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指著絕影對凌景陌道:「那我就再加點條件吧,把他給我吧。」
不出所料,凌景陌聽到這個條件臉又黑了,而且比剛才還要黑上幾分,整張臉都布滿了烏雲。
一旁的絕影嚇了一大跳,心想王妃這怕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吧,當著王爺就敢這麼說。
將離也驚呆了,王妃這麼野的嗎,有了王爺還要再來個絕影。
蘇漾一看幾人這反應就知道他們誤會了,忙扶著額頭開口解釋道:「想啥呢你們,我說的是將他給我,讓他做我的侍衛。」
隨後又看著凌景陌道:「王爺,你有那麼多侍衛,還有外面其他王公貴女都有侍衛,我就幾個平平庸庸就連武功都不會的小丫鬟。」
眾人一聽這話才反應過來,原來王妃只是想要個侍衛,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凌景陌當即反駁道:「不行,你想要侍衛本王可以另外給你安排,絕影是暗衛,不能當你的侍衛。」
「你暗衛營里這麼多暗衛,多他一個又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你看他這機靈勁的,日後解毒的事情上,他或許能幫上點忙,沒準你的毒還能更快地解了呢,再說了,你自己說的可以答應我三個條件,如今我才提第一個你就反悔,難道你之前說的都是騙我的,就為了穩住我讓我給你解毒?」
凌景陌聽到蘇漾質疑自己,當即一甩衣袖反駁道:「本王是個言而有信之人,說出的話自然會做到,怎可能是那種口出虛言之人。」
「那不就得了,那王爺幹嘛還這不行那不行的,我只是想要個侍衛而已,又沒違背你說的那些,這你都不能答應嗎。」
凌景陌想了想,之前談條件時,蘇漾提過和離的事,當時自己好像還答應了,可現在他很清楚自己並不想跟蘇漾和離,現在她只是要個侍衛,就少了一個條件,若是能快些將三個條件都兌現完,貌似就可以不用和離了。
凌景陌覺得這樣划算極了,雖然自己少一個暗衛,但能讓蘇漾多一個侍衛,還換了一個條件,這樣值當的事還猶豫什麼。
他當即答應了下來,看著絕影道:「從今往後,你的主子是王妃了,你不再是王府暗衛營的暗衛了,你就跟在王妃身邊做王妃的侍衛,一定要好好保護好王妃。」
話落凌景陌又補充道:「切記保護好王妃的安全,若王妃少了一根頭髮,本王唯你是問。」
一旁的絕影忙行禮應是,他心裡樂開了花,剛剛還想著以後有機會做侍衛現在願望就實現了。
他看向蘇漾的眼神都帶著崇拜之意,心想王妃可真是個福星。
蘇漾也滿意地看著凌景陌道:「王爺可真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凌景陌被蘇漾誇得心情愉悅,嘴角微微上揚,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這一幕看在將離的眼中,是多麼地震撼,王爺居然為了王妃將暗衛轉成了侍衛,這可是王府多年來從未有過的例子。
再看自家王爺此時那不值錢的模樣,想到蘇漾平時也有些奇奇怪怪的毒,他在心裡重新估量了這個王妃往後在王府的地位。
正在思考的將離,絲毫沒注意到蘇漾這會兒正在看他。
「將離你腿怎麼了,該不會是被刺客給傷了吧」?蘇漾突然開口道。
在將離進來的時候蘇漾就注意到了將離的左腿走路有些瘸,只是剛才忙著跟凌景陌要人沒空問,現在人也要到了她就開始好奇起來了。
將離看了看凌景陌,他有些尷尬,他總不能說是自己那晚摔了一跤,然後被楚戟他們幾個嘲笑了後找他們打了一架吧。
這樣自己的臉面往哪擱,正想著找個什麼理由搪塞一下,突然瞥見一旁的絕影。
他才想起來這傢伙那夜也是嘲笑他後,被揍的對象之一啊。
他趕忙朝絕影使眼色,絕影接收到了他的暗示,若是平時絕影才不會幫他,他們暗衛營的人哪個沒被他揍過,不過今日不同,今日起自己也是侍衛了,他心情愉悅便不想拆將離的台。
於是回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將離瞬間舒了一口氣,這才開口道:「是啊王妃,刺客實在太狡猾了,屬下忙著躲他的毒藥,竟不慎被他給偷襲了。」
蘇漾露出了個嫌棄的表情道:「咦,不是說王府中除了王爺就屬你武功最好嗎,怎麼他們都沒事就你瘸了,平日你們比拼別人都是給你放水的吧。」
將離被蘇漾這樣調侃,欲哭無淚,但被刺客打傷總比自己摔傷的好,總不至於丟了臉。
他只能苦著臉解釋:「王妃,這麼多人抓刺客屬下沖在最前頭,刺客當然挑著前面的打啊。」
蘇漾本來也只是好奇想問問,見將離這一副苦瓜臉的模樣,她也不想再打擊他:
「行吧行吧,辛苦你了,待會兒我給你開個藥方,保管你明晚就能回復如初。」
將離見蘇漾不再追問,忙開口道謝:「屬下多謝王妃體恤。」
若是平時,這些暗衛包括楚戟在內的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昨天他本就摔了一跤扭到了腳,和他們打架自然就占了下風,腿都被他們打瘸了。
凌景陌看著將離,他心裡門清,當然知道將離的腿是怎麼回事,不過並未揭穿他,因為自己今日心情也好,不想在這種小事上過多糾結。
外面的吵鬧聲早就停止了,蘇漾見說得差不多了,看了看天邊泛起的魚肚白,就將幾人都打發走了。
幾人臨她還不忘提醒凌景陌得空要教自己學輕功。
隨後將自己畫好的畫交給絕影,讓他去找火焰草。
將眾人打發走後蘇漾也沒了睡意,想到陳氏體內那詭異的毒藥,她心中好奇不已,又一頭扎進了藥房。
回瀾院的凌景陌也沒有任何的睡意。
經過這一夜對蘇漾的擔憂,他心裡已經明白蘇漾在自己心裡是不同的,也明白了自己先前為什麼總是會莫名地想蘇漾。
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難怪自己之前總是能對她的無理忍讓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