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晚上沉迷於修煉的王漢不能自拔。
早上四點鐘剛到,整個監獄就響起了鳴笛之聲。
「時間這麼快就到了?」王漢有些可惜。
如果再給他幾天時間好好修煉,或許一個禮拜就能重新達到一重天一階高境。
想來和城市中那些學生相比,實力還是處於一個相對領先的部位。
畢竟只要能夠突破能夠修煉的桎梏。
城市外修鍊氣息的濃度是要遠遠超過城市內部。
這種原生態的氣息,非常迷人。
「沒辦法。」
「等今天晚上吧。」王漢只能這樣想了。
被褥簡單收拾了一下,王漢穿著一身灰色大衣,朝著昨天報名的地方去了。
不過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在報名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
或者說這個警報只是響了一陣而已,整個監獄都不為所動。
「奇怪了。」王漢想不通。
他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這個小小髒亂,地面上到處都是冰凍菸頭的房間中。
除了他王漢之外,就沒有一個人說是來報導的。
空蕩蕩的小房間,在4點鐘寒風呼嘯中,可就不是一般的寒冷了。
王漢對自己昨天晚上的突破表示不少慶幸。
否則就是這個天氣,怕是現在就會被凍死。
現在利用罡氣保護在體表,將體表的溫度鎖定,控制在24度的體感下。
再去觀察屋外大雪紛飛,一副冤情極重的畫面,倒是感覺不少的舒爽。
「我是不是來早了?」王漢腦海中出現這樣的想法。
目光朝著牆壁上掛鍾看了一眼。
通過結冰的掛鐘表面倒是看得出來,現在就是早上的4點鐘。
而目前室溫零下三十八度。
沒轍。
王漢初來乍到,總不能就這樣直接走人,回去修煉吧。
這裡再怎麼說也是監獄啊。
他就只能坐在了一個冰冷冷的油桶上,目光朝著外面小小的走廊發呆了。
……
四個小時以後,早上八點。
益向明穿著厚厚的衣服,捧著一個保溫杯來了。
一路上打著哈欠的他,顯然是沒有睡著滿意的。
而等到他路過這個小房間的時候,才忽然之間發現房間裡面有個人。
走過的步伐,又回退了幾步。
「誰啊?」益向明藉助微弱的燈光朝著房間內看去。
天色昏暗,配上燈光照明,益向明終於是看見一臉無語坐在油桶上的王漢了。
「你是?」益向明眉頭一皺。
腦海中再瞬間一個激靈,「你是昨天剛剛來報導的新人?」
「是我。」王漢無語。
「噢,你怎麼來這麼早?」益向明問。
「不是前輩讓我來這麼早的麼?」王漢反問。
「是麼?」
益向明琢磨了一下。
他想起來昨天自己對於王漢說的話了。
「按照流程是這樣的,沒有錯。」
「剛剛進入到囚牢中,就是要4點鐘起床,然後去處理分發的任務。」
益向明輕鬆的說道。
「按照流程?」王漢被堵住了。
「是啊,按照流程是這樣,但現實不用這樣,這監獄人死的差不多了。」
「你這麼著急去死啊?」益向明埋怨的說道。
緊接著。
等到益向明再準備說什麼的時候。
他猛地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勁。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朝著王漢走過去。
進入到這個房間中。
上下這麼一大量這大壯漢。
「不是啊。」
「你這體內罡氣怎麼來的?!」益向明不解的問道。
如果記得沒有錯。
昨天王漢過來時候,簡直就是虛弱的不像話。
體內沒有多少罡氣。
整個人抵禦寒冷殺傷都比較難做到。
而現在這身軀狀態看起來非常不錯。
雖然本體的實力依舊是一重天一階,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
總體健康狀態,倒是出乎意料的強悍,這都是濃濃的生命力。
有種枯草一夜起死回生的感覺。
「監獄裡沒有說明不允許修煉,所以我昨天稍微修煉了一下。」王漢說。
「修煉?」益向明眉頭瞬間皺起來。
「是的。」王漢回答。
「呵呵,扯犢子,你能修煉?」益向明顯然是不相信的。
不過王漢的話倒也是提醒了他昨天晚上的一些記憶。
昨天晚上他的確是看見王漢是有些想要修煉的舉動的。
不過當時他沒有多麼想。
他就去休息了。
因為益向明根本就不會相信王漢這樣的一重天一階的人,能在這環境中修煉。
「是的。」王漢只能如此又回答了一遍。
「騙誰?」益向明眼睛一白,「你要是能修煉,我把這個保溫杯吃了。」
「……」王漢看著益向明手中的保溫杯。
這麼大的一個保溫杯,怕是不怎麼好吃吧。
益向明則是繼續嘲笑的說道:「我最討厭滿口跑火車的人。」
「你這種人在我們這個監獄活不過三天的時間。」
「所以說出來你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是不是私藏了什麼丹藥!」
「你要知道在我們這地方所有的東西,都是我來保管的。」
益向明語氣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了。
他看著王漢的眼神變得有些貪婪。
王漢身上如果有些好東西,他自然也要分一杯羹了。
「前輩我沒有說謊。」
「不然我當著您面前直接修煉?」王漢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對方這眼神卻讓他非常的不悅。
尤其是對方這眼神開始朝著下巴下露出來的一小節吊墜看過去了。
這吊墜可是馮書儀給他的護身符。
眼前這老賊似乎想要占有這個護身符。
而只是這瞬間,王漢就將益向明擺在了自己的敵人方向。
「是我給他的。」
門外,鼠爺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益向明和王漢瞬間朝著聲音看過去。
正是不到1米高的鼠爺。
「前輩。」王漢作揖說道。
「不用這麼喊我,直接喊我鼠爺就好。」鼠爺跳到王漢的面前。
伸手感受了一下王漢體內的罡氣。
頓時滿意的很。
「我昨天晚上給你的罡氣,你感覺還可以吧?」鼠爺輕鬆的說道。
王漢一愣。
接著在看見鼠爺的這神色後,頓時就明白了。
「多謝鼠爺。」王漢再度抱拳。
「小伙子不要和我客氣,照顧你們這些新來的,是我應該做的。」
鼠爺對著益向明說道。
前半句話是說給王漢聽得,後半句話就是說給這益向明聽得。
「鼠爺啊,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狂妄,明明是您給的罡氣儲備,偏偏說是自己修煉的。我問他到底是不是,他還好意思直接回答是的。」益向明眼瞼跳了一下,臉上的貪婪消失了不少,再然後他也是出現了笑容,「不過沒事了,小孩子童言無忌。」
「呵呵,後生麼,總是有的時候需要一些面子的。」鼠爺說道。
「是的,都是群臭要面的主。」益向明說,「那麼鼠爺,他就交給您了?」
「行,你去忙吧。」鼠爺背著雙手說道。
而益向明臨走之前嘲笑的看了一眼王漢。
顯然他這眼神想要說明王漢的不自量力。
而王漢對這個眼神早就直接免疫了,他轉而看著這個特殊人物。
「鼠爺,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王漢問,「我需要做什麼嗎?」
他對現在自己的處境完全的就是莫名其妙。
哪有監獄是這樣的?
說好的早上四點鐘,結果益向明八點鐘才來。
八點鐘才來也就算了,還一副非常驚訝的樣子。
況且現場除了三個人之外,一個人都沒有,這六角監獄也簡直沒誰了。
「不擔心。」鼠爺不急不慢,「你跟我走,一邊走,我一邊說。」
「好。」王漢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