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3章 大義不能丟
「那大人現在就開始繼續調查嗎？」艾琳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夏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和他一同過來的傑里尼斯，傑里尼斯怎麼可能不懂夏多的意思，當即表態：
「夏多顧問，你們已經獲得了在科曼索境內的行動許可，當然可以自由行動，只是如果行動涉及科曼索精靈的話，還需要提前告知我們，我們會給予相應的配合。」
「聽到了嗎？那就行動起來吧！」
夏多一聲令下，艾琳、莎爾就帶著她們的隊員開始行動了，首先就是個阿萊加亞過來的調查隊伍溝通，追索阿萊加亞那邊調查出來的線索。
這方面主要是莎爾的狂風小隊在做，而艾琳則帶著她的箭雨小隊，繼續追蹤夏多提供的通過心靈網絡感知到的位置。
這個位置本身是確定的，但卻無法對應準確的現實世界的坐標，所以才需要同樣處於心靈網絡中艾琳實地探查。
根據夏多提供的「或近或遠、或前或後」之類的指示，逐步縮小範圍，直至找到準確的位置。
箭雨小隊和狂風小隊其實應該是兩條線，只不過這兩條調查的線路最終匯聚到塞伯霍姆，也通過這樣的方式互相證明了對方的正確性。
目前，箭雨小隊的主要目標就是找到當時的攻擊者所在，而狂風小隊最終目標也是這個，但更側重於過程中的發現。
比如說，攻擊者進入科曼索是通過什麼渠道、接觸了哪些精靈、除了攻擊算力池還做了其他什麼事，諸如此類。
也因為這次事件攻擊的對象是聯盟公共算力池，科曼索方面得知此事後也是格外重視，這才有了阿萊加亞城市議會配合調查的舉動。
……
塞伯衛隊駐地。
下屬都去幹活了，夏多和妮雅則找了臨湖的地方暫作停留，助理查爾斯以及科曼索的傑里尼斯都陪同在左右。
看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平靜湖面，夏多不免想起了上一次來塞伯霍姆的經歷。
也是在塞伯湖旁邊，在烈陽社區的臨湖莊園裡，以神劍家族成員訪客的身份突襲並成功捕獲了預言師帕芬。
如今再次來到塞伯霍姆，他實在很難不想起那次的經歷，同時也因為靈能法師之事，讓他不免生出一種想法——
這件事會不會和光明會有關。
理性告訴他光明會應該不會想和邪惡的靈能人類扯上關係，而相應地，札姆達斯的靈能法師但凡了解一下光明會的目的，也不會想和光明會扯上關係。
可事情就是這麼巧，就在他聯合葉爾蘭準備開發埃蘭之際，算力池突然遭到靈能法師的攻擊，還牽扯到什麼神器計劃。
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嗎？
還是說，卡利什其實是一個多面間諜，不僅勾結札姆達斯，還勾結光明會，甚至他還有自己的小心思、大計劃。
這麼一想，夏多心裡忍不住冒出一個極具誘惑的想法，那就是立刻返回科曼索，然後將卡利什控制住，解析對方的意識。
他總感覺卡利什就是一切的關鍵，只是對方敢以身入局，想來也是做好了相應準備的，再者，這和突襲控制預言師帕芬還不一樣。
當時帕芬對他一無所知，任何人都不會覺得他會對帕芬如何如何，而現在，卡利什早就和他見過面，而他也表現出對卡利什計劃的不喜。
這種情況下，就算卡利什沒有任何後手，一旦失蹤也必然會有人懷疑到夏多頭上。
精靈社會這種運行了成千上萬年的社會規則，總是喜歡講究個「師出有名」，哪怕是殺人，也要先將要殺之人的社會身份剝奪，然後才能下一步的處置。
比較典型的例子就有科曼索星露家族的流亡，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新晉高等法師覬覦星露家族的財富，在星露家族最後一位高等法師死去後，就立刻著手掠奪。
選用的理由非常離譜——情感糾紛，甚至在這之前，那位新晉高等法師還真的和星露家族的族長談過一段時間。
沒有人會喜歡對弱肉強食毫不掩飾的同類，因為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始終處於強者地位，當強弱地位轉變的那一刻，就需要規則的保護了。
儘管這樣的保護可能微乎其微，並不能真正杜絕強者的掠奪，可也終究是一種念想。
在這樣的規則下，精靈社會內部的爭鬥無論多麼激烈，也鮮有滅門絕戶的，最普遍的做法是殺掉幾個關鍵人物，然後其餘的流放。
星露家族就是這樣流亡到耐色瑞爾的，其實就是間接流放，如果他們敵人真要趕盡殺絕的話，他們根本不可能逃出科曼索。
當然，星露家族流亡耐色瑞爾還有其他內幕。
其他正常內鬥，基本都是逃到其他精靈國家，而不是前往人類國度，勝利者不趕盡殺絕，除了潛規則限制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就是勝利者也有敵人，或者說競爭者，他們不希望勝利者獲得全勝，所以都會想辦法給勝利者拖拖後腿。
精靈上位家族中的世仇，很多時候都是這麼來的，如星露家族，將來發達了也必然不會放過曾經掠奪過他們的那位高等法師。
甚至就在此刻，他們說不定就在想辦法鼓動耐色瑞爾為他們報仇呢！
畢竟他們逃到耐色瑞爾，為了獲得耐色瑞爾的庇護，也是付出了不小代價的，而且肯定高於耐色瑞爾庇護他們的成本。
……
暫時來說，夏多並沒有對卡利什出手的理由或者說藉口，如果私下出手，哪怕不被發現，僅僅只是嫌疑也會成為他身上的污點。
雖說如今已經是北地聯盟的時代，聯盟並不只有精靈社會，但精靈的影響卻無處不在，這是任誰也無法否認的事實。
此外，於夏多而言，他自己也不想對卡利什出手，卡利什和預言師帕芬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光明會已經可以確定是想要毀滅主位面的恐怖分子。
而卡利什，雖然他身上有很多疑點，但夏多卻也無法斷定對方就一定是札姆達斯的臥底，說不定人家就是心繫祖國、心繫北地，想要為北地創造一件神器呢！
至於私心，發展靈能和壯大北地之間也並不矛盾，為什麼不能同時擁有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