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的主題就是討論一下我們和樹青科技的合作問題。
開完了會，我就讓專職司機林默開車帶我去了一趟樹青公司。
在樹青項目部總監齊升滎的那裡拿到了合同。
「周總，你這運氣是真的好。」
齊升滎笑呵呵的說。
我從他的手中接過了合同，一邊大概的看了兩眼，一邊回應他。
「還行，托齊總的洪福。」
「周總客氣，不過話說回來，周總，我們公司的智駕晶片是是屬於商業機密的那種，貴公司要是簽好了合同，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
「而且，設計研發過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貴公司可不要打了馬虎。」
我抬眸看了齊升滎一眼，轉而笑了笑，「那當然。」
拿了合同，從樹青公司離開，我要把這份合同交給有合作的法務研究研究。
沒問題之後才能簽字。
這段時間很是漫長，和大公司合作要確定的責任和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多到讓人腦仁發疼。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公司和合作律所的法務商議敲定具體的合同細節。
不得不說，樹青不愧是大公司。
看了半天，這個合同竟然沒有任何漏洞錯誤的地方。
恐怕這個合同都不是一個法務能夠起草出來的。
大公司人多，人才濟濟也很正常，人多好辦事，太正常不過了。
關於這份合約，基本上是相當於後續的主板平台訂單，樹青公司都要我們作為供貨商。
我說不清楚怎麼雷震雷總忽然改變了對我們的看法。
甚至，這份合同怎麼看，都感覺像是對我們信任過度了。
我咂了咂舌，看著這份十分慎重的合同，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是現實還是做夢。
我無奈之際，李鳶來了。
她上來就問合同的事，「聽說樹青過了我們的產品？」
「天養，你太棒了！」
李鳶走進來之後，就是一頓猛夸。
我看著李鳶，一時無言。
這還真不是我的功勞。
「謝謝。」
我尷尬地做了一個回應。
李鳶湊到我面前，「這是不是代表，我們贏了蘇氏集團？」
「或者說，我們在智駕晶片的主板平台業務上，我們的研發成果要勝過蘇氏？」
我抬頭看向李鳶。
張了張嘴，猶豫了半天之後我才緩緩說道：「其實，是人家蘇氏集團不打算和我們競爭了。」
李鳶愣了一下，眼神之中的疑惑充斥了整個漂亮的瞳孔。
「蘇氏集團放棄了？」
「嗯，因為蘇氏集團和華興的合作，華興也打算進軍新能源汽車行業，所以蘇氏集團完全沒必要再和我們競爭樹青的智駕晶片平台業務。」
我實話實說。
「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後我們，天辰，和樹青集團將變成一個陣營，而蘇氏集團，華興集團，就是我們的競爭陣營？」
李鳶的臉色忽地凝重了幾分。
「這麼說的話，我們之間的戰爭已經打響了？」
李鳶說得很對，我們兩個陣營之間的戰爭已經打響了。
第一個爭奪點就在新能源汽車上。
這是第一場戰鬥。
「嗯，沒錯，所以我們要繼續全力以赴了！」
我看著李鳶，沉沉吐了一口氣。
似乎我們這個小公司，要跟著樹青和天辰兩面大旗，參與進了國內的一場浩大的商戰。
說起來，算是我們公司幸運，還是我們的不幸呢？
李鳶走了，公司沒有什麼事我讓她先回去了。
下午下班的時候，我才打了一個電話給蘇清淺。
「你為什麼不繼續競爭樹青的業務了？」
我撥通電話之後的第一句話直接問她。
「不想，我剛剛接手公司的最高權力，我需要一點功績來鞏固我的權力。」
蘇清淺在電話那頭冷聲說道。
我咬了咬唇，「他們逼你逼得很緊嗎？」
「周總用不著這樣關心我吧？」
蘇清淺用別的語調說。
我怔了怔，失笑出聲：「也是，蘇總有自己的安排，倒是我僭越了。」
蘇清淺的聲音平淡得出奇，「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了。」
話音一落，電話就掛斷了。
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抹無奈。
怎麼感覺，蘇清淺好像變成熟長大了不少？
和我印象之中的那個咋咋呼呼的女孩完全不一樣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說不出到底是蘇念北的死讓她變成了這個模樣，還是她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的？
難道我印象中七八年的模樣，不是這麼一個人？
我熄滅手機屏幕
等第二天，我帶著林默，還有幾個我們公司的合作法務一起去了樹青科技。
這一次在會議室上談合作，臨時再修訂一下合同信息，大概是要花費一段時間的。
一般來說，這種大型合同的簽訂，最起碼要花費差不多好幾個小時的時間。
其中要經歷很多次的談判，合同重訂，再加上合同的校正，大半天的時間都要在會議室度過。
而令我沒想到的是，我竟然在這次商談之中遇見了樹青科技的雷總。
進行到中午，在列印合同的間隙，雷總請我們到他們公司的食堂隨便吃口對付。
我當然不會拒絕。
其實這樣的大公司，他們的食堂甚至有包間。
這種包間就是留著給合作對象和貴客政要留的。
上來的菜品都很不錯。
席間，說說笑笑的同時，我還是多了一句嘴。
「雷總對我們公司，感官怎麼樣？」
我這是明顯的試探。
以雷震行走江湖幾十年的經驗，不可能看不出來我是在試探。
果不其然，雷震頓了頓，才笑著看向我，「說實在的，一開始我是覺得周總你們公司不是很靠譜。」
我尷尬地笑了笑，原因他不說，我和雷震都心知肚明。
「那敢問雷總，現在對我們公司的感官改變了嗎？」
我又問。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必然的。
「當然，我現在比之前對你們更加信任了一點。」
雷震的回答不出我的預料。
我點了點頭，笑了笑，「那我能不能好奇一下，是我們公司的產品讓雷總對我們公司的看法改變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