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未來的方向，超凡之路
忽忽忽……
夜幕下，人影竄動。
刺客們以高超的潛行技巧避開巡衛，來到阿卡姆行宮附近。
結果，還沒有翻越圍牆，就見周圍探燈照亮，如同白晝的光芒籠罩了整個廣場。
喬尼斯等人帶著一眾宮廷護衛出現。
拉比奧由衷驚嘆道：「羅蘭閣下果然神機妙算！」
喬尼斯看了他一眼：「「運籌術」的確神奇，但這一次是買通了他們手下，線人主動告知的。」
預言法術這種東西沒有100%準確的，他們也是派兵蹲守了好久。
總算等來了。
喬尼斯大手一揮，下令道：「全部拿下，儘量抓活口。」
眾人蜂擁而上，很快把刺客拿下。
這些人都是阿迪洛最後的家底，懷著必死之心。
即使眾人已經盡了最大努力，還是當場自盡好幾個，只剩下一個來不及咬破毒囊就被擊倒。
喬尼斯感覺面上有些掛不住，強行挽尊道：「快去軍團駐地請林格閣下！」
拉比奧是不會「亡者召喚」的，但沒有關係，亞特萊茵的官方大把人會。
不久之後，高階法師林格親自趕來，把幾名刺客的亡靈召出拷問了一番。
倖存者親眼目睹，世界觀徹底崩塌了。
戰戰兢兢道：「魔……魔鬼的手段！」
喬尼斯嚇唬道：「老實交代這次行動的主謀和詳細計劃，否則的話，把你靈魂裝進魔瓶里，每天冥火焚燒一百遍！」
「別，別，我招！」
事已至此，只能求個痛快。
……
不久之後，行宮內。
諸人覲見，稟報審訊結果。
「阿迪洛王叔……」
蘿莎看到，忍不住身軀哆嗦，手指輕顫。
「真就這樣喪心病狂了嗎？
好，既然你不仁，也休怪我無情……」
她轉頭看向群臣，目光落到喬尼斯身上。
「喬尼斯卿，你去送逆賊阿迪洛上路。」
喬尼斯頷首道：「是。」
「等等。」在喬尼斯起身，想要離開的時候，蘿莎叫住了他。
喬尼斯道：「陛下還有什麼吩咐？」
蘿莎道：「在這之前，先把阿迪洛的黨羽，家小，一併統統剷除！」
眾人聞言皆震。
不同文明的政治鬥爭各有特色。
本來按照萊納世界的傳統，最多也就是軟禁，流放，或者強制送到修道院裡關押起來，出家伺奉神靈。
但在這一刻，卻是被蘿莎提升到了滿門抄斬的高度！
「附逆之輩，德爾和查德夷三族，褫奪爵位！」
「遵旨！」
喬尼斯略作沉吟，沉聲應諾。
……
「老大，真要殺那麼多人呀？」
離開行宮之後，拉比奧忍不住私下裡叫住了喬尼斯，面有疑慮道。
「一個親王，兩個公爵，連帶著有所關聯的，這是要把整個王國的貴族都給滅掉了呀！」
「怎麼，伱怕了？」喬尼斯回頭問道。
拉比奧搖搖頭，道：「咱們都是上過戰場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問題是那些人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貴族，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冒出什麼親戚朋友之類的找我們麻煩呀。」
「你呀……」喬尼斯搖頭苦笑，「就是心眼太多，想太複雜了。
當真以為貴族之間彼此聯姻，就完全利益一致，同生共死嗎？
而且我們作為外來者，怎麼也不可能輕易融入他們，為免將來麻煩，還不就只有把這些土著貴族殺光一條路可走？
再說了，今後這王國是太子殿下的，我們的兒女子孫也得通過他，才能與國同休，這麼大的福報，干點髒活怎麼了？」
拉比奧只是有所疑慮，也不是當真反對。
聽完喬尼斯的分析，把牙一咬，也是狠下心來。
「也是，都殺光了，就不會有人報仇了。
「召集老夥計們去吧。」
喬尼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囑咐道。
……
「父親，女王陛下下令誅滅阿迪洛滿門，夷平德爾，查德三族！」
回到家中，博納略帶驚悚，向自己的父親，老公爵安德烈稟報了這個消息。
「好險好險，這次要不是你，我們家族怕是也在劫難逃啊！」
安德烈原本還對羅蘭略過了博納任命三公有所不滿，但在這一刻，也是嚇得不輕。
老公爵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猛然意識到，老貴族的時代真的過去了。
今後的王國，要麼是除了自己兒子這樣進過法師塔讀書，拜在賽里斯學派門下的，要麼就早已失去領土，只剩下虛名，對王權毫無威脅。
就算自家，也不可能保住那些土地和封建貴族的實權，只能乖乖的在新的王國體制下謀職。
「今後我還是順應大勢，開辦工坊賺錢吧。
你也趕緊給我結婚生子，然後送到魔法學院去！」
「我？」
博納目瞪口呆，怎麼話鋒一轉，又催婚了？
老公爵恨鐵不成鋼：「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以後萊納大勢在陛下，陛下大勢在太子。
趕緊給我生出孩子來，是男可為肱股，臂膀，是女可以伺奉新王，我們家族至少還能再保三代權勢富貴。
要快，遲上幾年，就趕不上陪太子讀書了！」
……
喬尼斯等人的行動很快展開。
原本軟禁各大王侯公爵的所在，瞬間化為殺戮的戰場。
那些人的手底下也頗有一些豪強勢力，不甘束手待斃，擺出了軍陣迎戰。
但招呼他們的，是喬尼斯等人的重裝魔法騎士衝鋒。
在魔法坐騎，四字軍旗還有魔法牌等等精良裝備和魔法技術加持下，這麼一套足以橫行萊納世界。
王公貴族們很快就被屠戮，連帶著家小兒女都被斬草除根。
「你們這些逆賊，怎麼敢這麼做！
我不相信那是我侄女的命令，我要見她，我要見她！」
泰瑞城郊，驚聞消息的阿迪洛親王猛的一下眼睛圓瞪，面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他曾經設想過自己的行動會失敗，也曾有過捨身赴死，被下令斬殺的預計。
但卻萬萬沒有想到，蘿莎的反擊會來得這麼迅速和酷烈。
滅門，夷族，這是超出了萊納政治遊戲規則的做法！
是犯規的行為！
「老傢伙，別扯那麼些沒用的，上路吧。
我最近可是忙得要死，接下來還得繼續砍好些人呢！」
喬尼斯搖了搖頭，親自上前扯來身邊窗簾的繩索，勒住了阿迪洛。
阿迪洛雙眼圓瞪，扒住他的手，在驚懼憤怒之中連連蹬腿掙扎。
但不久之後，就軟了下去，徹底氣絕身亡。
……
「蘿莎她……竟然夷了那些王公家族和關聯的勢力？」
涅維斯城，香舍爾大街，10號別墅。
羅蘭剛剛回到這處已經被賽里斯語共研會長租下來的住所，就從手下密報之中得知這件事情，不由得嘆了一聲。
或許是自覺手段太過酷烈，蘿莎沒有跟他細說。
但羅蘭自有辦法了解前因後果。
對於那些想要傷害自己子嗣的敵人，他並沒有絲毫憐憫，但卻還是為蘿莎的轉變感覺遺憾。
她終究不再是過去那個溫室裡面的萊納薔薇了。
不過……這樣也好。
死了父母和弟弟，又離開自己庇護的她，要在萊納世界面臨諸多麻煩。
如果還像最初認識的少女時期那樣善良柔弱，是沒有辦法獨當一面的。
羅蘭想了想，開始聯絡這邊的各大報社以及新聞媒體，把這件事情的熱度壓下去。
對於絕大多數的亞特萊茵人而言，發生在遠方的事情只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但對於有心人而言，可就是攻訐責難的把柄。
自己的敵人或許也會跳出來，對此加以利用。
除了自己所能聯絡到的人之外，他還稍稍的動用了一下歐托多克斯學派的人脈。
出人意料的是，歐克塞亞非常積極主動。
「羅蘭閣下，我可以幫您壓下這件事情，我在各大媒體和新聞報紙都有朋友！」
你小子，該不會是以前跟我打輿論戰的時候積攢下的吧？
這個曾經的敵人，羅蘭也有一些印象。
剛開始的時候可沒少為難自己。
不過既然歐克塞亞主動，他也就稍加信任，委託他去辦。
因為現在歐克塞亞也已經把自身利益綁定在學派的戰車上了，他們最近正在積極探索和研究「符籙」和「符文之語」的相關內容，出了幾個不大不小的成果。
如果從源頭的授權上面多占幾分利益，再加上學派分紅和經費補貼，各種獎項……
好處還是非常明顯的。
但是這些資源和好處，大部分都掌控在自己這位學派領袖手裡。
他們也得積極表現一下才行。
果不其然，亞特萊茵這邊迅速興起了一些波瀾。
「野蠻的殺戮！」
「怎麼能對無辜婦孺下手！」
「這實在太不文明了！」
抄家滅族這些手段是封建落後的，不符合文明世界道德觀念。
萊納世界的那些媒體報紙身處局內，還要有所顧慮，但是亞特萊茵這邊可不怕。
結果，短短几天功夫，歐克塞亞一群人就讓羅蘭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術業有專攻。
他們群起而攻，把不自量力批評女王的聲音壓了下去，還有一些人士試圖拿這件事情做文章，引火燒到羅蘭身上，結果連祖宗十八代都被挖了出來。
好嘛，原來是當初侵略萊納世界，還做過一些種族滅絕之事的戰爭販子後代！
這樣深挖下去，亞特萊茵的底褲都得被扒下來。
高層看不下去了，打嘴仗的兩邊各打50大板，幾個報社都被罰了錢，直接禁止再碰這個話題。
這個時候，奧維斯托已經來到涅維斯城，帶著羅蘭到各處會館和退隱高層家中拜訪，交遊。
這是在為爭取奧術之星獎做準備。
從學派師承的角度來看，羅蘭早就已經出師。
他擁有了自己的學派和勢力，也在實質上掌控著一座法師塔，追隨者數量和影響力甚至比奧維斯托還更大。
但他畢竟還沒有當上大法師，對於高層和老一輩的了解也有所不足。
這是要補上功課的。
這樣過去了一段時日，羅蘭與自己的老師在宅邸中深談。
「這些年間，我們這邊出了一些優秀法師，但是眼見著學派式微，還得靠你多多提攜。
現在你也是前輩了，要擔起這個責任啊！」
奧維斯托談起這件事情，也是頗感無奈。
「符文學派本來就已經是過氣的傳統學派，只是對奧術有著根基的作用，才能維繫下去。
但歷年以來，歷數奧術成果以及改良創新的技術，都少得可憐。
偶有那麼一些所謂的創新出現，也多半是在精靈語或者龍語體系之下進行。
不止我們，靈知學派，巫術學派，魔法學派，乃至於元素學派，這些作為基礎理論和發展已久的派系，都有這樣的趨勢。
唯二還算欣欣向榮的，或許就是鍊金學派以及魔道學派了。」
「那都是應用奧術發達的學派。」
羅蘭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選擇基礎學科，就是選擇冷門。
畢竟按照之前的說法，奧術的大廈早就已經完工，再怎麼修修補補，也是在前人基礎上發揮。
應用學科就舒服多了，時不時的搞些發明創造，製造一些工具，發掘一下技術……
我從你的發展路線，也看到了不斷與那些學科合作，創造出來的諸如印刷術，魔法牌，元素符籙之類的成果。
但現在，你已經功成名就，是否可以考慮一下，向更深層次進發。
比如說，符文法則以及更加高階的體系搭建？」
羅蘭很有覺悟道：「我明白老師您的意思了，我現在已經不同於過往，要在讓位給年輕後輩的同時，繼續引領學派。」
「我曾經在你的文集當中讀過這麼一句話，伐冰之家，不蓄牛羊。
果然，你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奧維斯托甚為滿意，愈發感覺，自己這個弟子覺悟很高，確實是有宗師風範。
他在讚賞羅蘭的同時，又給他釣了一根胡蘿蔔在前：「你也不要以為，我這是在要求你擔責，實際上，這種方向性的選擇，對你未來提升也是大有好處的。
因為未來晉升的階梯，已經再難由別人來為你打造，你所開創的學派，還需要擁有晉升高階，乃至於超凡脫俗的希望，才能真正名傳千古，為世人所銘記。
從這一點來看，你未來的格局就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
所以，好自為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