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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要怎麼說。
她肯定不會把白星離的事情，說出來的。
但是，她在慕以言面前，也根本都說不了謊話。
一說，就肯定會被他給拆穿的。
所以……
她只能沉默。
「看來，你是不想說了。」慕以言盯著她，「那你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
「就一直悶著？不去解決？」
「哭了一場，好多了。」慕念安吸了吸鼻子，「明天，我去找夏天，傾訴一番，就都好了。」
說著，她就要從慕以言的懷裡起來。
可，他的手，卻還放在她的腰上。
她起身，微微動作著，但是，慕以言並沒有鬆手。
慕念安不解的看著他。
她用眼神示意他，可以鬆開自己了。
慕以言的聲音響起：「怎麼，在我懷裡哭夠了，用完了，就想要扔掉推開了？」
「不是的……」
「你真的不打算說，是誰欺負你了嗎？」
「誰敢欺負我啊。」慕念安回答，「我只是，遇到了一些難過的事兒。」
「什麼事。」
「我不想說。不想回憶。」她撇撇嘴，低下頭，「不然，我又得要大哭一場了。」
「所以，今晚，你是一個人跑到酒吧里，去喝酒喝到現在，才回家嗎？」
慕念安點點頭。
不等慕以言說話，她趕緊安撫他：「我就喝了兩杯，其餘的，都是果汁。我不會醉的。」
「上次，你跟夏天去會所……」
「那是夏天帶我去的。」
慕以言哼了一聲。
慕念安趕緊趁著這個時候，從他懷裡，出來了。
她剛剛哭得太失控了，居然……
居然就這麼不管不顧的，主動的撲進了他的懷裡。
丟死人了啊……
可是，不得不說，他的懷抱，還挺溫暖的……
她竟然有點貪戀。
慕念安想， 她怕是瘋了。
即使，她不是他的親妹妹，可，他們兩個，也不會有可能啊。
她正想著，肩膀，忽然被人重重的捏住了。
慕以言的雙手，捏住她的肩膀，讓她抬頭，看著自己。
「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他說，「但是，慕念安，我不希望，也絕對不會允許，你被人欺負。聽到了嗎？」
「嗯。我知道了，哥。」
「另外，你在家裡，在我面前，可以這樣毫無顧忌的大哭。但是，我同樣的，不允許你，在別人面前，流露出這樣脆弱的一面。」
「我明白的。」慕念安點點頭，「而且，哥，在別人面前，這樣悲傷這樣難過，也只會讓別人看笑話。」
「那就好。」
慕以言說著，手臂，緩緩的從她肩膀上滑落。
慕念安哭得眼睛紅腫。
視線也都有點模糊了。
「對不起，哥。」
慕念安忽然道了歉。
他眉頭微皺，但什麼也沒說，起身。
看樣子，慕以言是準備走了。
她也跟著站了起來。
他說了一句：「明天，好好的敷敷眼睛，不然腫得跟什麼似的。」
慕念安點點頭。
慕以言便抬腳，往外面走去。
看著他走到門口，眼看著就要拉下門把，出去了，慕念安忽然出聲，叫住了他。
「哥。」慕念安說，「如果，我不是你的妹妹，你還會這麼安慰我，這麼在意我嗎？」
她突然這麼一問，慕以言的所有動作，都停住了。
她不是他的妹妹？
她……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慕以言的心裡，划過一絲疑惑。
但，沒等他去深入的想，慕念安又說了一句：「哈哈哈哈，我說的是什麼蠢話。」
慕以言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啦，」慕念安朝他揮揮手，「你回房間吧，時間不早了。晚安，哥。」
她說著，還衝他做了一個鬼臉。
慕以言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如果，她不是他的妹妹？
那，只怕，早就被他給吃干抹淨了。
即使，他知道，她也的確不是他的親妹妹。
雖然，沒有了那一層血緣關係，但，這名義上的，卻也讓慕以言……無能為力。
除非，有朝一日，這個秘密，能夠被揭開，能夠大白於天下。
可，那一天……也不知道，會不會到來。
如果到來了，那，只怕，是慕家動盪的開始吧。
慕以言一走，慕念安的整張臉，就垮了下來。
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紅腫得像個桃子似的眼睛。
真醜。
洗了澡，回到床上，慕念安拿起手機，才發現， 白星離給她打了兩個電話。
她看了一眼時間，都凌晨一點多了，她也沒有回撥過去。
讓她緩幾天吧。
她需要，好好的，調節一下心情。
………
機場。
慕遲曜和言安希，要飛去國外，度假了。
慕以言和慕念安，來送他們。
「爸，媽，玩得開心一點哦，」慕念安拖過行李箱，拉到他們面前，「我會想你們的。」
「看看，女兒每次都知道說貼心體己的話，再看看兒子。」言安希看著慕以言，「冷冰冰的。父子倆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慕以言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裡，看著她。
「一路平安。」他說，「家裡不用操心。」
慕遲曜點點頭。
言安希笑道：「你在家，就要照顧好念安啊。她是妹妹，你是哥哥。」
「會的。」
慕念安倒是有點不好意思：「我這麼大個人了，還要怎麼照顧啊。」
「你是女孩子嘛，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儘管找你哥哥。」言安希說，「另外……」
「嗯？媽，你想說什麼啊？」
言安希一直都在那擠眉弄眼的。
慕念安有點不解。
「還能有什麼啊。」言安希看著她，「你跟汪銘意，上次見過之後，感覺怎麼樣啊？」
「嗯……還算不錯吧。」
「那就好，繼續發展下去，我看好你們啊。」
慕念安點點頭，臉頰上，有兩抹紅暈。
她咬著唇，目送著慕遲曜和言安希，進了機場。
慕以言站在她旁邊：「對汪銘意的感覺，還不錯？」
「額……」慕念安側頭，看著他，「媽這麼問了，我當然是要這麼回答。」
「那就是說，你是為了迎合媽，才這麼說的？」「也不能這麼說。汪銘意這個人，是還不錯啊。 體貼，細心，又非常的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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