力以特殊形式釋放出來。
因為不同功法修練出的靈力屬性有區別,所以對應的外修功法也受限制,這天聖訣練出的靈力無屬性,只要有合適的外修功法也就可以轉化成任意屬性,這也是《天聖訣》貴為天品功法的神妙之處。
有了《紫雲焰法》的修習經驗,白丁很快將其餘幾本功法入門。
接下來幾天,白丁將五行功法熟練,開始嘗試為靈木注入靈力。
(這清心木釋放出的靈力蘊含木土兩種屬性,每一種屬性含量又各不相同,需要同時釋放出兩種不同比例的靈力,而這兩者的功法又迥異不同......)
(須得一心二用,同時運轉兩種功法。)
打定主意,白丁反覆嘗試。
起先屢屢失敗,調息靜坐反思之後,白丁放鬆心情,同時運轉兩種外功,丹田靈力左右分出。
肝屬木,脾屬土,經此二器轉化,七分木,三分土,不驕不躁,一心二用,至左右手分別輸出,再相互融匯注入靈木。
原本色澤暗淡的靈木在白丁緩緩注入靈氣之後,顏色逐漸明亮起來......
成了!
白丁欣喜地拿著靈木跑到前院找老牛,老牛正在和幾個陌生人交談。
這些人身著天青色勁裝,左胸口位置篆書「仙衙」二字。
白丁站在原地沒有靠近,打算等他們說完話再上去,沒料到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三角眼黃臉漢看見白丁臉色一變,隨後露出獰笑。
那人朝白丁走來,老牛一臉詫異,不過立刻跟了上來。
「你就是紫氣門收的那個廢物,白丁?」
白丁不卑不亢地答道:「我是叫白丁,但不是廢物。」
「哈哈哈!」黃臉男人乾笑兩聲,毫無徵兆地抬手射出兩道劍氣。
白丁心中升起危險不妙的預感,雖然及時做出閃避動作,其中一道劍氣還是射中了左側肩頭。
老牛見狀急忙祭出本命法器,那把黑墨石柴刀,護在白丁身前,對那人怒喝道:「你做什麼!」
另一名粗眉毛男人把黃臉漢拉到身側,質問道:「尤玘,你這是幹什麼?」
黃臉漢子嬉笑道:「沒什麼啊,就是和這位小師弟玩玩,看看不是廢物的他有什麼真本事。」
老牛後退兩步來到白丁身前,返頭問道:「白丁,有沒有事?」
白丁起初覺得肩頭一疼,但是很快痛感就消失不見,拉開衣襟露出肩膀查看,卻沒有半點傷痕。
活動活動肩頭,白丁也有些疑惑地說:「我好像沒什麼事。」
老牛鬆了一口氣,對面的粗眉毛面色也緩和不少,黃臉漢子笑道:「我不過就是和他玩玩而已,我尤玘又怎麼會欺負一個修行都不能的廢物。」
粗眉毛男人冷聲道:「尤玘你給我記住,我才是隊長,你再這樣我行我素小心我治你的罪。」
尤玘毫不在意地說:「鍾勛翰,你這個小隊長不過是因為我不想當,才輪到的你,你少在這裡拿著雞毛當令箭。」
鍾勛翰面色陰沉,其餘兩名仙捕衙的人袖手旁觀,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鬧的模樣。
「我要向汪首捕投訴你。」
尤玘冷笑道:「你儘管去,你看汪首捕會不會為了這一點小事處罰我。」
鍾勛翰面色鐵青,卻不敢發作。
尤玘對著另外兩人招手道:「我們走,別耽誤了正事。」
那兩人笑了笑,跟著尤玘就準備離開,老牛叫道:「慢著,在我紫氣門據點傷了人,想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
尤玘停下腳步,扭身笑道:「喲,一個外門弟子口氣也如此囂張,你想怎麼樣?」
「你也吃我一招,就算扯平。」
尤玘返身回來,笑道:「老頭,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別說爺不給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