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7章 新的線索
兩天後，夏多從實驗室走出，這兩天來他仔細梳理了奧克斯記憶中關於竊取算力池秘密的一系列線索。
但他希望看到的關於神器計劃的內幕卻並沒有出現，奧克斯的確知道神器的存在，甚至了解神器的製造方法，可那些都與這次事件無關。
由此，夏多也推斷奧克斯在這次事件中可能就是一個小角色，是被驅使的棋子，而整個完整的計劃並沒有多少了解。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卡利什從頭到尾都在說謊，並沒有什麼札姆達斯神器計劃，札姆達斯唯一想做的就是竊取算力池的秘密。
卡利什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知曉了札姆達斯的企圖，於是就想搭個順風車，完成他自己想要打造的靈能神器。
這兩種可能夏多更傾向於後者，因為靈能大師在札姆達斯也是屬於金字塔頂尖的那一小撮人，且老師、學生、親朋好友連成一片，幾乎不大可能被推出來送死。
在之前的對抗中，奧克斯之所以表現得那麼像送死的，或許就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同時還對夏多的手段一無所知。
反而是卡利什，夏多始終想不明白一個精靈好端端為什麼要跑到南方接受洗禮，成為靈能法師，之後又回到家鄉，或許真有什麼遠大之志。
所以這次就想給自己打造一件神器。
直接說的話，北地聯盟百分百不會同意，但如果有札姆達斯的威脅，聯盟說不定會接受培養自己的靈能法師。
這麼一想，夏多更不願讓卡利什的計劃得逞了，原本他就不贊成打造什麼靈能神器，就算靈能有可能拓展奧術魔法的邊界，為什麼非得要打造神器呢？
那第一個靈能法師用的什麼神器？
顯然神器並非覺醒靈能的必要條件，只是恰好達成了覺醒靈能的條件，如果知道條件具體是什麼，那就完全沒必要擁有神器。
夏多看到的靈能神器，只有兩個作用，覺醒靈能就不說了，另一個作用可能才是札姆達斯或者卡利什更加看重的，那就是——
控制靈能法師！
並非完全操控靈能法師的思想、行為，但卻可以施加影響，在成為靈能大師之前，普通靈能法師幾乎很難擺脫這種影響。
此外，神器還可以保存靈能法師死後的思維迴響，然後在打造新神器的時候將那些死人復活，這也是一種間接的控制手段。
夏多幾乎可以預料，卡利什會用這種理由來說服北地高層同意他的神器計劃，只要控制了神器，就可以掌控神器覺醒的靈能法師，看上去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完美到將致命缺陷也給遮掩掉的程度。
先不說打造神器這一步本身需要付出多大代價，哪怕神器打造成功了，真的能夠被奧術法師所掌控嗎？
還是說卡利什吹噓的奧術、靈能融合太過誘人，誘人到讓人直接開始幻想由奧術法師掌控神器的那一天？
一個龐大的計劃，存在一個變數就足夠讓計劃的執行人慎重考慮了，這所謂的神器計劃還不知道存在多少變數呢？
如果北地高層都十分理性的話，夏多倒是不擔心讓卡利什得逞，偏偏這計劃極具誘惑性，哪怕是他，內心也有過動搖。
為什麼不試試呢？反正代價也不用自己承擔！要是成功的話，自己鐵定是可以分享到好處的！
夏多能夠克制自己內心的欲望，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
所以，在整理出奧克斯記憶後，他甚至都想過休息，就第一時間迴轉意識來到位於埃弗瑞斯卡的化身之中。
之後又是馬不停蹄地趕到聯盟總部，向杜姆打聽這兩天的調查進展，之前狂風、箭雨兩個小隊都只是初步調查。
那兩支小隊的力量是有限的，哪怕有科曼索方面的配合，能夠調查出來的信息也是十分有限的，還得是聯盟層面和科曼索一起，才能調查出最全面的結果。
對此，杜姆回復道：「一支全新的、由各國精幹調查人員組成的團隊已經前往了科曼索，甚至還派人去了南方，目前還在調查當中，但兩邊也傳回了不少新情報——
「比如說，關於那兩個死者的身份，其中一個竟然是札姆達斯澤奇學派的靈能大師，另一個身份也不簡單，是另一位靈能大師的獨子。」
這些情報，夏多通過奧克斯的記憶已經提前知道了，不過有一點杜姆卻是說錯了，那個中年靈能法師並非靈能大師的獨子，而是學生，只是關係親近，在外人看來近乎子嗣。
但聯盟方面能夠在區區兩天時間根據屍體的樣貌查出他們的身份，也著實出乎夏多的意料。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動用了科曼索在南方凱特米爾的關係，畢竟這兩國關係還算不錯，甚至早早地就建成了連通兩地的永固傳送門。
「還有嗎？」夏多又問。
「還有一條值得關注的情況，也是這兩天調查出來的，是關於札姆達斯想要利用算力池打造神器的計劃。」
聽到杜姆提及神器計劃，夏多頓時變得警覺起來，他不動聲色地問道：「這條情報準確嗎？從哪兒調查出來的？」
「準確度應該還算可以，外勤人員在科曼索西南邊境外的雷鳴峰抓到了幾個還活著的靈能法師，審訊之後得到的情報。」
「活著的靈能法師？」
夏多眉頭一緊，發現事態似乎已經超出他的預期，於是連忙又問：「那些靈能法師現在還活著嗎？」
「死了，在接受審訊後不久就死了，不過審訊過程你可以放心，是各國調查人員都在場的情況下進行的，絕對沒有受到任何一方的刻意引導或者干擾。」
杜姆意有所指的話，讓夏多心裡莫名地有些不舒服，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向杜姆確認：
「是不是卡利什已經聯繫過聯盟方面了？」
「是的，卡利什大師向聯盟交代了很多情報，甚至那幾個靈能法師能夠被追蹤並順利抓捕到，也要多虧了卡利什大師。」
嘶——
聽到這裡，夏多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沒想到卡利什這麼快就有所行動了，而在這件事中，他反而成了不是的那個。
可以想像，卡利什必然在聯盟其他人面前「哭訴」過他對靈能的偏見。
這樣一來，他對卡利什計劃的反對，也就是可以被認為是偏見之下的使然，而不是基於理性判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