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又看著張將軍道:「尊夫人的確是換了肺癆,再加上之前生產時身體也落下些毛病,肺癆來勢洶洶,這兩種病症加在一起,你夫人才會藥石不進,昏迷不醒。」
張將軍也聽說了蘇漾是神醫穀穀主的徒弟的事,現在蘇漾所說他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肺癆還沒有治好的案例,他心裡擔憂不已。
「王妃,那我夫人她可還有救,求王妃一定要救救我夫人啊。」
蘇漾語氣平靜地道:「將軍放心,方才本王妃就和婉寧說過了,只要將軍府願意相信本王妃,那尊夫人的病就能治好。」
張將軍看了看張婉寧,張婉寧沖他點了點頭。
他心裡也清楚現在就算不相信蘇漾也沒辦法,畢竟這可是肺癆,不治之症。
於是他又朝蘇漾行禮道:「那就有勞王妃了,若王妃真能治好夫人,將軍府從此願為王爺王妃效犬馬之勞。」
蘇漾挑了挑眉看向凌景陌,意思是看吧,給你拉了個幫手。
凌景陌朝蘇漾寵溺一笑,眼中滿是蘇漾的倒影。
蘇漾道:「將軍言重了,有將軍此言,本王妃勢必竭盡全力給夫人醫治,定讓夫人康復如初。」
張將軍語氣堅定地道:「有勞王妃。」
於是蘇漾讓將軍府的人找來了紙筆,寫下兩張方子,又交代了幾句,然後才去後院給將軍夫人施針。
兩人走時張將軍和張婉寧連連道謝。
本來將軍府是要留兩人用午膳的,可是蘇漾堅持要走,此事便做罷了。
馬車上凌景陌拉著蘇漾的手開口道:「若不好治,你可以不治,免得日後有許多麻煩。」
蘇漾知道凌景陌的意思是怕難治好不說,她也被傳染。
她也明白在古代肺癆是絕症,就算自己已經說了能治好,他們心裡也難免會有些憂慮。
「放心吧王爺,別人不知道我的醫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在我這都是小問題啦。」
蘇漾表情輕快地道。
凌景陌看著這樣的蘇漾,突然想起蘇漾剛到王府時自己對她的不信任,他頓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走著走著,馬車突然停下了。
蘇漾疑惑地掀開帘子看了看,就看到沈括那張笑嘻嘻的臉。
「你們怎麼出來也不叫我,我一個人在國公府中好生無聊。」
蘇漾無語地道:「我們是有正事,可不是來玩的。」
隨後蘇漾瞥見沈括身後有個賣糕點的小店,看起來生意好像還不錯,她想買些回去給老夫人。
於是他看向凌景陌道:「王爺,前面有個糕點鋪子生意不錯,祖母最近胃口不好,我買些回去給祖母嘗嘗。」
凌景陌也看到了沈括,並且聽到了他的聲音,他可不放心蘇漾一個人下馬車買糕點,他點了點頭:「嗯,本王隨你一起去。」
蘇漾也沒拒絕,於是兩人下了馬車。
沈括看到凌景陌偷偷做了個鄙視的表情。
然後走到蘇漾的另一側。
凌景陌朝沈括投去不善的目光,若不是礙於街上人多,他不便動手,否則沈括就又挨一掌了。
「蘇漾,你也在這。」
突然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幾人聞聲看去,就見司馬南羲帶著鍾亞站在不遠處。
蘇漾朝司馬南羲笑了笑:「南羲,好久不見啊。」
凌景陌聽到蘇漾的叫法都快醋死在醋缸里了,心裡酸得不行。
此時他真的很想將蘇漾藏起來,誰都找不到,可他知道自己不能真的這麼做。
司馬南羲走近後,才發現蘇漾身邊的凌景陌。
可他還未開口旁邊的沈括就道:「司馬南羲,你這又是在東霄待膩了,來盛元遊玩的?」
司馬南羲才有注意到一旁的沈括,他有些吃驚地開口道:「沈括,你怎麼也在這?」
蘇漾聽到沈括叫司馬南羲她立馬開口道:「司馬南羲?你不是叫南羲嗎?」
司馬南羲被沈括揭穿,此時有些尷尬。
他剛想解釋沈括就道:「啊?你們不是認識嗎?他叫司馬南羲啊,他是東霄……」
沈括還未說完,鍾亞就上去捂住了沈括的嘴,並且還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
司馬南羲開口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們用午膳了嗎,咱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不等蘇漾開口凌景陌就拒絕道:「不用了。」
雖然凌景陌已經知道蘇漾是不知道司馬南羲的全名才叫他南羲的,可聽到司馬南羲邀請蘇漾,他還是醋溜溜的。
蘇漾看了凌景陌一眼,當她聽到沈括叫司馬南羲的名字時,她立馬想到了司馬靖,現在她正有很多問題要問司馬南羲呢。
於是她扯了扯凌景陌的衣袖開口道:「好啊,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問司馬公子呢。」
沈括這。是也掙脫了鍾亞,他也笑著開口道:「正好,我也還沒用午膳呢,走吧,一起啊。」
凌景陌有些不情願,可剛才她已經接到蘇漾的暗示了,他想尊重蘇漾的意見。
於是三個美男一個美女一同走進了街上最大的酒樓,其中一個美男臉上的表情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可這也不影響他的俊美。
剛坐下蘇漾就直接問道:「你為什麼說你叫南羲?」
司馬南羲點了點頭:「不錯,我的確叫司馬南羲,你也知道之前我被人刺殺的事,所以才不敢在街上說出自己的真名,怕會招來禍端。」
蘇漾一下就想到了上次司馬南羲中毒的事,她突然好像有些理解了。
她還想再問什麼,司馬南羲就先開口了:「倒是你,怎麼會和沈括認識,還有你旁邊這位晉王,你們……」
司馬南羲是認識凌景陌的,因為他早就聽過凌景陌的事,也早就找人打聽過,知道凌景陌中了寒毒活不久了,他還為此感到惋惜。
「漾兒是本王的王妃。」
凌景陌搶先一步開口道。
蘇漾此刻很想翻白眼,這人要顯擺幾次。
沈括也有些無語,等蘇漾成了自己的人,自己也要帶出去一天炫耀八百回。
司馬南羲驚訝地看向蘇漾:「你是晉王妃?」
蘇漾點了點頭:「沒錯啊。」
司馬南羲不解地道:「可是,在下不是聽說晉王妃是定國公府那個蠢貨大小姐嗎?」
蘇漾僵硬地笑了笑:「我是定國公府大小姐不錯,可我不蠢啊,你是不是消息有誤。」
也難怪司馬南羲會這樣說,蘇漾明明是嫡小姐,可以前的她只會跟在蘇雅雅身後,蘇雅雅占盡了風頭不說,還四處造謠蘇漾是一無是處的人。
司馬南羲有些尷尬:「不是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蘇漾打斷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說啥,你之前也沒問我啊。」
話落蘇漾又道:「現在言歸正傳,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司馬南羲笑了笑,開口道:「你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漾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道:「你身為東霄皇室中人,私下來盛元做什麼?」
司馬南羲愣了愣,沒想到蘇漾會問這種問題,他還以為蘇漾要問他是東霄哪個皇子呢。
他看了看凌景陌,凌景陌已經封王,比起他這個皇子,自己好像遜色不少。
而且人家還是嫡皇子,蘇漾不好奇自己好像也正常。
「我本就愛到各國遊走,這些年來已是習慣,此次到盛元也只不過是偶然。」
蘇漾看司馬南羲一臉誠懇的模樣點了點頭又開口道:「你既然也是東霄皇室,那你肯定認識司馬靖吧?」
司馬南羲又愣了:「你說我那個死了多年的皇叔?你怎麼會問起他?」
聽到司馬靖的回答,蘇漾和凌景陌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