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輪廓分明的面容展露,在聽到雲暮挽的話之後,他的神色有那麼一瞬間的停頓,但是,在這之後,他便是又繼續整理著桌上的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道:「我說過,但凡是你不想告訴我的事情,我不會過問。」
「……可是這一切都很離奇,比如,我為何會知曉,千百年前,他們的殿主。」雲暮挽暗自咬了咬牙,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而北冥淵此刻,亦是回望著她,兩人四目相對,在這一刻,他的目光深邃不可窺探,唯有那一抹流露的溫柔可見。
「你也不曾問過我,在下界三千六百年,是為了什麼……人都有不可說的事情,所以,我不是不好奇,而是不能問。」
北冥淵說完,卻是抬手,碰了碰她的臉頰。
他的動作溫柔而輕緩,仿佛是在觸碰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格外小心,小心到,都不忍心觸碰一般。
雲暮挽聽到這裡,愣住了。
是啊。
自己似乎也沒有問過,他在下界待了三千六百年的時間,究竟是…去幹什麼了。
「那算了,以後我們不說這些事情了。」雲暮挽笑著,彼時,便是嫣然一笑,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而就在此刻,魏大師便是剛剛好沖了進來,咋咋呼呼道:「師父!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魏大師一衝進來,此刻就是看見了北冥淵正在摸雲暮挽的臉,他見此,愣在了原地一下,然後便是訕笑道:
「哈哈哈,今天天氣真好,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說完,便是猛地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雲暮挽見此,卻是幽幽地開口道:
「跑什麼,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
魏大師尷尬地回過頭來,狗腿地笑著,然後道:「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和師公恩愛麼。」
「行了,別廢話了,帶我離開這裡吧。」
「是!」
雲暮挽發話,魏大師便是連忙點頭。
隨後,北冥淵亦是起身,同雲暮挽一起離開。
……
因為雲暮挽成為了主殿主,而那些人又稱呼她為君月冕下,眾人為了表示敬意,自然也是稱呼她為冕下。
因為魏大師要隨著雲暮挽離開,這些留在主殿的人,亦是暗戳戳地收拾東西也準備走人了。
特別是在比賽過後,那個被嚇到的季岸,還特地跑去找了那個裴殿主說道:
「殿主,那位君月閣下,就是我之前在乾國金羽閣內看見的人。」
「你說的長老,就是她?」裴殿主聞言,不由得微微蹙眉,隨後,沒好氣地拍了他的腦殼一下,道:
「那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害我這麼大意!」
現在想想,要不是他自己提出來要和人家比,說不定現在主殿主之位就是他的了!
「那…那我也是之後才知道的啊…誰知道她是女扮男裝……」季岸不由得撇嘴,說著,暗處便是出現了一個人影,然後簡單粗暴地將一張丹方亮出道,
「這是冕下讓我給你們的丹方。」
「……啊?」眾人有點懵,稀里糊塗接過之後,一看這張丹方,更是驚呼出聲:
「這是洗髓丹的丹方!她竟然把丹方留給我們了!」
天,這齣手未免也太豪邁了。
眾人不禁有點感慨。
內心甚是感動。
裴殿主此刻亦是看著那張丹方,鄭重道:「我決定了,以後君月冕下就是我的榜樣,你們以後誰要是敢對她不敬,就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眾人:「……」別說你可不客氣了,就算是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她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