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6章 奧克斯的記憶
當然，夏多這種手段也並非他獨有，僅耐色瑞爾他知道的就有克利夫也掌握了類似的法術，只不過不如他這麼精細、這麼目標明確。
隨著法術完成，夏多很快就通過房間內環境過去的元素演變鎖定了一個目標——一個在常規探知法術中並不存在的第三者的存在！
但夏多的法術也不是萬能的，目前他能做到的就是確定存在第三者，而無法做出更精確的判斷，比如說對方的身份、樣貌什麼的。
也可以進一步追蹤，不過這並沒有多大意義，就好像可以藉助大量激發態能量屏蔽靈能法師對自己製造的靈能法器的感知一樣，激發態能量同樣可以清除這類似背景輻射的追蹤信息。
甚至都不需要激發態能量，只要到人多的地方走一遭，甚至走遠一點，只要拖過一段時間，後續就再難追蹤了。
夏多目前能夠有效追溯的也就是數小時前的背景信息，更遠也不是不行，但那就需要配合數據分析手段了，從投入產出的角度來看，這樣的追蹤從一開始就划不來。
可能忙活好幾天，付出巨大的代價，最終還是追丟了。
實際上，就算可以輕鬆追蹤，夏多也會再考慮一下，眼下這種情況，追到了人反而是一種麻煩。
無論是讓聯盟認為札姆達斯不再是威脅，然後新了卡利什，還是追蹤到了札姆達斯無法放棄之人，雙方騎虎難下，最終爆發戰爭，都不是什麼好的結果。
留一點懸念，留一點未知，其實也就是留一點威脅，始終記掛在心上。
「這裡的痕跡只夠進行一次回溯，目前能確定的就是這個房間內當時還存在第三者，從身高體型來看，應該也是人類無疑。」
夏多給出了自己的判斷，對此，傑里尼斯也是認可的，接下來他們自己還會二次調查，但那就不關夏多什麼事了。
……
接下來，夏多在塞伯霍姆停留了一段時間，等到艾琳、莎爾整理好全部的調查報告，他才帶隊返回埃弗瑞斯卡。
之後，妮雅也返回了耐色瑞爾，預想中的大戰並沒有發生，妮雅走的時候還表現得有些意猶未盡。
不過這也在夏多的預料之中，不然他也不會輕易答應讓妮雅通行。
無論札姆達斯計劃如何，那兩個人是不是在送死，南邊都不會輕易和北地發生直接衝突的。
就算是想要讓札姆達斯浴火重生的安提學派，也應該在新神器穩了之後才考慮如果將北地拖入南方的戰爭，在毀滅舊札姆達斯的同時，還不能傷及重生的火種。
……
回到聯盟總部，夏多向各國代表簡單匯報了一下這次的算力池遭遇攻擊事件，同時也要求聯盟情報部門參與後續的調查。
而他自己，在安排好靈思網絡研究中心的各項善後工作後，便果斷迴轉意識來到本體，接下來他的主要任務就是解析之前分割出來的靈魂碎片中的靈能大師記憶。
這對他來說已經算是熟門熟路了，只第二天，他就初步確定了目標的身份，就是之前從算力池攻擊者意識中獲得的那個「靈能大師奧克斯」。
而通過解析奧克斯的記憶，夏多也終於確定對方並沒有完全死絕，而是留了後手，他的記憶並不完整，存在明顯的刪除痕跡。
這不是一個正常因心象世界崩潰而死的靈能大師應有的記憶。
只是這樣一來的話，已有的這些記憶的可信度就要打上一個折扣了，因為夏多也不確定這是否是專門編輯過用來欺騙他的。
從已有的、已解析的記憶來看，奧克斯是奉命竊取算力池的秘密，但奉誰的命，追溯下來，源頭卻依然消失。
有點類似於虛擬世界尚未被實時演化出來的背景，確實存在這麼一個源頭，但從外界的角度去看，卻又沒有這麼一個源頭。
夏多不清楚奧克斯是怎麼做到刪除記憶的同時還保持意識完整的，在他的理解中，意識的存在應該是以記憶為基礎，而記憶又是各種感官信息的集合。
這些底層的信息稍微有些變化，就可能導致上層的意識法師改變。
「難道靈能已經詭異到僅憑自我的存在性就能保持意識的完整？」夏多對此十分費解。
如果靈能真能做到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超越了邏輯，在他看來，這世上應該沒有任何一樣事物可以僅憑自身的存在來維持自身的存在。
不過靈能本身就有很多不講道理的地方，對這一點，夏多暫時存疑，並不完全否定，等他自己掌握了靈能，或許就可以理解這些現在難以理解的現象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靈能法師並不能通過自我對自我的認定來否定死亡，否則成為靈能法師不就意味著獲得永恆了嗎？
這與現實相違背，南方四國亂戰，死掉的靈能法師可不在少數，就算部分可以復活，那也是先經歷了一次死亡，且復活存在較高門檻，並非所有人都有機會死後復活。
……
在追溯奧克斯任務命令源頭無果後，夏多將更多精力用在了檢索奧克斯此次任務過程上，也就是這次算力池收到攻擊的各方面細節。
從奧克斯的記憶來看，他們入侵算力池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在網關設備異常損耗之前，在算力池剛剛投入運營期間，他們就已經收到消息從南方趕來，開始入侵了。
至於消息的具體來源，奧克斯記憶中並沒有相關信息，只知道是某個北方信源，可能是札姆達斯在北地的觀察員，也可能就是卡利什。
而奧克斯等人的入侵成果，夏多解析到這部分記憶時，哪怕早有預期，也還是忍不住心生怒氣。
奧克斯等人竟然已經收集了算力池的主要架構信息，並且已經在南方復刻成功，只是因為聯盟算力池還存在物理硬體，且應用了大量奧術魔法的技巧。
南方復刻版需要靈能大師時刻在線才能維持用戶的實時計算請求，且能同時維持的用戶規模十分有限，遠不如聯盟算力池這樣幾乎來者不拒。
但只要能復刻出來，就已經是從無到有的突破了，後續只要不斷改進就算成功竊得一項關鍵技術了。
這也是夏多為什麼生氣的主要原因，要是核心技術泄露都不生氣的話，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生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