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胡說些什麼

  「二位可能誤會了,我們也是為了完成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可能有些激進了,還請兩位諒解,二位與我們行個方便,我們也不會為難二位的。」

  沈括冷冷看了幾人一眼:「怎麼,小爺說的話不管用嗎?」

  男人聽到沈括的話也不惱,依舊語氣謙恭地道:「二位也看到了,所有的房間我們都查了,人人都很配合,好像沒有誰像二位這般……」

  沈括抬眸撇了男人一眼:「怎麼,你們半夜三更不睡覺小爺也不睡了嗎?這麼說小爺還得感激你們半夜來敲小爺的房門?」

  張婉寧發現進來搜查的人越來越多,她也擔心待會兒人越多越不好處理,於是將沈括拉了回來。

  「既然你們要搜那就進來搜吧,可別把本姑娘的東西給弄壞咯。」

  沈括疑惑地看著張婉寧,張婉寧暗暗指了指外面,又沖他搖了搖頭,沈括會意也不再出言阻攔。

  男子笑了笑朝張婉寧道謝後沖身後的人擺了擺手,門外的四人得到指令後抬步進了房間。

  男人這才離開去其他房間查看情況。

  四人進來後在房間四處看了看,並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但上邊交代過他們要找的人是傷員,而且還是昏迷的。

  幾人就將目光鎖定在了幾張床上,剛才拍門的那人緩緩朝拉起帘子的床走了過去。

  走到床邊還想伸手去撩開帘子。

  張婉寧見狀忙過去阻攔:「你幹什麼,搜查就搜查,你掀我帘子幹嘛?」

  男人直覺床上肯定有貓膩,眯了眯眼對張婉寧道:「小姐多加阻攔是何意,你又不在床上,我檢查一下也不過分吧。」

  「怎麼,一定要本小姐在上邊躺著才行嗎,這是本小姐的床,本小姐說不讓查就不讓查。」

  張婉寧態度強硬地道。

  「這恐怕不是你的床吧,我怎麼覺得倒像是個男人的床,上面該不會躺著不該躺的人吧?」

  男子覺得張婉寧反應太過強烈,他更覺得上面要找的人可能就在這裡。

  想到這裡,男子也不管會不會得罪張婉寧,直接越過張婉寧就要去掀帘子。

  他想只要抓住了上面要找的人他就立了大功,到時候誰還敢來找他的麻煩。

  張婉寧後退一步繼續阻攔:「大晚上的,我看你們不是查刺客,這是擾亂公眾休息。」

  男子也不管張婉寧說了什麼,依舊沒停下手中的動作。

  見男子快要將帘子掀開了,張婉寧忙將男子的手打開。

  男子更加覺得裡面有貓膩:「兄弟們快過來,咱們要找的人在裡面。」

  沈括忙過去站在張婉寧身旁:「找死,打擾了我大哥休息,小心小爺打斷你們的手腳。」

  男人聽到裡面的確有人,心裡的想法更加強烈了,看來自己的確要立大功了啊!

  「兩位如此阻攔,看來是刺客同夥無疑了。」

  男人說完朝身後的人吩咐道:「這兩人是刺客同夥,抓起來。」

  幾人瞬間就打在了一起,當然這幾個人肯定是不夠張婉寧打的。

  還沒過幾招呢,幾人就被張婉寧和沈括打得叫苦不迭。

  張婉寧有分寸,並沒下死手,而是像之前打沈括那樣專挑眼睛看不到的最痛的地方打。

  沈括看著這幾個慘叫連連的人,心想你們可真敢啊,竟連這個活祖宗都敢得罪。

  幾人此刻很想逃出去,帶頭的那個男人更是後悔不已,早知道出去搬了救兵再進來。

  「住手!」

  張婉寧正打得開心呢,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呵。

  是剛才那個男人,張婉寧見差不多了,踢出一腳後就停手了。

  「哼,我說呢,怎麼大半夜的來搜查,原來竟不是來搜查,是來當流氓做採花賊的,見你姑奶奶長得好看,就動起手腳來了,當你姑奶奶好欺負呢!」

  還不等被打的幾人說話,張婉寧就故意沖門外道。

  剛衝到門外的幾人懵逼了,怎麼還惡人先告狀呢!

  男人面色冰冷地看著被打的幾人:「你們對這位小姐動手了?」

  被打的拍門那個男人一臉苦逼相:「旬營衛,我……我們沒有啊。」

  姓旬的營衛聽到男人的話又轉頭看向其他三人:「你們對這位小姐動手了?」

  三人齊齊搖頭。

  營衛又看著張婉寧道:「小姐何出此言,我的人都說沒對小姐動手,難道是小姐污衊不成。」

  沈括走過來在張婉寧身旁站定:「你們人多,動了手不承認我們也沒辦法,還好我兄妹倆身手好,否則我妹妹非得在你們那吃了虧,瞧你也是個不管事的,看來小爺只有找能為我們做主的人去了。」

  沈括說罷就作勢要帶著張婉寧出去。

  營衛擔心真惹到不該惹的人,到時候回去主公也饒不了自己,忙攔住了沈括:「這位公子,有話好好說。」

  攔住沈括後他才冷冷地看著那四人道:「你們到底誰對這位小姐不敬了,你們若不承認,讓我查出來非得把你們交給大人處置不可。」

  幾人聽到營衛的話嚇得一激靈,要是那樣的話,豈不是要被開膛破肚去餵蠱蟲。

  其餘三人將目光齊齊看向剛才和張婉寧對峙的男人。

  男人有些急了:「你們看我幹嘛,我沒有啊。」

  另一個男人小聲朝營衛開口道:「旬營衛,剛開始他的確是和那位姑娘起了衝突,但是咱們都在仔細搜查沒注意其他的啊,也不知道他們發生了啥,是他說咱們要找的人就在床上,我們才動手的啊,但我們別說對這位姑娘不敬,就連她的手指頭都沒碰到,一直都是被她打的那一方啊。」

  其餘兩人也急忙附和道:「是啊是啊,的確是他說的這般。」

  男人聽到前面的話心裡警鈴大作,但聽到後面的話他又覺得張婉寧她們死定了,因為他可以肯定床上有個人,而且還是個受傷昏迷的人,否則怎麼這麼大動靜都沒吵醒他。

  他忙接話道:「旬營衛,我真沒有啊,是她們一直阻攔我們搜查,而且他們床上躺著個人還不讓我看,我怕是刺客,一著急才和她起衝突的啊,我絕對沒有對這位姑娘不敬啊。」

  營衛捕捉到了男人話中的關鍵,眯著眼看著張婉寧:「哦?姑娘為何不讓我的人檢查呢?」

  張婉寧聽到這話頓時暴怒,就像個紈絝小姐一樣指著說話的侍衛:「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哪有不讓你檢查,我都說了我大哥在休息,你非但不聽還輕薄我,現在你還反咬一口,怎麼你們現在的侍衛都這麼猖狂嗎?」

  男人聽了張婉寧的話振振有詞地道:「旬營衛,您不信的話自己去看看,屬下說的句句屬實!」

  旬營衛依舊半信半疑地道:「你確定,大人可是說了,咱們要找的刺客很大可能是昏迷的,不是睡著的。」

  其實上面的交代就是要找昏迷的人,甚至還給了畫像。

  「我說的句句屬實!」男人依舊一臉堅決。

  旬營衛看了張婉寧和沈括一眼:「兩位也看到了,你們各執一詞,在下實在不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可否方便讓在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一個「睡著」的人在床上,也好佐證你們的說法啊。」

  張婉寧和沈括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讀懂了對方的意思,實在不行就趁他們不注意用迷藥將他們迷暈了。

  隨後沈括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只准你一個人去看,我大哥本就睡眠困難,我怕人太多將我大哥吵醒了他又睡不著了。」

  營衛點了點頭:「可以。」

  隨後眼神複雜地看了被打的那個男人一眼,男人眼神堅定,那意思好像再說,你等著看吧,會有收穫的。

  營衛一步步走到床邊,眼看馬上就要掀開床簾,張婉寧和沈括都緊張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