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周曼純割脈

  飛機頭的男子一臉驚恐的望向靳北森,哆嗦的說道:「靳……靳總,這……」

  靳北森疾步上前,只見周曼純冷冷的笑著,笑容間還帶著幾分絕望和傷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見靳北森跑了過來,周曼純又是一划,狠狠地用玻璃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道!

  「周曼純,你瘋了!」靳北森表情猙獰的望著她,墨色的眸子也變成了嗜血的猩紅。

  他不會,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他只是想讓她開口求他一句,可是就是這麼簡單的要求,她都不肯說!

  「靳北森,如果……如果我死了,請你放過我的家人。」周曼純是醫生,所以知道割脈該怎麼割,剛才看著靳北森那冰冷的模樣,周曼純第一次覺得生無可戀。

  周曼純不是個輕生的人,但是與其被那些流氓侮辱,周曼純寧願去死。

  「不會的,我不許你死。」靳北森猶如發瘋了一般,他搖了搖頭,然後彎腰打橫抱起周曼純,動作快的一氣呵成。

  周曼純還欠了他那麼多,怎麼能死,就算是死,也要還清了才能去死。

  「呵呵……」周曼純虛弱的笑著,手腕上的血猶如止不住的江水,一滴滴的掉在地上,血跡斑駁的映襯在靳北森的衣服上。

  「周曼純,你這個傻女人,我不許你死,你要是敢死,你的家人全都不會過得幸福!」靳北森瞪著眸子,森冷的聲音卻透著一絲慌亂。

  「你還真是個惡魔。」這是周曼純昏迷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她的聲音雖然很輕,但靳北森聽得一清二楚。

  今晚,確實是他做錯了,靳北森一瞬間好後悔,他從來就不是個迷信的人,但是此刻,他向佛祖祈求,周曼純一定要平安。

  A市第一醫院。

  周曼純被推進急救室搶救,靳北森不安的在走廊里來回踱步,割脈是件很危險的事,如果弄不好,真的是要死人的。

  一時間,靳北森感到很生氣!他沒有氣周曼純,而是氣自己,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周曼純,他的心裡明明很在乎她,看到她割脈的一瞬間,靳北森整個人都亂了分寸。

  想想自己所做的事,靳北森感到很惱怒,他傷害了周曼純的尊嚴,這樣的事,換作任何人,都接受不了,他今晚是瘋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手術室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鄒叔小跑過來,面色恭敬的站在了靳北森面前。

  「靳總,怎麼樣了?」鄒叔看了靳北森一眼,他表情不是很愉快,身上的白襯衫還染著大片的血跡,看上去狼狽極了。

  在鄒叔的印象中,這是靳北森第二次那麼狼狽,同樣是在醫院裡。

  「靳總,你先去換套衣服吧。」鄒叔拿著一個黑色的紙袋說道。

  靳北森面無表情的說道:「不了,我在這裡等她出來。」

  只是割脈,周曼純一定不會出事的!

  陰森的氣息瀰漫在走廊里,靳北森垂著眸子,像是被人抽光了所有的力氣,深諳的墨眸被暖色的燈光渲染上一層淡淡的傷感和落寞。

  周曼純,你還欠了我這麼多,絕對不能死!

  靳北森手心捏拳,漸漸地加重了幾分力道,他抬起眸子,忽然飛快的出手,想要一拳砸在雪白的牆壁上。

  鄒叔眼疾手快的見形勢不妙,趕緊一把攔下了靳北森拔出的拳頭。

  這一拳,要是落在了牆壁上,估計得砸出個洞來。

  「靳總,您這是何苦?周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鄒叔甩了甩手臂,剛才靳北森那一拳,他接的有些吃力,感覺手很酸……

  「今晚是我在逼她。」森冷的聲音帶著怒氣迴蕩在手術室門口,仔細聽,裡面還藏著一分細微的懊惱。

  但是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靳北森曾想過一萬種讓周曼純痛苦的方式,但是看到她輕生,他居然很痛,像是心在被人用刀割一樣。

  「靳總,做過的事情,就算後悔,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所以您別自責了。」

  「鄒叔,我是不是很過分?」靳北森忽然間笑道,一向冷靜如斯的靳北森居然有些煩躁。

  鄒叔搖了搖頭,只是淡淡的感嘆了一句,「愛情,果然是毒藥。」

  靳北森緊抿著唇,一語不發,醫院裡的氣氛詭異到可怕。

  沒過多久,醫生出來了。

  還沒等靳北森開口問,王醫生就很識相的說道:「靳總請放心,周小姐一切安好,馬上就能醒了。」

  靳北森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他沉沉的嘆了口氣,問道:「她人呢?」

  「等下馬上就出來了,今晚,就讓周小姐留在醫院觀察一晚,沒事的話明早就可以出院。」

  病房外。

  「靳總,今晚您回去休息,我留下來照看周小姐吧。」鄒叔知道靳北森的脾氣,苦口婆心的勸道。

  「不,我一定要親自照顧她,明早公司的會議你幫我支持,我明天不去上班了。」

  「靳總,您這是何必?」

  「沒什麼,就這樣辦,你趕緊回家吧。」靳北森抬起手掌,修長又乾淨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病房內,周曼純已經醒了,靳北森和鄒叔的對話她也聽得一清二楚,她看了看自己被包紮的手腕,臉上浮現出一抹滄桑的笑意。

  自從遇到靳北森開始,她的日子就沒太平過,發生了很多事情,已經讓她的精力嚴重透支了。

  像現在這樣躺在醫院裡也好,就可以不用想那麼多,她馬上就能離開靳北森了吧……

  靳北森推開房門,看見周曼純睜著眼睛,但是聽到他進來,她就飛快的閉上了眼睛。

  周曼純就那麼的討厭自己嗎?甚至於不想看見他!

  靳北森緩緩地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沒有說話,菲薄的唇瓣上掛著一抹譏誚的笑。

  周曼純緊張的閉著眼睛,平靜的心又掀起了波瀾,心跳也在瘋狂的加速著。

  「你很討厭我嗎?」靳北森淡淡的問道,平靜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周曼純裝死,不去回答他,和他說話還要浪費她的力氣,一想到今晚靳北森會對自己做出那種行為,周曼純就覺得他不可原諒,他對自己一點情義也沒有,可能在他的心裡,她不過是他開心時玩弄的小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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