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母親

  「媽媽,你聽到他說的那些話了吧,他簡直是個畜生!」西德斯義憤填膺。

  「讓我守在你的身邊吧,媽媽,比起外面廣闊的世界,我更愛您的懷抱。」

  西德斯的母親——墨涅拉,一位優雅知性的女士,她的表情總是這麼溫柔,眼睛如星星一樣明亮,閃爍著智慧的光。

  「我愛你,西德斯。但是你的話卻顯得這麼幼稚,讓我不得不好好教育你一下。」

  「如果你為了保護我而守在我的身邊,反而是害了我們兩個人。」

  「你要如何面對與村長兒子的決鬥?如果大家知道,村長背地裡與你進行了交易,那麼我們就成為了村長的共犯,到那時,還有什麼人會站出來為我們說話呢?」

  「村長詭計多端,他給的承諾不一定會兌現,即使真的兌現,他只需要動用權力,在村子裡動些手腳,田地還有房屋,我們即使得到,也早晚會失去。」

  「而最重要的是,我的孩子,難道你真的想一輩子呆在這樣一個村子麼,被你看不起的人踩在腳下!」

  西德斯趕忙站起身來,急切地說:「我當然不願意啊,媽媽!可是這個畜生,要是傷害你的話,我該怎麼辦呢?」

  墨涅拉看著西德斯的眼睛,告訴他:「答案要靠自己來尋找,用你的智慧和勇氣來保護我吧,我親愛的孩子。」

  墨涅拉眼睛閃了閃,淚光浮現。

  「孩子,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在你小的時候,你問我,媽媽,為什麼村裡的孩子都說我在墓地里長大,是女巫的孩子。你的語氣裡帶著委屈,也許還有一些責怪。」

  「我真不知該怎樣回答你,我並不是女巫,但我真希望我是一個女巫啊,不然,我該怎麼樣把你養大呢?」

  「但我最終還是把你養大了,你變成了一個多麼優秀的小伙子。」

  「我愛你,西德斯,我真希望你能有所成就,讓自己的人生閃閃發光。」

  墨涅拉輕輕的抱住西德斯,撫摸著被包裹住的傷痕,這種溫柔融化了西德斯身上的傷痛,卻化作了眼淚,溢滿了西德斯的眼眶。

  人生真是奇妙,有時短短一句話,便能淚流滿面,有時卻一聲不吭,走過了漫長的泥濘。

  「媽媽,我也愛你!我不會退縮的,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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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西德斯躺在床上,思緒萬千。

  西德斯整理自己的思緒,後天便要進入競技場,與村長的兒子一決勝負,所以,明天,要把所有的問題解決乾淨,找到保護母親的方法,破解掉村長設置的障礙。

  「兄弟,你睡著了麼?」

  不知道哪裡傳來一句話。

  西德斯坐起身來,尋找著聲音的源頭。

  窗外的夜空靜靜的,只有風吹過,月光柔和的灑在窗欞上,如同浮動的水波。

  這聲音竟是在心中浮現出來的。

  轉身一看,貓頭鷹站在木桌上,直勾勾地看著他。

  「是你跟我說話麼?」

  「是我啊。」

  額,原來是貓頭鷹說的。畢竟是雅典娜的貓頭鷹嘛,確實不一般。

  「你咋都不好奇為啥我會說話呢?」貓頭鷹有點驕傲的抬起頭。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嘛。更何況你可是傳說中雅典娜的貓頭鷹,可能會說話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不不,還真不是。」貓頭鷹眼珠子轉了轉。「我不是普通的貓頭鷹,那種所謂的雅典娜的貓頭鷹,在雅典,就跟文具一樣,一批一批的。」

  「那你是?」

  「嘿嘿,我也沒弄明白現在是啥情況,其實我是一隻失憶的貓頭鷹。有意識的那一刻,就住在老預言家的家裡了,然後他讓我跟著你,我就過來了。」

  西德斯跟貓頭鷹大眼瞪小眼,看了又看,發覺這貓頭鷹的眼睛完全沒有一點深邃和智慧的感覺,反倒有一股大聰明的味道。

  這是當時老預言家送我的鳥麼?