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我什麼時候改名了?

  就在營衛的手將要碰到帘子時,帘子內突然伸出了一隻手,還很自然地就將帘子掀開了。

  「怎麼這麼吵?」

  帘子里的人突然發聲,沈括和張婉寧對視一眼,醒得真是時候啊!

  不過張婉寧和沈括同時又在祈禱他不要自曝身份。

  想到這裡張婉寧裝作很生氣地走了過去:「都和你們說了我大哥在休息,看吧,你們還是給人吵醒了,真的是!」

  這個營衛也愣了一下,手在空中頓了半天,直到聽到張婉寧的話才將手收了回來。

  他原本也想著兩人這樣阻攔他們搜查肯定是有貓膩的,再看外面的幾人都是一臉堅定的模樣,心想能找到刺客最好。

  只是沒想到床上的人竟是醒著的,但他還有些不死心,又掏出袖中的畫像展開看了一下。

  畫像中的人年紀看起來四五十歲,嘴邊還有顆黑痣。

  再看床上躺著的人,明明就是個年輕公子,而且還是皮膚很白的年輕公子,聲音因為是剛醒來的緣故還有些沙啞倒是聽不出什麼。

  他又看了看旁邊的幾張床,被子和枕頭都是疊好放好的,上面根本沒有人。

  床上的人目光不善地盯著想來掀他床簾的人:「你是誰,想幹什麼?」

  營衛有些尷尬,他抿了抿嘴不知該說些什麼,沈括見危機化解了忙過來解圍道:「大哥,他們在找刺客,我們都和他們說了這裡沒刺客,他們還是將你吵醒了,我這就把他們趕出去。」

  張婉寧聽了沈括的話很上道地對幾人道:「現在你們將我大哥吵醒了,你們滿意了?要不是我大哥身子不好,本小姐非將你們剁了餵狗,還不快滾,你們輕薄本姑娘的事本姑娘也就不計較了,也省得污了我大哥的眼。」

  營衛聽罷轉身剛準備出去,床上的人就又發話了:「等等。」

  營衛猶豫了一下頓住了腳步,轉頭看著床上的男人。

  「你們輕薄了我妹妹?好大的膽子,我在南疆雖算不上什麼達官貴族,可要為我妹妹討回這點公道還是很容易的。」

  男人擲地有聲地道。

  外面指認的那個男人在看到床上的人醒來後就已經心慌不已,現在聽到這話就差沒尿褲子了。

  營衛也不想惹事,對床上的男人點了點頭:「這個你們放心,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說完就走到了門口被打的死人面前對著那個指認的男人道:「是他輕薄了那位姑娘沒錯吧。」

  其餘三人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都點了頭。

  男人急了忙否認道:「營衛,我沒有,我真的……」

  話還未說完,他就被營衛用短刀封了喉。

  隨著鮮血的流出男人也倒在了血泊中,眼睛都還睜得大大的,仿佛沒將話說完他很不甘心一樣。

  營衛轉身對著房間裡的幾人道:「幾位,這樣的結果可還滿意,他為他所做的事付出了代價。」

  沈括抱著手臂冷哼了一聲沒說話,張婉寧直接走上前來把門重重地關上了。

  營衛見狀也知道這幾人應該不會計較了,於是朝其餘人吩咐道:「處理好了,繼續搜!」

  門內的張婉寧和沈括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直到外面的人全都走了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天吶,要是被發現咱們誰都跑不了,還好小漾兒機靈,臨走前給這些人都易了容。」沈括拍了拍胸脯跟個女人似的吐槽道。

  張婉寧做了個嫌棄的表情:「誰說我們跑不了的,是咱們不能帶著他們跑才對。」

  張婉寧說完就跑到了床邊小心翼翼地問床上的人道:「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床上的人四處看了一圈,搖了搖頭才道:「救我們的那姑娘呢?」

  張婉寧道:「你說阿漾啊,他們出去了,現在不在,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你不用擔心,她讓我們好好照看你們,你有什麼需要找我倆就行。」

  床上的人點了點頭才道:「多謝幾位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我們從那地方出來有幾日了?」

  張婉寧眨了眨眼睛道:「也沒幾天啊,就一天而已。」

  床上的人似乎有些不相信,瞪大眼睛又問了一遍:「一天?」

  張婉寧又點了點頭:「沒錯啊,就一天。」

  話落張婉寧又接著道:「你不用這麼驚訝啦,我們阿漾是神醫,她走之前就交代了你們今晚絕對會醒,才讓我們過來看著的,這不,還真醒了。」

  張婉寧解釋完床上的人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那姑娘年紀輕輕,醫術就這麼高嗎?

  隨後他想起那天蘇漾他們救他們時給他們吃的藥,一吃下去立馬就不疼了,還真神奇,若不是神醫好像都做不出這種藥吧。

  想明白後他才對張婉寧道:「姑娘說得極是,那位姑娘的確是神醫。還沒和姑娘自我介紹呢,在下叫廖冀,敢問姑娘怎麼稱呼。」

  張婉寧本想說自己的真名,可想到蘇漾在王宮對桑尼婭的介紹,她眼睛一轉對廖冀道:「我叫蘇婉寧。」

  又指著在一旁大口喝水的沈括道:「他叫張括。」

  沈括聽到張婉寧的介紹差點沒一口茶水噴出來,他們什麼時候改姓了?

  張婉寧看著被嗆到的沈括假裝過去給他拍背,實則在小聲警告沈括:「你最好別多話!」

  說完張婉寧又對廖冀道:「還有,救了你們的人叫凌漾。」

  廖冀點了點頭:「幾位都是英雄豪傑,人中龍鳳,在下感激不盡。」

  張婉寧擺了擺手:「不必說這些,你年紀大些,我們就叫你廖叔吧。你們在裡面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了,就是不知你們為何會被抓到那種地方?」

  廖冀點了點頭:「姑娘怎麼稱呼都行。」

  隨後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啊……」

  廖冀還沒開始說,張婉寧突然想起來什麼,忙跑到另外兩張床邊將蓋著另外兩人的被子和枕頭拿開。

  見兩人依舊沒醒,她擔心是不是將人給捂死了,還伸手探了探兩人的鼻息。

  發現兩人還有氣,她才鬆了口氣。

  廖冀一直看著張婉寧的動作,方才他也迷迷糊糊聽到了她們和剛才那伙人的對話,也猜到了她們是為了將人藏起來才故意這樣做的,所以並未多說什麼。

  確定兩人呼吸平穩後張婉寧才走到桌邊坐下:「他們傷得比你重些,應該會更晚醒來。」

  廖冀點了點頭,透過窗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皺了皺眉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張婉寧也看了看天色:「子時都過了吧。」

  廖冀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幾個素不相識的人竟一直這麼守著他們嗎?

  他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張婉寧和沈括道:「那個……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也沒事了……額……你們先去休息吧。」

  張婉寧擺了擺手:「沒事沒事,照看好你們是我們的任務,他倆都還沒醒呢,而且我們也不困,是吧,沈大頭?」

  沈括聽到張婉寧的話苦著臉點了點頭,他能說不嗎,敢說不嗎?

  廖冀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張婉寧好像想到了什麼,又開口道:「廖叔你是不是想休息了啊?」

  廖冀忙搖頭道:「沒有沒有,只是覺得有些太麻煩你們了。」

  張婉寧豪邁擺手:「不會不會,廖叔你想多了,就算沒有你們我們也還不休息的。」

  張婉寧說完好像又想到了什麼,廖叔他們才剛醒,好像多多地些有些不合適吧,還是等他們再恢復些等阿漾他們回來再說吧。

  沈括則是一直沒有發話,但一直在聽兩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